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冬日節王都發生大爆炸,真相竟然是……
按照通常思維,這位落魄至此還敢如此大膽地沖到路中間的人,肯定是這對母女家的男人。
事實上……
確實也是。
和母女倆的光鮮亮麗比起來,男人簡直不堪入目,衣衫襤褸、雙眼無神,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缺乏修剪的指甲裂出各種缺口,污穢骯臟之下是蠟黃蠟黃的皮包骨,長期不洗澡捂出的發酵的惡臭混合著街角垃圾和糞便,饒是在冬天也讓人無比作嘔。
接下來是腦補劇情環節。萬惡的男人大喊著“你們是我的!”然后不顧一切地想要搶走母女倆,然后被崔佛一拳捶飛;落魄的男人沖上去抱住母女嚎啕大哭,嘴里含混地說這些什么,崔佛極其不忍地分開了一家子。
不是啊,這樣寫那不是挺沒意思嗎?
“快跑!”
這是男人嘴里最后發出的聲音,聲嘶力竭。這一秒,他的眼中重新回復了生的光澤。
隨后,無數陣法紋路突然穿透了他渾身的污穢綻放出光芒,洪流般的法力在他瘦弱的身體里飛速翻騰,一瞬間,身體扭曲地不成人樣。崔佛見勢不妙,對魔力極速涌出,覆蓋在周身形成一層保護,然后快速沖到母女身前。
轟!
爆炸威力驚天動地。
強勁的沖擊波瞬間瞬間蒸發了近處的積雪冰雕,將近處毫無防備的路人轟成了殘渣,街道兩側的樹木和建筑被連根拔起,殘木廢磚四散亂飛急如流星,地面直接下陷成一個駭人深坑。稍遠處,積雪飛揚,沖擊的余波把行人和建筑的墻皮全部掀飛,墻面、地面面目全非,花草樹木早已沒了樹葉,光禿禿的枝條被飛雪裹挾著離樹而去。崔佛靠近爆炸中心,強大實力加成下,硬生生扛下了這一記爆炸,從他腳下往后延伸,一塊錐形的安全區里,母女倆雖驚慌失神卻也安然無恙,爆炸的幾百米范圍內也僅有這一處安全區里完好無損。
“不好!”(其實是臥槽)事發突然,崔佛差點就中了招——此處靠近中心廣場,人流稍顯密集,周圍又有這么多人盯著這對母女,誰會這么大膽地搞自爆襲擊?
很明顯,這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爆炸余波散去的一瞬間,無數黑影趁著漫天揚塵和飛雪,從街角廢墟里沖出,直取母女倆。
但是這群人肯定沒有調查過這個“王室管家的小跟班”。
崔佛快速轉身,確保母女倆在自己的視線內,然后雙手各自閃過一個符文,兩把簡樸且古典的逆刃短銃(理解為槍管下面裝著逆刃的手槍吧)伴隨著一陣光影的扭曲出現在他手中。抬手舉銃,完全無需瞄準,快速扣動扳機,對魔力在銃膛中極速壓縮、爆發,化作子彈飛射而出。子彈剛剛達到銃口,扭曲的光影再次出現,對魔力子彈直接消失,再次出現時,直指著黑影的眉心。
啪!啪!啪!啪!……
“精準的槍法”下,所有打算先下手為強的人都被崔佛收拾了。
“這個管家什么來歷?”三個黑影還躲在陰影里,慶幸著自己沒有沖動,“夏洛特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
“之前情報上講他就是諾德雷的一個小跟班,被女王派給夏洛特做管家的。”另一處陰影,兩個人確認著手上的情報,心里暗罵情報部門工作態度
“艸!你們看見了嗎?空間系!空間系戰士!這玩意兒跟組合屬性戰士一樣都TM是稀有動物!拿這種寶貝拿來當官家,他怕不是斯圖亞特哪個秘密機關的人!”屋頂上埋伏的幾人直接開始撤退,空間系戰士這個名頭太可怕了。
潛藏的黑影們,有的直接撤退,有的往后退開,到另一處稍遠的陰影里繼續監視。
只有一人,完全鎮定地呆在原地。“崔佛-巡特-杰克遜,快三十年前的某次冬日比武的亞軍,輸給了已故王夫。此前一直在裁判所工作,秘密王牌之一,四十歲時退下來擔任王室管家的助手,兼顧女王的安全。”這恐怕是唯一一位把情報做全了的人,“七階空間系戰士,擅長槍斗術,主要魔法為‘空間折疊傳送’,據傳有個專屬魔法。”
(可別說不知道裁判所是什么,不知道自行百度謝謝)
“看來實力不減當年啊!”
感嘆歸感嘆,恐怕在這一大批盯著母女倆的人里只有他真正了解這次任務的真是難度。暴躁且強大的雷恩,優秀的幻術師“夏洛特”,前裁判所王牌之一崔佛,還有雷恩和“夏洛特”特殊身份帶來的“可能性威脅”,想動這對“恰巧救下的平民母女”可真的不好下手。
“不過看樣子,他們并不知道這對母女的特殊。”
……
爆炸之處離中心廣場并不遠,巨大的聲響、爆炸的余波、強烈的震動都讓在場所有人震驚。
“這個時間點在王都鬧這么大事?!”
“還選在中心廣場旁邊!”
女王直接被護送回王宮,杰弗里也被侍衛們給架了回去。王都治安軍迅速部署,封鎖了爆炸現場,其他部門也加速運轉,一邊調查爆炸起因,一邊處理善后。
作為幸存者,崔佛和母女都被要求前往治安軍協助調查,杰森和雷恩只能在外頭等著。
“靠!這算幾個意思?這么重要的日子搞恐怖襲擊?”雷恩現在惱火的不得了,尤其是知道母女倆就在爆炸中心,差點出事。
“看來母女倆身上真的還有什么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杰森找了個曬不到太陽的地方靠著,腦子里飛速閃過各種可能,“既然有人敢這么大張旗鼓地搞,要么就是那些特工們達成了某種共識,要么就是有人判斷母女倆的價值足夠他們這么冒進。”
“或者說有人本來就是要搞襲擊的,抓人只是順帶。”
“靠!靠靠靠!”雷恩往墻上狠狠地錘了好幾拳,被錘過的地方都變成了熔巖滴落下來,“一對可憐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的母女,他們要去有什么用?”
“我問你,如果你發現了一個失憶了魚人,你會怎么辦。”杰森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問雷恩。“魚人?靠你接著扯淡吧!”雷恩本來想笑出來,但是渾身上下的嚴肅和惱怒硬是把這笑容給憋了回去,“拉倒吧魚人早沒了,我們祖爺爺輩以前就沒了。”
“想笑就笑出來吧,憋著對身體不好。”杰森沒好氣的陰陽怪氣了雷恩一句,接著道,“我現在懷疑,母女倆可能是某個特殊血脈的后人,而且她們恰好都攜帶某個關鍵的基因組,有的人或者組織又恰好需要這個。”
“這……這還真有可能!但是你舉魚人當例子就過分了啊,你說是巨人我都信。”雷恩想了想,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但很快又覺得不對,“不對啊,她們要真是特殊血脈攜帶者,那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非等今天才下手?還有難道深泉的人也一個都看不出來?”
“所以說我就在想,在我們救她們出來之后,有沒有什么行為曾經激發過特殊血脈,然后又被發現了?”
我去,前面寫那段的時候我可不是這么想的,哪留了什么伏筆啊。
“明白了!”雷恩一錘手掌,抬起腿就往外走,“我去一趟深泉!”
此刻,拓托打了個很響的噴嚏,感覺到了一陣熾熱的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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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落華
手上沒有存貨了,最近論文趕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