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我現在是燕赤霞
林殊現在睡覺的時候,已經習慣了小白貓在旁邊咕嚕咕嚕。
如果聽不見,他估計會睡不著。
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依賴癥了。
他今天睡得很晚,又把《怪醫杜拉德》搜出來看了一遍。
這部電影他最近已經看過好多遍了。
沒辦法,現實世界沒有他的同類,只能在電影里面的杜拉德身上尋找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有時候就在想,是不是也學著杜拉德開一家跟動物有關的店面。
沒學過獸醫,開不了寵物醫院,但可以開寵物店的嘛,到時候把秦小芊挖過來當看板娘。
腿精美少女,青春靚麗,甜美可愛,充當鎮店之寶兼吉祥物,到時候肯定能吸引一波一波的關注,效果肯定不差。
可沒過幾天,這個想法就撇一邊去了,不現實。
人家秦小芊自己家里的店還看不過來呢,他自己也不擅去應付顧客。
幾天還行,時間長了肯定會覺得煩,耐性太差。
還是抓錢,賺很多錢,有資本去周游世界,跟各種各樣的動物交流,興許還能順便拯救個世界啥的。
找機會認識一下艾麗斯那位哥哥,問他冒險家是咋當的。
尋寶探險,破解一個又一個神秘詭異的秘密。
林殊越尋思越覺得這個想法靠譜,剛有困意一下子就激動沒了。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夠拉風,也夠爺們。
嗯,形象上還差點,不夠滄桑,少了點男人的野性。
他摸摸自己的臉和鬢角,摩挲著下巴,或許蓄胡子不錯,蓄一臉大胡子。
身體也必須練得更加強壯,向著八塊腹肌沖擊。
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強健男人的身影,濃眉大臉,目如鷹隼,眼神犀利,一臉濃密胡須。
嘖嘖,贊。太雄性了,太有那味兒了。
生于何種境地無法抉擇,選擇何種出路卻實打實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以前不出色,很平凡,但現在手里掌握著一手好牌,通過后天的不懈努力,肯定能打出王炸……
二半夜的不睡覺,你犯什么神經呢?
旁邊忽然傳出喵喵叫。
處于神經病似的莫名興奮中的林殊扭頭,黑暗中,他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圓溜溜,精光閃爍。
這雙發著綠光的眼睛嚇了他一跳,“我去,戰友,你睡毛了嗎?”
你才毛了呢,得了癔癥似的大呼小叫,石頭都被你吵醒了。
“我剛才那么忘我的投入了嗎,暢想未來了,一時激動,抱歉哈,睡覺睡覺。”
把我吵醒了,你想睡覺,沒門,陪我聊天,講故事。
“別鬧,困了。”
撓你哦。
“好吧好吧,講半個小時的,你想聽啥?”
隨便,不要哄小孩子的,我是大貓。
“那就講鬼故事,死神來了咋樣,當年很火爆的系列恐怖片。”
行吧,反正嚇不到我。
小白貓跳到林殊胸口,團成了毛團團,咕嚕咕嚕。
沒幾分鐘,她又睡著了。
林殊撫摸著貓咪,嘴角翹了翹,也閉上了眼睛。
此時,凌晨三點半。
……
睡得太晚。
一覺到下午才醒。
這就很不好意思了。
黛絲雖然沒具體告訴他到這里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度假。
剛來就睡了小半天,給主人家留下了有瑕疵的印象,這不是美型男人的作風。
決心做個拉風夠味的男人,做什么都得效率。
五分鐘,刷牙洗漱,把自己捯飭利索干凈。
鞋還是濕漉漉,穿著人家的拖鞋離開了客房。
小白貓像往常一樣,趴在他腦袋上。
外面的雨還在下,天色灰蒙蒙。
偌大的別墅區,沒看到人。
給黛絲打電話沒接,發微信沒回。
奇了怪了,人呢,都哪兒去了?
不帶這樣的,客人領進門,主人家卻攜眾消失了,有點恐怖片的感覺呀。
“戰友,還記得咱倆昨晚的聯想嗎?”
忘了,啥聯想來著?
“毛骨悚然啊,富豪的神秘莊園,雨夜危機,你沒覺著跟現在的情況很相似嗎,一宿過后,所有人都消失了,你說她們是化成灰灰了,還是都被怪獸吃掉了?”
小白貓哼哼,這兒的全都是女人,也可能是狐貍窩,只能晚上現身,白天怕被陽光照,陽氣太盛。
“……下雨呢,沒太陽。”
在意細節干嘛,下雨天就不是陽間啦,下雨天就沒有陽氣啦,你的腦細胞咋那么小啊,真替你捉急。
小白貓也在歪著腦袋想,那群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啊,家里留下個男人,她們就不擔心?這心也太大了。
“不是捉不捉急的事兒好吧,我覺著咱倆好像跑偏了,現在談聊齋劇情合適嗎?”
切,你就知道聊齋,難道就不能是青丘?
“你經常這么自言自語嗎?”
身后陡然出來的聲音,嚇得林殊一激靈。
“你哪兒冒出來的,走路沒動靜啊。”
他猛然回身,身后這位年輕女性正是鎖骨附近有道疤的那位。
跟昨天的休閑裝扮不同,今兒穿了一套迷彩作訓服,可能是真貨,針碼細密,做工質量相當不錯。
皮帶緊束腰身,勾勒得身材火爆性感。一頭微卷的短發,顯得特精神,又有種潑辣的野性美。
林殊下意識后退兩步,因為對方手里握著牛皮鞭子。
野美人眉毛微挑,有點鄙夷,“膽子這么小,敢獨自面對大型的肉食性動物嗎?很兇的那種。”
“應該行吧,你們老板呢,昨天跟我來的那位黛絲小姐在哪兒?”
“跟我來。”
這女人說走就走,也不怕被雨水淋濕……她剛才出現的時候渾身上下就是濕的,估摸著性格有些怪癖,下雨天不打傘,喜歡被雨淋。
喜歡下雨天的女人很多,雨越大越好,在瓢潑大雨里肆無忌憚的狂奔,瘋子一樣,旁人很難理解這種嗜好,但她們樂在其中。
眼前這位一準兒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員,林殊想打傘來著,但又怕被這個女人小瞧了。
也硬著頭皮沖進雨里。
把小白貓塞到懷里,用衣服蓋著。
跟在后面走了十多米,那個野美人忽然回頭,眉頭再次一皺,“你有毛病嗎,干嘛不打傘?”
“呃,我看你沒打傘,所以……”
“我現在去跳樓,你去嗎?”
林殊想說又不是沒跳過,有啥敢不敢的,不過他沒敢廢話,乖乖轉身回去找了把傘。
小白貓在他懷里小聲的喵喵。
林殊,小心點,我覺得這里的女人不正常,估摸著真是狐貍窩。
“嗯,必須提防,不過也無需過于擔心,我現在就是燕赤霞,樹妖姥姥都不怕,還會怕一群狐貍,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