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林美人房間內,果真躺在床上的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滿頭白發,皮膚凹陷,眼睛半睜半閉,眼珠已經渾濁不清,滿臉滿身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是老年斑,呼吸也是輕的幾乎不存在,整個人像癟了一樣。仍能看得出是林美人。
“皇上要給美人做主啊!”林美人的宮女跪在季渝面前痛哭流涕。
季渝從頭到尾都是背著手,并未伸手觸碰一下,沈嘉和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只是有些吃驚,別的什么也沒有,沒有一絲心痛,甚至沒有一絲憐惜與不忍。
沈嘉和心底對季渝的好感成了負數,哪怕是個路人,看了也會于心不忍吧,更何況是自己的妃子,此人真的沒有心。
那個宮女撕心裂肺哭的人頭疼,耳朵吵的嗡嗡響。
皇后見季渝仿佛有一絲不耐煩,伸手示意,讓人堵上宮女的嘴,拉了出去。
又轉身對著季渝說道:“屋子里空氣沉悶,不如還是出去吧,陛下詢問過后再行定奪。”
季渝點了點頭,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沈嘉和與玉蘭趁人不注意又靠近了林美人,略微觀察了一番,不像是毒,沈嘉和看了玉蘭一樣,玉蘭也是搖了搖頭。
眾人走到院子里,皇后派人喊來了云峰道長。
沈嘉和看著這個道長便是眉頭一皺,確實長的仙風道骨,但卻有哪里不太對勁兒,好像仙氣中夾雜一絲邪氣。
對沒錯,就是邪氣。
云峰道長對著季渝下跪行禮。
季渝擺了擺手,身后跟的小太監便把人扶了起來。
“道長不必多禮。”季渝說道。“把你算的都給朕好好說說。”
看季渝那樣子,倒是沒有把這個道長當回事兒。
沈嘉和剛到宮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只能靜觀其變。
云峰道長道:“陛下,昨天白日里太后讓貧道算一算這召國的氣運,貧道昨夜里觀天象,發現一邪祟入宮……”
“哦?”季渝打斷,“召國氣運之類的事,素來都是大祭司負責推算,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事了?”
云峰道長連忙跪下,道:“陛下贖罪,太后想著多個人推算總是要準確一點兒,所以貧道便算了。”
季渝道:“朕卻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了這般能力。”
沈嘉和看著一頭霧水,這季渝跟他母親不合啊?
轉頭看了一眼玉蘭,玉蘭搖了搖頭,沈嘉和也沒有意會到是什么意思。
“怎么?是哀家讓他推算的,陛下有什么問題嗎!”
一聲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陛下為什么不聽道長說完?!莫不是陛下知道自己帶進宮了個邪祟!!”
人出現時,沈嘉和隨著眾人行禮。
只見一雍容華貴的婦人,保養得宜,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的十分張揚,與良妃的不同,此人張揚中帶著銳利與一絲惡毒,這便是太后了吧。
跟季渝倒沒有一絲相像之處。
“太后說笑了,朕只是多日不見道長敘敘舊。”季渝倒也不惱,依舊慢慢悠悠地說。
“你繼續說!”太后示意云峰道長。
云峰道長道:“星象現實昨晚有一邪祟入了宮,根據推算得出的方位,就在月圓宮附近。貧道倒也不敢隨意下定論。直到今日清晨,林美人宮中的婢女小春找到貧道,說了林美人之事,貧道得到太后的首肯,觀察過后,發覺林美人是被人吸了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