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山無故癱倒,黃克連忙摻手去扶:“你怎么了,我看你從剛才就有點不對勁?”
吳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伸手指著林宇:“你快把他送回去,以后林宇這人我們不要在打交道,否則一定會惹禍上身。”
“快去,回來再說。”見黃克還要問,吳山趕忙催促。
黃克折返回來,見吳山已經平靜,在桌邊坐著,于是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能把你嚇癱了?”
“我祖師曾經帶我們觀摩過一個遠古大陣遺址,當時我無意在那大陣遺址中感受過一股殘存的元氣波動,這股元氣一閃即逝,不像我們修行所用的天地元氣,似乎比天地元氣更加廣博玄奧,剛才那人團身撞向林宇時,我又有了那種感覺。”
吳山陷入了回憶,看上去像是在發呆。
“一股元氣而已,能把你嚇成這樣?”黃克接著問。
“不,你不明白,當時我已經開始學習陣法,所以對元氣尤為敏感。”
“那次一共有四十幾人同去那遺址,除了我以外,還感受到那股元氣波動的只有祖師一人。”
“祖師當時初踏洞虛境,察覺到那股波動之后,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般欣喜若狂,狀若瘋魔,片刻后卻又十分失落。”
“包括我在內眾人都不明所以,祖師只說了一句話。”
“證道之基,非洞虛不可得。”
黃克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人是洞虛大能?”
“想不到我修行多年,心境卻如此不堪……”吳山自嘲了一句,笑著搖了搖頭:
“剛才忽然感覺到那股元氣波動,我確實被嚇得不輕,不過回來之后我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或許是那人身上有什么洞虛大能煉制的寶物,不然那人連氣府都沒有,如何能夠一撞就將林宇撞成這個樣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以后確實應該跟林宇斷絕來往,任何一個背后站著洞虛大能的人,都不能夠輕易得罪。”黃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人氣府未成卻能夠前往臥龍山莊,他的門派,絕不像林宇說的那么簡單。”
……
“剛才的情況真是兇險。”王元寶想想剛才的情形還有些后怕,不過卻馬上又是一臉佩服的神色:“安平,難怪小刀說等你凝成氣府十個他都打不過你,原來你這么強。”
剛才事情發生的突然,李安平自己都沒搞清楚怎么回事,不知道該怎么跟王元寶解釋。
自己身懷天道元氣的事情,只有在意識中曾見過的長眉,四目童子,還有一個不知面貌的僧人知道,除此之外,自己也沒跟任何人說起過。
在五華山一年中,自己數次凝府失敗,體內的天道元氣卻是越發雄渾,那股天道元氣的氣機,幾乎如大江大河。
他找陳小刀側面印證過,別的人以武入道錘煉骨血可以產生天地元氣,而自己錘煉骨血,竟是直接產生天道元氣,自己的身體顯然跟常人不一樣。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的身體被天道元氣改造過。
原本一直帶在身邊的官印,在染血之后無端消失,而自己在受傷后能自動痊愈外加自動練皮,被妖族林公子打到瀕死,斷骨處卻能自發生成骨膜,由一根骨頭變為兩根,自己現在骨頭的數量是常人的一倍還多,這顯然都是天道元氣的功勞。
官印,就是天道元氣物化而成。
不然如何解釋那些擁有正印的官員能夠獲得相當于修士神通的仙力加持?
“我有多強?我怎么不知道?”李安平故意打了個哈哈,隨后又說:“你肩上的傷會不會影響明日的大比?”
“沒事,小傷而已,等明天到了臥龍山莊弄顆續骨丹就行。”此時肩上的疼痛稍稍減輕,王元寶說話也正常了許多。
“我認識橫溪宗的人,他們的跌打損傷散特別的好用。”想到張奇等人,李安平臉上露出了笑:“他們明天應該也會在臥龍山莊,到時候我幫你討要一些。”
“對了,這凝神陣符你知道怎么用嘛?”李安平將黃符遞給王元寶:“給小刀用上,爭取在到臥龍山莊之前突破到凝神。”
“這個簡單,看好。”王元寶用那只還能正常活動的手接過黃符,走到陳小刀身前,將黃符夾在兩指之間一撮,黃符便無火自燃。
舟舍中無端起風,李安平能感覺得到陳小刀周身的天地元氣平靜了許多,但離有序運轉還差很多。
“這符箓的制作,得特殊的人才行,原理也簡單,就是將法術神通或者陣法什么的在符紙上畫出來,用的時候不用念咒,也不用掐訣,只要把符紙燒了就能自己發動早就畫在上面的神通。”
“剛才那個吳山一定是個對元氣十分敏感的人,要不然身上不可能有符箓,而且還是陣符。”
“怎么說?”李安平好奇問道:“修道者不是都能感應元氣?他們還有什么特殊的不成?”
“那不一定,能修行只是說你能感應到元氣,要畫符布陣,你得對元氣敏感才行。”
“只有對元氣敏感,才能在布陣的時候精確的將元氣布置到陣法特定的位置里,這樣陣法才能正常發動,畫符也是一樣。”
“至于陣符更難,你得在符紙上布陣,元氣差不得一分一毫。”
“臥龍山莊就是靠符箓陣法立足。”
“原來如此,難怪那吳山說在臥龍山莊有熟人。”李安平恍然大悟:“原來都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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