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吸過,黃沙漫天,蹚土亂飛,抬頭望去,目中所及,俱是一望無際綿延無邊戈壁荒漠,我繼續著我的游蕩的生活。
記得那酒館老板說過,“一個人會了些功夫,他就不愿意去種地,又不肯撂地打靶式賣藝,又不能殺人放火去搶劫,個人總是要生活吃飯的,又能行俠仗義又能掙錢的生意,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就經常做著“行俠仗義”的事。
我不喜歡和酒館老板那樣的人做生意。因為我得到的會很少。我更喜歡一個人挑了整個土匪窩。只有那樣收獲才會很大。
高手也都不是滿大街都是的,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立秋,我游蕩到了一個叫雙旗鎮的小鎮。
鎮上只有家館子。只賣些酒水肉食,老板是個瘸子,也是個屠夫。自己宰殺些牛羊,自己煮了,在館子里賣。
我給了他幾個錢。就住在了他家里。他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兒叫好妹。挺好看的。本來那瘸子也是不愿意的。說他家里就他和他閨女不方便。我把我的劍放在桌上。又把錢放在他面前。瘸子動了動嘴兒,沒敢繼續說。收下了我的錢。這年頭世道不太平。但愿不是引狼入室。
瘸子煮的肉食很難吃,又腥,味道又淡。不過我不太在意這些。有時候游蕩久了,就想找個地方歇歇腳。這里地處偏僻,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不是很好嗎?
也許是相處久了,瘸子發覺我這個人可能不太難相處,偶爾會和我喝喝酒,天南地北的胡吹一氣。而我就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一天上午好妹看到我在院子里擦劍。湊到我身邊,壯著膽子問“你,你殺過人嗎?”
看著她稚嫩的小臉兒,笑道:“殺過,殺過很多人。”
好妹像是被我的話嚇到了,后退了兩步,轉身跑了。
沒過兩天她又會跑到我身邊問這問那,問的我煩了,我就給了她一支一銀釵,要她幫我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喂喂馬。既然閑的沒事,就給她找點事做。
事情并沒有像我想象當中那么發展。我以為給好妹找點事干,她就不會再來煩我了。結果她有事沒事了,就會打著幫我收拾屋子的借口到我屋里。
我也跟瘸子說了,讓他管管他閨女。他只是笑了笑說:“閨女大了不好管。”
這幾天瘸子家就來了個人,說是好妹的娃娃親,叫孩兒哥年紀十五六歲,來的第1天就把好妹惹哭了。
早上瘸子要教孩兒哥手藝,看著瘸子費勁的用斧子砍在牛的脊骨上。我一劍劃過。劍氣把牛從脊骨一分為二,余勢還在土墻上留下深深的劍痕。瘸子嚇的手中的斧頭掉到地上,險些砸到腳。
晚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好妹的窗根兒,正要偷偷往里觀看。這個時間我們正在屋里洗澡,我輕輕一劍斬出。劍氣斬在他的小腿。院子里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瘸子先走了出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孩兒哥。又看了一眼,抱著劍到我。沒等他問,我便說道:“這個小子不規矩,要偷看你女兒洗澡,我給了他些教訓。”說完便回到屋里。那一劍我是留守的。只是給他放了些血。
瘸子本身也是有些嫌棄這個孩兒哥的。剛留下兩天就敢偷看他女兒洗澡。好妹知道孩兒哥要偷看他洗澡也是不干了。鬧著非要把他趕走。孩兒哥就是賴著不走。張口閉口說好妹就是她媳婦兒。
第2天中午。我剛到館子準備吃飯。看到好妹被一個混蛋欺負,剛要出劍,孩兒哥站得出來。攔住了那個混蛋。說好妹是他媳婦兒。那混蛋扇了他幾個嘴巴。孩兒哥屁都不敢放。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劍結果了那混蛋。瘸子不但沒感謝我救了他的女兒,反而埋怨我。“你殺的那個混蛋,他的哥哥可是遠近有名的一刀仙,如果一刀仙知道他的弟弟死在了雙旗鎮,一定會血洗雙旗鎮的。鎮上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這和我沒有關系。”我走到了孩兒哥面前,看著他小腿上綁的刀,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你腿上綁的是燒火棍嗎,那混蛋欺負好妹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出刀,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媳婦兒,眼看著她被欺負?”
我默默的走回了房沒有吃飯的興致。好妹追進了我的房間,跪在我面前,給我磕了三個頭。對我表示感謝。
早上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雙旗鎮,我剛開門,看到院里站滿了人。都是鎮上的人。叫囂著不讓我離開。我沒有廢話,一劍斬出,瘸子的房頂被我掀飛了。
看這被掀飛的屋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我剛要轉身離開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