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刻陣,新角色現已加入主線劇情
這個陣法,要是崔佛來看,一定能看出是個空間魔法的陣法。
若是剛才仔細一聽,雨燕大師身上有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然后,幾塊碎渣子掉了出來,陣法符文殘缺不全,一看就是一次性空間魔法道具。和杰弗里那敗家用法不同,這個道具真的是一次性的,貨真價實的一次性空間魔法道具,價格也就杰弗里那個的百分之一。
但是效果確實可觀,連崔佛在沒有標記坐標的情況下都不能這么遠距離瞬移。
必提見到突然出現的雨燕大師,整個人都不好了。雨燕大師壓倒性的速度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恐怕比汶格泰德的總面積都大,如此短的時間內,他根本沒有再次面對雨燕大師的信心。
這個慫貨,后退了半步。
雨燕大師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細節,直接抬手一團風刃招呼到必提面前。
風刃近在咫尺。內心的恐懼束縛著必提,他滿腦子都是可以將他切成碎塊的風刃,都是閑庭信步間碾壓他的雨燕大師。恐懼的作用下,他邁不開步子,彎不下身子,動不了腦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團風刃朝著他的腦門襲來。如此速度,周遭眾人都跟不上,只有必提自己有辦法救自己。
他不想面對雨燕大師!
活下去?他當然想!但是心理陰影真的是極其難以克服,恐懼的種子總是飛速生根,等待發芽的那一刻早已根深蒂固。看起來雨燕大師與必提之間時間甚短,可雨燕大師從必提最擅長的領域一擊破碎了必提信心的堡壘,從最根本處否認了必提天賦與努力的價值。這種傷害,沒有徹底毀掉必提已經是奇跡了。
不行!
不行!
不行!
必提不斷地提醒自己,不斷激勵自己,可他發現有些鴻溝真的是難以跨越。事關生死,再慫的人都懂得保命,可他的腦子里卻始終縈繞著“我肯定躲不過”。
慫……
慫也有送命的時候……
“慫貨,不敢自個兒去啊?”
生死攸關,必提的腦子里卻想起了雷恩。他出發回汶格泰德的前一晚,貴本派嚴令禁止他插手汶格泰德的事。本來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雷恩突然跳出來,罵了他一句慫貨。
艸,沒這倒霉家伙,爺為什么非要插這渾水?
為什么?
艸!爺是汶格泰德人!MD!人都來了,慫個屁!
“雷恩,爺回去再給你算總賬!”
突然之間,必提全身血管爆開,血霧瞬間被金色雷電全部榨干,精純強大的雷電之下,整個人如同金色的戰神化身。這一招,竟是把血逝流星的效果最大化!
下一刻,必提原地消失,瞬間出現,狠狠抱住雨燕大師,金色電流竄遍雨燕大師全身雖然沒有什么破壞力,卻把他牢牢困住。
血逝流星效果最大化的情況下,雨燕大師都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莫名遠去。沖擊力直接擊碎了好幾根肋骨,五臟六腑擅離職守,渾身上下被極強的沖擊與大氣壓給死死壓住,前后巨大的力量和壓強差沖破了聲音的限制,音障突破,音爆驟起。
緊接著,必提抱著雨燕大師,交融雷電,飛躍天際,驟然急轉,化身流星。
轟!!!!!!
強烈的震動如同地震爆發,必提抱著雨燕大師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坑,一個比冬日節比武時還要夸張的巨坑。
坑中央,必提傲然而立,他的腳下,沒有雨燕大師,只有爆散四方的血液和殘軀。
五階,戰勝了七階?
不,是五階戰士堵上一切的搏命一擊,戰勝了一個身體素質弱于智人、不擅長防御還劍走偏鋒的七階魔法師。雨燕大師身為魔法師,身體素質再強也比不過身為戰士都必提,而同時還是翼人,身體素質只有更差。
現在,必提已然沒了氣息。比起冬日節比武那次,他已然放開了一切,毫無保留地將這血逝流星發揮到最大。
等杰森幾人回過神來,一切皆已發生。必提與雨燕大師的對決實在是太快了,這一千多字內容實際上只濃縮在一秒不到的瞬間里,對于杰森等不擅長速度的人來說只有靠結果猜過程。
不過雨燕大師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是必提,眼中沒了神采,渾身無一絲血色。
這……也死了?
不可能!
不過現在沒了雨燕大師,兜帽會算是群龍無首,想要保證汶格泰德的安全就要輕松許多。
可我們忘了一個人——因康。
這個喪失了全部做為一個父親職責的家伙,現在沒有被束縛著,隨時可以突然沖到愛瑪身邊。
“嘿嘿嘿嘿!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只見因康掏出一個簡陋的魔法道具,短短一陣光芒,道具碎裂,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巨大弩箭邊。
拾起從必提手中落下的弩箭,箭頭上,觸發的符文清晰可見,追蹤魔法陣瑩瑩發亮。手上稍稍放松,箭頭立刻指向隱沒在霧隱之術里的愛瑪。
“嘿嘿嘿嘿!我說過,還有一種辦法引爆!”因康的臉上堆滿了殘酷的笑容,“我告訴你,她身上有我的印記,跑到天涯海角完都能班找回來!”
說罷,抬手,舉箭,奮力一擊,如擲飛矛。
“呵呵呵!是嗎?”
未知的笑聲。
杰森、艾黎都沒有聽見過這個聲音。這個笑聲雖然年輕,卻透露出一種穿越冰雪的滄桑,像是從更加遙遠的北方永凍土地上來的人。他們所認識的人里,根本沒有這個么人。
爾后,一個陣法突然出現在因康面前,淺紫色的問路散發著莫名的破壞氣息。飛出的弩箭未出幾米,和陣法碰上,只聽得驚天雷聲響,紫色的雷電如蛟龍出海,飛射出陣法來。弩箭如同暴風雨里的一葉孤舟,飄搖在層層毀滅的雷電里,悲鳴,卻無力。
下一瞬間,雷電絞殺,弩箭化為齏粉。
煙塵之后,一個手持雙劍,生著狼耳的青年男子站立于此。
“夏洛特小姐!陣法專家說他已經到了汶格泰德!”
“我知道,我已經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