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退下后與吳不凡在一處隱蔽的角落交流了幾句,似乎在商量什么奸計。
冷月心留了一個心眼在可兒身上,見此一幕,她趁陸道之不注意溜了過去。
“你出來。”她對吳不凡勾了勾手指,而后走出殿外。
吳不凡怦然心動,外頭烏漆麻黑的,天空上只有零星點點。美酒醺人,干出點出格的事再正常不過。
他連忙跟上,與她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老婆。”吳不凡叫過的老婆不知凡幾,張口就來。
“你說什么?”冷月心柳眉倒豎,覺得不可思議,這貨怕是挨的揍少了,還敢這么叫自己。
吳不凡見其語氣不對,以為她是害羞,伸出他的咸豬手往她腰上摟去:“嘿嘿,老婆別害羞嘛。”
冷月心抓起他就是一套連招猛錘,打得他肚子里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別,別打了!”一套連招過后,七暈八素的吳不凡才有了開口的機會。
“還敢瞎叫么?”
“不敢了,不敢了。”吳不凡這時才明白冷月心叫他出來不是想和自己幽會的。
“聽著,本小姐是你永遠高攀不起的女人。你再敢對本小姐有半點非分之想,蒼水派就是你的下場。”
微弱的月光下,冷月心的臉色顯得那么的陰森可怖。
被踩在腳下的吳不凡心中惡寒,這就是魔女啊,我只想娶你做老婆,你竟想殺我全家!
“你與那妖精剛剛商量什么齷齪勾當?”冷月心問道。
“可兒是我妹妹,我只是批評了幾句話而已!”
“什么話,說?”
“我說你以后眼睛放亮點,見到冷姑娘和陸前輩就退避三舍。”吳不凡撒謊道。
“算你識相,好好看住你妹妹,再有下次,哼!”冷月心用腳狠狠地按住他的臉在地上摩擦了一會兒。
回到酒桌,陸道之問她去哪了。
“去鏟除后患了。”
“什么后患?”
冷月心不語,冷笑著。
“有病。”陸道之嘀咕一聲。
……
清晨,陸道之昏昏沉沉地醒來。
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房間后又看向自己的枕邊,空無一人。
偌大的一張床只有一個人睡,真是寂寥啊!
他起身呆坐無語,最終內(nèi)心萬般惆悵化作一道長長的唏噓。
昨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朦朧間記得是冷月心扶他回來的,如此大好時機她卻沒有干出違背男人意志的事,失望透頂。
劍元盛會至今日已經(jīng)結(jié)束,但各派掌門卻沒有離開。
等陸道之醒來后,各派掌門一同前來拜見。
每位掌門的臉上都有著無法掩飾的喜色,他們昨日從陸道之身上獲得了巨大的好處。
昨夜酒意正酣時,各派掌門又是宣誓效忠陸道之,又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陸道之被夸上了天,一開心就抓出一把紫金丹灑了出去。
眾人立即不顧身份地搶了起來。
“謝謝前輩!”
“謝謝前輩,腰好腎好,家伙更好。”
“雖然沒搶到,但還是謝謝前輩。”
“嗚嗚,錯過一個億。”
……
陸道之一連發(fā)了十波,最后在冷月心極力制止下停了下來。
一番拜見后,眾掌門皆一副聽候指示的樣子,陸道之道:
“無事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請容晚輩問一個問題,不知前輩對南域下境的局勢有何看法?”某掌門為了給陸道之一個深刻的印象,問了一個深刻的問題。
尼瑪,這又不是敘利亞,你們都臣服于我了,還有什么看法?腦子秀逗了吧!
“南域下境還是太小了。”他沉穩(wěn)如淵道。
“前輩可是有打上中境之意?”某掌門激動不已。
“不錯,不僅是中境,整個南域本尊亦打算收入囊中。”陸道之自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就有他的宏圖偉略,即稱霸這個世界,讓所有妹紙都對他投懷送抱。
“前輩格局之大我等遠遠不及。”眾人紛紛為自己的眼界太小而慚愧。
“征戰(zhàn)南域,爾等既追隨于本尊,自當獻出一份力,因此這頭陣便交由爾等。”
這不就是炮灰嗎,各掌門當然不愿意了。
“以前輩的修為一聲號令,他們又豈敢不從,何須多此一舉?”
“本尊若是出面,那還要你們干什么?做一幫飯桶?”陸道之喝斥。
“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們,與送死有何異?”
陸道之一想也對,就拿出一道玉符道:“這是一門地階下品功法,爾等將修為提上去后再殺上中境。”
“是。”各派掌門既無奈又欣喜地答應(yīng)。
隨后陸道之召來天鳳舟,在大家敬畏的目光中踩著云梯上登了飛舟。
飛舟往五行宗的方向飛去,迅速消失在天際。
方長立下了永遠忠誠于陸道之的心魔誓后,得到了一本天階下品功法《長青訣》。
改修這門功法后,他的修為在這兩天從練氣三層到了第四層。
他的修煉資質(zhì)并不差,只是他家中實在貧寒,又有癱瘓的母親要伺候,并且每日賺的靈石還時常被敲詐一半,根本沒有多余的靈石和資源用來修煉,以至于二十三歲了才練氣三層。
如今有了靈石丹藥,他的修為便如雨后春筍一般往上升。
陸道之原本是不想這么早栽培他的,至少得觀察一段時日,才能了解他的為人品性。但在看到他母親的那一刻改變了想法。
他沒拋棄母親,并細致入微地照顧她,方長這人絕不會壞到哪里去。
他的母親是他見過的最瘆人和凄慘的人。
她的雙眼是空洞的,手足是空蕩的,一道道扭曲猙獰的疤痕遍布了全身,他想象不出這個女人曾遭受過什么樣的非人虐待。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來人,他難以不動惻隱之心。
回天金丹生死人,肉白骨,乃是世間少有的療傷圣藥。
喂下一粒,方長的母親手足和眼珠都重新開始生長,一夜后傷勢盡復(fù)。
方長和母親相擁而泣的那一刻,陸道之笑了,笑這世間的感人一幕,笑這世界又多了一個美麗的少婦。
是的,方長的母親長得是極美。
能對如此美人下如此狠手的人,很大可能是一個嫉妒她容顏的女人。
果不其然,方長的母親在接下來的某個夜晚發(fā)出了一聲哈哈狂笑:
“王語晴你這個賤女人,沒想到吧,我方甜甜還有翻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