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金市拍賣行內,被臨時改造成了迎客的宴會場所。
宴會上人滿為患。
李文麗陪同秦三福敬了一圈酒,環顧一圈,目光落在角落,和秦三福說了自己的意圖后,她便往角落里一個人喝悶酒的伍水嬌走去。
“伍宗主啊,怎么就你一個人?”
伍水嬌禮貌性一笑:“長老們都修煉去了,為晉升做準備。”
李文麗莞爾一笑,一邊回看人群中談笑風生的秦三福,一邊自顧自地說道:“三福今晚已經拿下了不少生意,往后,洛龔城就不需要再擔心糧食問題了。”
意識到伍水嬌剛才好像說話了,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里的李文麗訕訕笑掩飾了自己剛才沒聽到的尷尬,輕聲道:“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啊,不找江啟喝喝。”
伍水嬌笑道:“他整天不見人影,肯定想著不少煩心事呢,怎么可能有空喝酒。”
李文麗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在伍水嬌眼中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你不去找怎么知道呢?我剛從仿皇宮過來,可是聽說他剛去過喲。”
伍水嬌后知后覺,終于意識到李文麗是在調侃自己,剮了一眼,又獨自喝起悶酒。
見狀,李文麗反而來了興趣,貼身過去悄聲道:“你不覺得江啟入道境后變了一個樣嗎?”
伍水嬌腦海里頓時浮現江啟光頭挑眉的動作,嘴角帶著笑意道:“你是說他光禿禿嗎?”
李文麗搖頭,道:“我是想說他似乎變了性格了,人也變得活絡了些,不再像以前一樣呆板了。”
伍水嬌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李文麗用肩膀撞了一下:“你打算什么時候與他表明心意?”
伍水嬌瞟了個大白眼:“李執事你在說什么。”
……
深夜,江啟盤坐在床上,靜心凝神。在他的感識范圍中,他能感覺到那些“信任”的信念之靈爭先恐后的想要靠近自己。
入道境后,丹藥晉級已經直接無效,想要晉級還得得煉化足夠的信念之靈。
看著群群扎堆的信念之靈,江啟卻嘆了口氣,以入道境的域把它們全都拒絕在外。
他現在是入道境了,可以汲取更多的信念之靈的煉化,可是他破損的心神輪仍舊無法修復。
這么一來,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困難的境地。
想要修復心神輪,就得除掉戾氣。想除掉戾氣就得先解決崇源的心愿。
但解決崇源的心愿就必須得先解開緋明海域的神序。
還是得直面那個嚼爛了卻依然得不到答案的問題:諸實解開緋明海域,到底是為了什么?
“唉……趙冥的末日論,方依洛的星象預言……”江啟回想起這些,不由地嘆了口氣。
不管這事真或假,自己的現在實力還是遠遠無法應對那些潛在的危險。
“看來得想想辦法,除了戾氣消除還有什么辦法能夠修復心神輪。”
江啟松懈了心神,經過白日的一番折騰,入道境的精神力也頂不住了,肆意的讓困意上涌,沉沉的睡了過去。
素日清晨,江啟剛洗漱完畢,出了門口,便看到雙眼布滿血絲的秦三福大步而來。
“公子早!”秦三福興高采烈道。
江啟打量了他一眼:“你一夜沒睡?”
秦三福從東北海岸趕路回來那么多天,就算是修煉者,精神狀態不頹靡,也不會像這樣打雞血才對。
秦三福笑呵呵道:“公子,事情已經做好了,今日開始籌備,明日我們就能開始行商,最遲一候天(五天)就能賺到錢。”
“這么快?”江啟狐疑道,有些不相信。
“真的,”秦三福侃侃而談道:“如今有御劍飛行這便捷的趕路方式,我們連夜就讓人聘請了一支飛行隊。把貨物運送到東北海岸,我們就可以坐船出發。”
江啟微微頷首,他終于明白秦三福徹夜不眠是因為商路亨通,太過于興奮了。
看向秦三福道:“除了這事,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秦三福嘿嘿直笑:“公子可真是太了解我了。”他舔了舔因為宿醉而泛紅的嘴唇,道:“因為商路才剛開,許多事情都是頭一次。公子你也知道,這世道并不太平,商隊在半路上遇上些攔路的,肯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想懇請公子護隊,等入道境強者坐鎮的名聲出去了,外人也就輕易不敢招惹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公子,商會雖已定下,但這名字還未定,公子定幾個字吧。”
江啟想了一下,去靖國赴約還差四天,閑來也無事,不如出去走走,反正也是自家生意,不照顧誰照顧,于是說道:“正好有幾天時間可以護送一下。到時我要去靖國一趟,至于商會名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我也起不了什么好名。”
“那好,名字我們再商榷商榷,公子能陪護幾天已經夠了。”秦三福道,說完他興奮勁衰落,困頓地連打幾個哈欠,和江啟道別后回去睡覺了。
江啟吃罷早餐,御劍往城門口而去,關注了一下城墻工程的進展。
隨后又看了眼百姓們的修煉。
在練斗神崩的基礎上,秦三福又讓他們練習了御劍飛行。
有些不專注的學生看到江啟御劍在空,羨慕地打了幾聲招呼。
江啟也是微微點頭回禮。這氣得費功指著那些不專心的學生們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家伙,成天就想著偷懶,什么時候能用腦袋代替屁股,拳都學不懂,還想學御劍飛行?”
江啟禮貌笑笑,他覺得費功是在指桑罵槐,害他的學生分心了,但沒有證據。
他也不自討沒趣,正準備離去,轉頭便在一處院落里看見費吳在練拳。
于是江啟便御著劍落向院子。
費吳停下動作,狐疑道:“你來干什么?”
江啟打趣道:“費吳長老這是準備將右手的出勁脈調換到左手嗎?”
費吳沒好氣道:“不行嗎?難不成讓人一直背后喊我廢物?”
江啟認真起來:“誰在背后喊你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