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錢是萬愁之源啊
味食樓是楠胥城內有名的一家酒樓,名起不在味,而是因為這酒樓背后的主家是紀家,在其中吃飯的人和消息,很是封閉,從不外露。
今日太安公主不在府上,黑莞便約上溫玉佑來了味食樓。
溫玉佑云淡風輕,看著黑莞倒水,“郡主,不知要在下奏何曲子?”他一早到了藝文閣,就被派來了這里,邀他的人是黑莞,一點都不意外。
黑莞眼眸含情,輕輕一笑,“不聊奏曲,只是這么說說話,不好嗎?”她不想每一次單獨和溫玉佑在一起,能做的事只有聽曲。
“在下知識淺薄,除了彈曲,什么都不懂?!睖赜裼哟瓜卵垌?,心里莫名的煩躁,他已經不想再和黑莞周旋了。
黑莞臉上的笑意漸淺,她如何看不出來,溫玉佑對她是越來越敷衍了,“溫公子,覺得阮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想要的人,容不得別人覬覦,更容不得他心里有別人,本來只是想與他細水長流,可她現在已經失了耐心。
溫玉佑眼中毫無波瀾,直視黑莞,“阮小姐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笨尚闹袇s緊了緊。
黑莞冷笑一聲,好客氣的評價,“是啊,如此好的姑娘,可惜只能是個小姐?!彼膊辉僬f什么,便讓溫玉佑彈曲。
溫玉佑垂著眸,黑莞這是在警告他,阮大人未必保得住阮軟,手指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樂聲略顯急促。
黑莞心里煩躁,怒氣叢生,離開時,扔下一句,“若是再看見你幫著她,就莫要怪我了。”
溫玉佑手指已經被琴弦勒出了紅色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心里無助,對黑莞他毫無辦法,也幫不上阮軟。
回了藝文閣后,溫玉佑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看著腰間的玉佩,如果是在那個世界,他和阮軟大概是有機會的吧。
阮軟已經很久沒有來找他了,她一向都是三分鐘熱度,記得以前圈里傳,阮軟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能看到各式各樣好看的男子或女子,她是個妥妥的顏控。
他不確定阮軟只是玩心起了,還是認真的。
此時的阮軟,卻是約上林素娉,她正和林素娉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呢。
“林姐姐,習武累不累???”阮軟記得劇本中形容林素娉舞劍的樣子瀟灑極了,絲毫不亞于男子。
林素娉真是覺得阮軟和別人口中的不一樣,“我自小習武,已經習慣了。”
“那林姐姐可不可以…舞劍給我看???”阮軟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真的很想看啊,臉劍都準備好了。
林素娉點點頭,這不難,她接過劍,一套行云流水的劍法舞出,衣裙隨著她的步伐飄逸,頭發也飄起。
刀光劍影,步伐復雜,劍法熟練,林素娉表情嚴肅,一個翻身劍刺向空氣,一套舞劍結束,走向阮軟。
阮軟已經看呆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林素娉,直到她走過來,才回過神,“我天~,林姐姐你太帥了,真好看,太颯了?!?p> 她現在就像一個小迷弟一樣,圍著林素娉轉,“林姐姐,你真的太…太帥了,感覺我要彎了,太可了,妥妥的俠女范?!?p> 林素娉被她這股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還好,這只是基礎罷了?!?p> “這才是基礎?已經很厲害了,我真是后悔小時候沒報個什么培訓班,學過跆拳道什么的。”
林素娉被她說的話給弄懵了,“什么?”
阮軟反應過來,搖搖手,“沒什么,就是也想學學?!?p> 林素娉也不在意了,想了想,“你現在開始學,肯定是晚了,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防身?!?p> “好啊,好啊?!比钴浾酒饋恚炙劓车膭幼髡J真的學了起來。
時間過得極快,馬上就到了夜幕之時,林素娉回了太安府,阮軟腰酸背痛的趴在床上,想著剛剛的新學到的幾招。
林素娉教的都不難,都是最簡單的幾個動作,要是和人打架顯然是不可能的,怕是只有被打的份。
阮軟想了想,剛剛林素娉的動作行云流水,那力道打到人身上看著都疼,萬一以后遇到了什么,根本就是毫無辦法。所以她覺得很有必要整點東西來防身。
然后開始呼喚她的小伙伴了,“系統,系統~”
易祁鑫此時正在于幾位朋友一同飲酒,在得知后,回道,“紀珍寶內是有賣一些兵器的,你可以去看看?!?p> 紀珍寶啊,阮軟噘嘴,看了眼自己放在旁邊的錢袋,“可是紀珍寶的物件都很貴啊,我買不起?!?p> 想到以前,她那里還會以為錢發愁,都是想要啥買啥的,阮軟不由怨起了他,“都怪你,把我弄到這來,卻沒把我的財產轉移過來,才導致我現在連買個東西,都得再三斟酌。”
易祁鑫倒是從來沒有這種煩惱,“不是我把你弄來的,再說了,就算把你財產轉移,你在這也用不了啊。
阮軟開始考慮自己的錢包問題,“為什么溫玉佑比我還有錢???這設定不合理?!彼皇莻€彈曲的,她爹可是朝中大臣。
“溫玉佑可不是普通彈曲的,本來藝文閣就工資高,再者以溫玉佑的名聲,想給他送錢的人多了去了?!?p> 阮軟無聲的感慨,果然不管在哪里,做這一行的都挺賺錢,“我也想去藝文閣打工?!?p> 易祁鑫淡淡一笑,飲下杯中酒,“你怕是不行?!?p> “我為什么不行,怎么說我也是娛樂圈中最前途無量的演員,我才入行一年,戲也沒拍多少部,不過,在來的時候,我已經收到影后提名了?!?p> 易祁鑫對這些并不了解,“我是不知道你們那里如何,不過藝文閣的人,不是懂琴棋書畫,就是懂茶武戲舞,總是一樣精通的,小有名氣才能賺的多,不知阮大小姐會哪樣?。俊?p> 一番話問的阮軟惱怒,“唉,時代不一樣,流行也不一樣?!彼菚@些啊,就算會,也只是皮毛。
易祁鑫又道,“不過從畫船一事能看出來,你戲是真不錯,角度位置都很刁鉆,沒人看的出來你是故意的?!?p> “那是當然了,演員這工作我也不是白做的……唉,不對,我怎么聽這話不像夸我呢?”阮軟覺得這話聽的很不入耳。
易祁鑫低聲笑了笑,他這聲笑引的旁人看來,肖檸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易祁鑫搖搖頭,不言,和阮軟聊天,果真是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