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
“砰!”“怎么會這樣?!”黑天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突然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嗖一下變得又老又黑,比之前還瘦小,他哇吐出口血來,一時間倒地不起。
眾人看他差點打中安師妹,嚇得心跳都快停了,這下看見人沒事才松了口氣。
“我的徒弟,輪得到你們這些雜碎欺負?”慵懶悅耳的女聲自有一段風華,引眾人側目,話音剛落,黑天就像見了鬼一樣,不停地抖起來,“你...你你...月影...你竟然...出來了...”
風芊禾沒看他,只是一抬手道:“聒噪。”只見黑天突然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像條繩子一樣,被風芊禾擰在手中玩弄著,“我的事,輪得到你來說?”
她看了眼好不容易被扶起來的陸曲年,嫌棄地皺皺眉:“好丑。”
陸曲年:感覺受到了精神和身體雙重打擊......不是,為什么我就丑了?我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丑毛線啊!!!
他剛剛摸了把臉,一張臉上全是血印,還傻乎乎地道:“師尊您來啦。”
風芊禾撇開頭,只是盯著那在打斗中躲在一旁的柳不換,順手還扔了瓶藥給陸曲年。“柳家的人?”她冷笑一聲,“好啊。”
陸曲年接了藥,也不管是個啥,打開就吃了一粒,反正大佬給的,不會差。他聽著大佬和柳不換的對話,突然猶如醍醐灌頂。我就說嘛,哪有什么男主線,這就是劇情背景!!作為最強背景板的風大佬,她的故事線!!
師兄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身邊的小朋友們都一臉懵逼,不是,這風真人的藥,效果這么好的嗎?吃了就立馬能上去再來打一架?
風芊禾的出現,讓村民全都圍了過來,高喊著“仙人”,他們全都崇拜而敬仰,仙人代表著強大,代表著希望,代表著那些生病的人有救了。
柳不換看著這一幕,不屑道:“這就是你們仙門的樣子?”
風芊禾緋色裙裾微揚,朝陽映襯下,端的是國色天香,她勾起一點點笑容,手上還拉著長長的黑天邪修。“仙門是什么樣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殺人償命。這些病死的人,都是你們害的,對吧。”
“那又怎樣。”柳不換道,“他們該死!而你,月影真人,我知道,天穹派的鎮派高手,修真界的飛升希望,”他笑了一下,“可你注定是要死的。到頭來,你又能怎么樣呢。”
???什么!陸曲年大驚,他怎么知道?周圍人可能覺得柳不換在氣月影真人,畢竟咒你死一般吵架都會用,但是只有陸曲年知道,風芊禾作為小說武力值天花板,最后卻是渡劫失敗,隕落了,所以說柳不換的話,竟然是真的?這到底是什么事情?
風芊禾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殺你,足夠了。”她只是輕輕一甩袖子,柳不換便飛出老遠的距離,一口血吐得比陸曲年還多。“就憑你們,也配?”
她看了眼周圍目瞪口呆的觀眾們,“不過是低等的邪修攝魂術罷了,待會兒給你們點藥,吃了就行。”
“謝謝仙人!謝謝仙人!”村民感激道。
“呵,月影真人.....”柳不換強撐著站起來,“他們有什么好值得你護著?最低等的人,便如螻蟻一樣,只是那些人的墊腳石罷了。”
“我愿意,你管的著嗎?”風芊禾挑挑眉,這種動作由她做出來也頗具觀賞性,一旁的范瑩瑩已經一臉陶醉:“啊啊啊,風師叔祖好帥!!”
???大哥!你還記得你是個女的嗎?陸曲年條件反射看了眼北冥洛,想看看他自己媳婦被大佬拐走是個什么樣子,居然見男主大大也是罕見地崇拜臉,心想這個世界瘋了,就都是顏控唄。
那邊風芊禾已經分了丹藥,周圍人哄搶著,嘴里還喊著謝謝仙人,柳不換心有不甘,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精心設計好的局被打破了。而那個邪修黑天,被風大佬拿了個小布袋(收魂袋)裝走了,一場鬧劇結束,但留下的問題卻是深刻的。
柳不換一個沒什么法力的大夫,是怎么聯系到邪修黑天的,他們又是怎么設計出隔音術,一步步逼死村民的。還有柳不換說的二十年前的事情,和風芊禾究竟有什么關系,那個所謂收了銀子,幫忙治病的“仙門”,又是什么情況。而且風大佬認識柳家的人,柳不換也認識她,飛升的希望?到底指的是什么。
陸曲年覺得自己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繞來繞去以為看到了光明,結果是進了一個更大的局罷了。他有心想問風芊禾一聲,但現在人多眼雜,一時間也不好說話。現在的劇情,已經偏離了原文,開始變得撲朔迷離,支線太多,難度直線上升。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社畜,陸曲年是不想管這些閑事的。畢竟他只要抱好大腿,不死就行了,管他什么男主女主。但是現在,他身處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關聯越來越緊密,漸漸有種代入感,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而風大佬,他的頂頭上司,最強的天花板,雖然毒舌又愛壓迫人,但陸曲年內心卻不希望她出事。她只需要高高在上指使別人就好了,什么狼狽的,不堪的,她都不適合,她永遠都是陸曲年第一次見的那個樣子,慵懶的,美麗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那就夠了。
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些事情。陸曲年心想。
塵埃落定,柳不換被抓,即將被送到天穹派審判,村民解咒,雖然有的人還在咒罵柳不換,但更多的人選擇沉默,這一場病死了一些人,但如果要追溯起淵源,也不過是咎由自取,因此風芊禾要將柳不換帶回仙門審判,也沒人敢反對。只是他們都會怪罪魁禍首,而不會反思自己到底錯哪了,就像柳家人幾代為民,到頭來也只是犧牲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