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要不要來賭一賭
“夏夢魚女士,恭喜,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厲,爭取更大的輝煌。”
老裁判笑容和藹,把金燦燦的獎杯頒發(fā)給夏夢魚。
閃光燈咔嚓咔嚓交相呼應(yīng)。
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不絕。
可夏夢魚感覺怪怪的,很別扭。
家里的貓兒斬獲頭獎,拿到了超級冠軍。
可現(xiàn)在怎么感覺自己才是參加比賽的選手,是獲獎的主角啊?
夏夢魚尷尬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謝邀了宴請,急于帶著自家寶貝離場。
出了會場之后,跟在后面的林殊滿臉燦爛,已經(jīng)樂得沒了人樣。
獎金到手,自己從此跨上富人階層,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
接下來就是讓夏御姐轉(zhuǎn)賬。
她不會忘了吧?
會不會把獎金匿下來,中途截留?
不會,應(yīng)該不會。
夏御姐不是那樣的人。
漂亮,大方,平易近人。
是個妥妥的知心大姐姐。
不會做出那么無恥的事情。
他不好意思直接問,攛掇林妹妹去打聽。
林苗苗白了老哥一眼,小聲唾棄,“你干脆鉆錢眼里面去得了。”
“如果能鉆進去,你以為我會在外面待著?”
林苗苗捂臉,老哥沒救了,不要臉到了極致。
“趕緊滴,那可是我的血汗錢。”
“少來啦,那是雪寶貝的功勞。”
“雪寶貝是我的,她的功勞也是我的,我們之間不見外。”
“行啦,別惦記了,等下到家就把獎金轉(zhuǎn)給你,我一分不要。”
夏御姐的話仿若仙音飄蕩,那記無奈加上好笑的白眼讓林殊身子骨頓時輕了四兩,兩腿有點飄。
撓著腦袋嘿嘿。
肩膀上的小白貓都不好意思看了。
這個男人太沒出息了,丟人吶。
秦小芊兒急火火的道:“夢魚姐啊,還有我的呢,我也全程參與了,不能全都便宜林殊。”
秦小芊不吱聲也就罷了,她這么一開口,林妹妹也閑不住了,高舉小手表示存在感,大聲道:“我我我,還有我,我也有應(yīng)得的一份。”
林殊氣憤的瞪著倆女孩,“你們倆能不能別在我碗里刨食兒,賺點錢容易嘛我。”
“勞有所得,我們出力了。”
倆女孩異口同聲。
林殊看這兩張如花嬌顏,挑挑眉毛,“這么默契哦,都會異口同聲了,聽哥勸,找地兒百合去吧。別瞎了材料。”
“滾。”
“林殊,你真惡心。”
“你們吶,缺少對人生真諦的必要認(rèn)識。”林殊眼神深邃,擺出一副久經(jīng)世故的滄桑面孔,語氣深沉,“未來的某天,當(dāng)我們回憶曾經(jīng)的過往,不會因為某些因素而感到后悔。比如該說的話就沒說,該要的錢沒要,嗚呼哀哉的去了天國。”
雙手向天,虔誠低喚:“阿門。”
林殊搞怪的模樣把林妹妹逗得“噗嗤”一聲,忍不住道:“哥,你就瞎掰吧。”
秦小芊表情認(rèn)真,“林殊,打今兒起,我從心眼里服你。”說完,也忍不住捂嘴笑壞了。
“別介,秦小芊兒。偷偷點贊就成,別盲目的搞個人崇拜,更別跟風(fēng)模仿。”林殊正兒八經(jīng)道:“世界上有我這么一個極富內(nèi)涵的人就夠了,你還是別添亂了,給孩子們留點希望,讓世界多一分美好比啥都強。”
秦小芊真是受不了了,渾身起雞皮疙瘩,挽著夏夢魚催促道:“夢魚姐,咱還是快走吧,跟這樣的男人再繼續(xù)接觸,會被污染的。”
夏夢魚目光溫柔,瞥了林殊一眼,把懷里的團成毛團團,仍在后怕得瑟瑟發(fā)抖的波斯貓遞給秦小芊,從包里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電子鎖。
會胡扯的男人具有吸引異性的魅力,她們或許不會立馬喜歡上你,但肯定對你有好感。
林殊不僅能扯,還能扯得正兒八經(jīng),跟哲學(xué)家命題似的。
老實男人找不到女朋友,拖成了大齡未婚青年。
校草娶不到校花,只能找個普通的老實姑娘結(jié)婚。
就因為他們?nèi)鄙倌艹镀み@種胡鄒八咧的本事。
這就跟校花喜歡痞子是一個道理。
你不能說校花眼瞎,愛錯了男人。
只是你不懂這種社會上存在的現(xiàn)實。
說白了,你太嫩。
夏夢魚打開車門,見林殊站那兒沒動地方。
“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你們先走吧,我等下再回去,有點兒事。”
“哦。”
林妹妹上車前大聲提醒他,“哥,你快點兒哦,回去還得給大貓開慶功會呢。”
“知道了。”
目注那輛紅色寶馬離開,林殊在附近的樹蔭下找了張供游人休息的長椅。
坐在樹蔭下,聽著不絕于耳的蟬鳴。
看著這里來來回回過往的行人,他小聲道:“戰(zhàn)友,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沒發(fā)現(xiàn)反派們的行動啊,你說咱倆這么多天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不準(zhǔn)啊?”
小白貓懶洋洋的趴在林殊肩膀上瞇著眼睛咕嚕,喵喵了幾聲。
咱們或許犯了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導(dǎo)致發(fā)生了理解性的偏差。
“具體點,沒大明白。”林殊說話的時候還得觀察四周,免得有人看他在自言自語,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小白貓真為林殊的智商捉急,坐起來喵喵叫著。
真笨真笨,這都想不到,就是代入的問題唄。
“代入?”林殊摸摸鼻子,他真懵了。
小白貓低頭嘆息,耐心的為林殊解釋。
身邊有個如此蠢笨的男人,她以后得操多少心吶。
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豈不知,做一只母貓更是難上加難。
林殊,你聽好了。
動物相比人類,要簡單得多。
動物們所謂的陰謀簡單來說,就如同偷偷地用饅頭換掉討厭的狗狗們愛啃的骨頭,不涉及生死存亡,更威脅不到生存環(huán)境。
你以狡詐多疑好戰(zhàn)狠毒的人類慣性思維代入,將所謂的陰謀百倍擴大了,其實事情真相本身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懂了沒?
“明白了,可是那天書店的肥貓掮客是怎么回事,還有死掉的那個小松鼠呢?一條生命都沒了,你還認(rèn)為事情不嚴(yán)重?還有那只個頭大得離譜的烏鴉,它也曾用死亡威脅警告我來著,我覺得不是代入感的問題,而是你把問題看簡單了。天使計劃這么具體的計劃,背后能沒有專門的團隊策劃?”
小白貓被反駁的有些詞窮,但她不肯承認(rèn)自己錯了,仍舊嘴硬。
我承認(rèn)你說的有道理,但以本小姐的直覺來看,所謂天使計劃只是起了個狗血行動口號罷了,我敢打賭,事情絕對不會嚴(yán)重到會傷害很多生命,不論人還是動物!
怎么樣,要不要來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