江啟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剛想開口，卻聽見王西統說道：“他沒了。”
“他死了么？”江啟忙道：“他怎么死的？”
“噢，”王西統恍然：“你想問的是不是那年發生了什么？失蹤的人？”
“沒錯！”面對呼之欲出的真相，盡管知道希望渺茫，但江啟心中仍舊無比期待。
王西統道：“果然啊，我就感覺和你是同道中人。”
同個屁……江啟腹誹，他還沒忘記王西統當年要吃自己的事呢。
沒好氣道：“別廢話，快說。”
王西統娓娓道：“我當年也在找這個答案，但我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進入靈淵。你估計也看到了，靈淵中只有伍未陽一個人。”
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那些使者，靈淵使，還有鬼瞳王，還有許多性靈，和整個空行鎮的秩序都是他們的力量所化。”
“準確的說，鬼瞳王就是那些失蹤強者的性靈之力幻化之物。所以，當空行鎮破碎時，崇龍的性靈和那些強者的性靈自然也隨之湮滅。”
“你方才說，不知道他們為何進入靈淵？”江啟半信半疑道：“那你怎么能確定，空行鎮就是他們的力量所化？”
“我當然能確定啦！”王西統激動道：“因為空行鎮幾乎也奪走了我大半靈量，不僅如此，諸史強和艾珍的也是，不然我能有現在這么慘么？”
說到巔峰實力，王西統自豪道：“想當年，我可是名聲赫赫，也排的上號的人物。”
“什么名號？”江啟隨口問道。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懂點歷史的。
“元豐道人！”
“沒聽過……”江啟疑惑道：“不過你一個狗頭妖出身，怎么會自稱自己為道人？”
王西統嘟囔道：“真是的，元豐道人都沒聽過，你是從哪個山村里出來的。誰說妖就不能稱道了？”
江啟確實沒有聽說過元豐道人的名號，因為歷史上，道家的顛峰時期在很久以前。
遠到那時崇龍還是幼年時期。加上崇龍稱帝后，信息留存和傳播十分閉塞，他怎么可能會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啟忽然回想到一個重要的信息，試探性的問道：“物極天隕，鯨骸嘴里的那具骸骨是你的？”
王西統嘴快道：“應該是吧，多少年了我也有些記不太……”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連忙閉上了嘴。
江啟輕笑：“說說吧，你和趙冥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的斷手會出現在龍墓里。”
他現在對王西統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
王西統不僅知道的多，而且與自己所經歷過的很多事情都些聯系。
列如：龍墓物、極天隕、還有空行鎮。
最重要的是，從當初趙冥救那只斷手就可以斷定，王西統和趙冥是認識的，而趙冥和祭師之間，似乎也存在某種交易。
“趙冥么？”王西統似乎在回想，短暫停頓后說道：“很多年前，那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和在空行鎮內的我取得了聯系，他答應幫我保管好那只手，而我也答應幫助他離開空行鎮。當然，是在你進來之前。”
原來如此……江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知不知道星名為紅瞳的是誰？”
“什么鬼星名，這么難聽。”王西統嘀咕：“現在起源星海中的強者么？”
“是的。”見王西統確實不知，江啟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隨便敷衍了一句。
王西統自夸道：“想那時，我的巔峰時期，不知有多強，也不知道現在的修煉者是什么水平了。”
江啟沒有理會，掐訣施法，隨即啟動血脈禁忌陣法關閉程序。
之前崇源需要等待陣法時效自動瓦解，是因為境界不足，而如今自己已經入道境后期，也就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訣法施展完畢，籠罩著整個洛龔城的紅色屏障瞬間破碎，如同猩紅雪花般，片片飄落。
這時，王西統忽然發出一聲驚咦，從破舊罐子內鉆出。
他抬頭望著漫天血花，驚訝道：“你是不死鳥血脈之力的擁有者？”
江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王西統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驚訝道：“你是崇龍的兒子！難怪你要問我崇龍的死因。”
江啟糾正道：“準確的說，我是由精血轉生，且奪舍成功。”
王西統道：“一樣，一樣。你是他，他亦是你。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們本就是同源而生。”
說罷，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難怪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江啟只覺得王西統懂得真不少，居然還能這么了解不死鳥之力，聽到那句小聲嘀咕，他下意識地問道：“怎么不對勁？”
王西統咂咂嘴，一邊搖頭道：“太弱了，你現在的力量，竟然連我所見識的不死鳥之力的威力十分之一也沒達到。”
聽到這番話，江啟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緒，他自己也覺得不死鳥的真正力量并沒有被開發出來。
因為，他現在和不死鳥之力之間，做不到溝通。
連最基本的溝通也做不到，怎么能達成心神合一，更別提發揮出實力。
經過靈淵一行，提升實就是江啟目前極為迫切地想要達到的目標。
比任何時候都要想！
不僅是為了揭開真相，更是為了那些死去的人！
王西統伸出手，接下幾片血花，在指間捻了捻，這才道：“你知道為什么你的不死鳥之力發揮不出該有的實力么？因為你的不死鳥之力是殘缺的，不并完美。”
“殘缺的？”江啟陷入沉思，說實話，雖然他懂得如何運用不死鳥之力，但他對不死鳥之力的認識是知之甚少。
“怎么能讓它完美？”江啟問道。
王西統卻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問了我這么多隱秘，我都一一不吝嗇的解答了，該算是還你人情了吧？可這不死鳥之力……”
說時，他精明地看向江啟。
江啟知道他什么意思，直言道：“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對這樣的直接并不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安心。
你幫我，我幫你，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