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街頭至停車場,外景,夜
李娜和趙雪穿著性感,化著濃妝,兩人勾肩搭背,一起走在街頭,走向酒吧。
李娜(漫不經心):我和陳啟正式分手了。
趙雪:又分手?
李娜:以我現在賺錢的速度,攢到在上海念大學的學費就很不容易,更別提出國了。況且……我現在做的這些事,如果哪天被他知道了,以陳啟的性格,他不可能會接受。
趙雪(情緒逐漸激動):你是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很可恥?
李娜(自嘲):難道不是嗎?
趙雪(冷笑)那些自認為是有頭有臉的人,在成功背后所渴望達到的喜悅和歡愉,有多少是我們給的!我們滿足了他們下賤的思想和欲望,結束后他們提上褲腰帶走了,繼續去過體面的人生,(眼眶微紅)而我們就成了下賤的人,(停下腳步,走向李娜,手指著李娜的臉)你就是這么認為的對嗎李娜?因此你覺得自己配不上陳啟?
李娜:事實就是如此。(李娜靠在一輛車上,看著趙雪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煙)難道你認為我們做的事真的有人可以接受嗎?別說陳啟了,換誰都不可能會接受。
趙雪(點燃香煙,又扔到地上,踩滅):生下來就有錢的人,從來不用為了錢去做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就可以達成目的。而有的人只能靠自己,他做了無數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賺到足夠的錢再去達成真正的目的。對我們來說,達成目的的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因此獲得你想要的結局。陳啟接受不了過程,那你就瞞著他,只讓他看到結果不就好了?
李娜:我能騙得了他也騙不了自己。
趙雪:如果連你自己都開始唾棄自己,那你活該難受。
趙雪說完揚長而去,李娜一個人留在停車上,她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神情冷漠。
這時候李娜臉頰上貼上來一瓶打開的冰啤酒,她睜開眼看到趙雪,以及她身后的酒保手上一箱子的酒。
李娜:沒有人愿意這么做。
趙雪:是個人都知道。可是像我這樣沒有父母的人,誰會正眼把我當個人呢。
李娜伸手拿起一瓶酒,遞給了趙雪。
趙雪(接過酒):喝酒,喝蒙了,難受了,也就忘了。
李娜看著趙雪,突然笑出聲來,拿起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李娜和趙雪不斷地喝酒,一地的空瓶子。
趙雪(一邊喝酒,一邊低語):沒有人想糟蹋自己,李娜你覺得自己可憐,但比你可憐的人還多得多,好好活下去,別管過程如何,想要什么就去爭取,在我看來,你配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李娜低頭喝著酒,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已經徹底被烏云遮蔽。
82.酒吧至街頭,內景轉外景,夜
次日,李娜從酒吧衛生間走出來,趙雪迎了上來,搭在李娜肩膀上,拉著她走到吧臺后面,臉上寫滿笑意。
李娜: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
趙雪:看那邊,十號桌,看到沒有?
李娜好奇地望過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方凡。
趙雪:今晚的目標有了,我可以和你打賭,這絕對是……
李娜(神色慌張):你不能打他的主意!
趙雪:為什么?你也看上他了嗎?還是說……(趙雪看到李娜嚴肅的表情,笑著打趣)你不會已經釣過他了吧?
李娜:別胡思亂想,(嚴肅)總之你拿誰當目標都可以,唯獨他不行。你別再嬉皮笑臉,我說真的,你不能對他下手。
趙雪:好好好,唯獨他不行!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會去和他搭訕(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的手勢),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時候方凡朝著李娜這邊看了過來。
李娜隨即轉過身,繞到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趙雪(跟著李娜):你去哪啊?現在就走嗎?
李娜:我不想讓那個人看到我。
趙雪(轉過頭看到方凡已經超她們的方向走來):啊哦,他好像已經看到你了。打個招呼吧,隨便找個理由解釋一下。
李娜轉過頭看向身后追上來的方凡,四目相對。
李娜(只能停下腳步,尷尬地打招呼):方……方先生,好巧啊。
方凡(滿臉驚訝并隱隱帶著憤怒):你怎么……會在這里?
李娜:我……
趙雪:是我讓李娜陪我來的,我們只是好奇酒吧是什么樣的,所以來看看。
李娜(看著趙雪裝無辜可憐的樣子,隨即學著她的模樣):沒……沒想到第一次來……就……就在這里碰到你。
方凡:你不該穿成這樣,也不應該來酒吧,這個時間還在外面,學校宿舍沒有門禁嗎?
李娜:今天周末,我不回學校……(李娜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趙雪)。
趙雪:李娜今晚住我家,酒吧也見識過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啦,叔叔再見!
趙雪說完拉著李娜往外走,方凡盯著兩人的背影,眉頭緊皺。
兩人走出酒吧。
趙雪正要問問題,被李娜捂住了嘴巴。
李娜:求你別問任何問題,就當今晚的事情沒發生。
方凡(看著李娜的離開背影,撥通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83.街邊,外景,夜
李娜和一個男人走在街邊,男人喂李娜吃一根關東煮,李娜下意識拒絕,但是男人緊接著就強迫李娜張開嘴巴,當李娜想要吃的時候,他又將關東煮從她嘴里拔了出來,動作挑逗而曖昧。
李娜撒嬌著從男人手里搶過關東煮,她慢慢地吃著,橫空伸出一只手,搶過了他手里的關東煮,直接扔在了地上。
李娜面露驚惶,才看到面前的人是方凡。
方凡(大聲斥責):你這是在做什么?
李娜(驚惶后回過神來):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這不關你的事。
李娜轉過身想要拉著男人離開。
方凡(幾步追上李娜,拉住她的手):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你誰啊!多管閑事(推了方凡一把,李娜順勢將手拔了出來)。
雙方劍拔弩張。
方凡(看著李娜,神態嚴厲,脫口而出):我是她父親!
李娜停下腳步,神色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