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宗門,聞行思又作了一番交代,隨后忖度時間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便離開了凡人界。但他在凡人界造成的影響卻空前巨大,以前大家都以讀書為第一要務,如今第一重要的是修仙。
至此,凡人界涌起一股修仙熱潮,再有些天資實在低下,修仙路上出不了頭的人也愿意待在凡人界宗門。漸漸的,凡人界宗門不斷興旺,為聞行思源源不斷地輸送修士。
另一邊,聞行思離開凡人界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穿過界門,他立刻就感到一大股靈氣向身體涌來,頓時舒暢得整個人都放松起來,像是大熱天喝了一杯涼水。
李成謹一直讓人關注界門,此刻聞行思一露面關注的人立刻喜笑顏開地跑過來,“聞大人,您回來了。”
聞行思認出這是好友家的人,含笑道:“事情辦完便回來了。你怎么會在此,你家公子呢?”
李家人道:“公子一直讓人關注界門,想第一時間知道您什么時候回來。我已經將消息傳回去,公子應該待會就到了。”
聞行思無語,卻也不得不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候李成謹,中途又把自己回來的消息告訴余杭。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親密朋友,也不必向那些人通報自己的行蹤。
李家人道:“聞大人您嘗嘗這里的菜。”
聞行思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鮮香至極的味道在嘴里散開,唇齒留香。聞行思奇道:“這菜里居然有靈氣!”
“就是因為食物中有靈氣,這座酒樓才遠近聞名。”一個男聲道。
聞行思驚喜地回頭,“成謹。”
李成謹微微一笑,一邊的李家人默默退了出去。
李成謹道:“行思你可算回來了,你久久不回我還以為你在凡人界遇到什么意外......”
聞行思簡單說了幾句自己在凡人界做的事。李成謹恍然,“原來如此。”
說完凡人界的事,兩人又說起酒樓的事。
雖然修仙界的動植物都是吸著靈氣長大的,但唯有靈米以及一些天才地寶可以讓修士在吃的時候吸收靈氣,其余的只要死亡靈氣便消散殆盡,回饋天地,這一點跟修士隕落后回饋天地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因此突然吃到含有靈氣的普通食物,聞行思有些驚訝。
李成謹思索了一會,對侍者招手問道:“為何貴酒樓的普通飯菜里都含有靈氣?”
侍者似乎是挺多了這樣的問題,也不驚訝,只賠笑道:“二位大人,小的只是個侍者,哪里知道這些,我要是知道我都能自己出去開個酒樓了。”
李成謹賞了他一塊靈石,侍者高興地離開了。
見聞行思還是皺眉,李成謹道:“要不我回去打聽打聽?”
聞行思道:“好,你稍微打聽一下就行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畢竟是人家做生意的秘訣。”
兩人正說著話,余杭也過來了,“行思,成謹。”
“余杭”
“杭兄”
幾人彼此打過招呼,干脆就乘著酒樓給聞行思接風。
余杭首先端起靈酒道:“歡迎行思回來。”
李成謹也隨后跟上,聞行思也一一喝過。
喝完酒,余杭的眉頭皺了一下,“咦”了一聲,李成謹疑惑道:“難道酒不好喝?”
余杭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隨后執起筷子吃了一口飯菜,眉頭皺得更深了。聞行思跟李成謹都不敢打擾他,看著他將一道道菜都吃了一口。
聞行思心里有些咯噔,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李成謹也在回鄉自己之前聽到的酒樓消息,只聽說這里飯菜有靈氣,難以預約,沒聽說有什么不好的傳聞。李成謹又看了看聞行思,發現他也是一派疑惑。
過了一會,余杭總算放下筷子。聞行思道:“杭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杭輕描淡寫道:“哦,我只是第一回吃到有靈氣的飯菜,有些好奇。我們繼續吃吧。”
3人相交很久,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是這么回事,不過大家仍是照常吃喝,直到酒足飯飽才結賬離去。
三人回到自己的地盤,李成謹立刻道:“飯菜里有什么問題?”
余杭頓了一下才道:“我覺得酒菜里的靈氣比較暴躁。”
這話說得就比較含蓄,李成謹進一步確認道:“那對我們是否有影響?”
余杭搖頭。
李成謹松了口氣。“那我們就不必管了,本來里面沒有靈氣,現在有了靈氣,有些小問題也很正常。”
余杭卻還是愁眉不展。他躊躇道:“我總覺得不太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探探酒樓的底子。”聞行思拍板。
李成謹猶豫了一下,“是否太冒險了,這種秘方肯定是四大宗門出來的,萬一......”
余杭怒道:“四大宗門怎么啦,他們還能一手這天不成?還是說你李成謹也是個懦弱小人,怕了他們了?要是這樣那也是我看錯了你。”
李成謹苦笑道:“我還沒說什么你就一大堆道理。我難道不恨四大宗門?”
聞行思圓場道:“四大宗門確實勢大,這我們得承認,成謹也是小心謹慎。咱們這時候小心謹慎點總是好的。”
余杭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在修仙界多年的遭遇讓他對四大宗門豪無好印象,這會他倒是巴不得四大宗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能讓他把四大宗門的皮扒下來。
李成謹又何嘗不明白余杭的想法,但相比從凡人界來的余杭跟聞行思,他才是對四大宗門了解最深的人。名聲只有對在乎的人才重要,但四大宗門難道是在乎名聲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在乎名聲,以勢壓人,誰又敢說半個不字!
李成謹將事情仔細思考了一番,又盤算了一下家族后路,最后咬牙道:“我先去查查酒樓的消息。”
余杭經歷了憤怒、冷靜的情緒,現在到了歉意這個階段,看到李成謹的行為,他更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連連道歉。聞行思也在一邊委婉勸慰。
李成謹冷笑道:“你的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得虧你今天是對著我,要是對著一個四大宗門的弟子,人家可沒我這么好的心胸。”
余杭作揖,又是反悔,嘴里不斷道歉。李成謹也知道他的脾氣,不過是面對四大宗門就急了些,也不跟他計較,只是讓他壓著脾氣,別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這是真心的朋友才會有的告誡,余杭自然也是答應不疊。然后三人便分開各自探知酒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