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子仍舊眼神渙散的望著一旁,良久也沒回應傅蘇那句“該歇歇”的話。
她倒是想停下歇歇。
可是,她害怕…
害怕在網文圈里,自己略微停滯了那么一小會,就被后浪拍死在了沙灘上。
要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顱想取代她現在的成就。
…
老板將烤串放到桌子上后,對著傅蘇熱情一笑:“有什么需要盡管喊哈。”
傅蘇禮貌的點了點頭,回敬了句:“謝謝。”
待老板離開后,紳士的用紙巾包住竹簽,遞給安西子一串羊肉。安西子怔了怔,然后自來熟的接過,輕輕咬了一口:“還是以前的味道。”
神色不喜不悲,平淡如水。
意思好像是,這家吃了好幾年的燒烤攤,并沒有什么獨特之處。能讓人念念不忘的,也就是因為吃了好幾年。
就像是,那段感情。
…
傅蘇仍舊一臉笑意:“上一次和你一起過來,還是抄襲那件事吧。”
“恩。”安西子輕聲應了句。然后沒有胃口的把手里的烤串放回了盤子里。悄悄抬眸,看起黑透了的天空來。
每次歷經坎坷,傅蘇總會帶她出來散心。
好像,一個暖心的大哥哥。
…
月明星稀,萬里無云。
傅蘇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收斂起了笑意,可視線卻從來沒有離開安西子精致的面容半步。
安西子就這么望著天,他就這么望著安西子。
銀色鏡框下深邃的眸子里,藏著幾分失落,蘊著幾絲深情。
…
而此時,有人深夜排檔,有人熬夜心傷。
許幸一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前傾身子坐在沙發上。有那么幾下回過神來,也是下意識的摸索手機想要給安西子發消息。但是想了想后,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合適,只得把手機放下。
他該以什么身份…去詢問呢?
鄰居?朋友?
還是…舔狗?
怕是眺望狗還差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孤男寡女深夜共處…
想到這,許幸一咬了咬牙。
再磨嘰,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瞬間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給安西子彈去了語音通話。正在和傅蘇侃侃而談的安西子,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雙頰微醺,眼神有些迷離。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愣了愣神,可可愛愛的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滑下了接聽:“喂。”
電話里,許幸一有些尷尬的詢問聲傳來:“那個…你…你在哪…”
安西子也沒疑惑他為什么會這么問,抬眸對上傅蘇帶著幾分深意的目光,簡練的回復了五個字:“在外面吃飯。”
“和…別人一起嗎?”許幸一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
安西子輕應:“嗯。”
電話那頭的許幸一沮喪的低下頭,不開心的撇了撇嘴,用商量的語氣有些卑微的囑咐了句:“就是…很晚了,早點回來。”
安西子一臉不解,他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對自己說一句早點回去?
不可能吧。
“你是有什么事嗎?”安西子忍不住詢問。
可誰知道,許幸一好像被窺破什么一樣,立馬語氣慌亂的回了句:“沒有,晚安。”就掛斷了電話。
正當安西子蒙圈時,手機呼吸燈閃爍,許幸一發來了微信消息:【那個,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安西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怔住,抬眸望了望傅蘇,見他在忙著回復別人消息,沒注意到自己剛剛的樣子。立馬低下頭,剛想回復不用,許幸一就又發來了消息:【我就是碰巧想出去買點吃的。而且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