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鳶上前朝座上的南漓國國主微微行了個禮道:
“東玉國使者前來為國主賀壽,祝國主壽比南山,萬事勝意。”說著一邊順手將帶來的賀禮遞交與一旁的姑姑。
“哈哈哈,好,好,今日能得見東玉國昭王爺的天人之姿,朕也不枉此生了。”國主倒是異常的豪爽,毫不吝嗇夸獎起溫故鳶的容貌。
“哪里,國主謬贊了。”
“昭王爺何須過謙,你的容貌絕對堪稱絕世!原本以為只是民間傳言夸大罷了,今日一見才知更勝傳言哪......”國主嘴角含笑眸光一轉,心里的算盤打的啪啪響。
國主招了招手請三人入座。
被列入《四國異聞》向來不近男色的溫故鳶卻和那名公子共坐一席,而風沂桑則獨坐一席。
見此,眾人心下不禁紛紛各種猜測,眼神中更是泛起了名為八卦的光。
不知那位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到昭王爺的垂憐,還能與之同席。
要知道,即便是妻主的正夫,公共場合之下也是不能隨意同妻主同坐一席的。
溫故鳶隨意掃視了一圈席間眾人,卻沒有看到北鄴國的使者,她有些有意外。
按理來說,四大國的國宴,無論是哪一國辦,其他國家收到請帖都需要派使者團前往。
原主沒有去過北鄴國,對北鄴國的印象寥寥無幾。
《四國異聞》里記載,北鄴國在幾年前突然出現了個手段狠毒,雷厲風行的太子殿下。
要知道在這個女尊王朝的世界,女尊男卑,可是從來沒有過男子繼位當太子。
這北鄴國的太子,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第一位啊。
這位橫空出世的太子一上任,遭到不少大臣的反對,蔑視,甚至血濺金鑾殿,要求女皇撤回太子的頭銜。
但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將北鄴國的那幫看不起男子的老臣收拾的服服帖帖。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手法血腥殘暴,連帶著男子的地位都上升了,革新變法,男子能決定是否服用結桑果,與女子生孩子,也能三妻四妾,入朝為官拜相。
可以說整個北鄴國都被他控制在手里,但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稱帝登基,而是讓女皇成為了傀儡不過一個擺設……
絲竹聲聲,輕歌曼舞,美酒佳肴,氣氛十分熱鬧,國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重頭戲也應該快要開始了。
國主沖侍立一旁的老姑姑點了點頭,老姑姑當即會意地浮塵一甩,尖細的聲音又道,“宣七皇子淮安殿下---”
眾人望去,只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緩步而入,穿著鑲白狐皮雪裘的美少年,腰掛白色海棠玉佩花中間一點紅,墨發被一只流光四溢的琉璃碧玉簪挽起,光華流轉中搖曳出風華無限。
白皙的額心垂著那一粒發出幽幽光華的冰淚石,眉眼如畫,如雪似玉,白色的蒼蘭繡花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輪廓優美的臉,隱約可見的出塵之姿。
如此不愧是算得上的絕色美男了,四國第一美人,所言非虛啊......
惹的眾人在下面竊竊私語:
“七皇子淮安殿下果然生的一副好容貌啊。”
“那是,這可是四國第一美男,你就不用想了。”
“我怎么就不能想了?我好歹也是南漓世家的小姐啊。”
“就區區一個南漓世家,你也好意思說。”
“七皇子淮安殿下要是看的上你,那才奇了怪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哎,你們聽說沒有,七皇子淮安殿下可還有一個身份呢。”
“還能有什么,七皇子淮安殿下自幼體弱多病,被天月神醫接走后,都沒有他的蹤跡了,今天能看到也算是人生幸事啊。”
“是啊,親眼目睹七皇子淮安殿下,回去能夠我吹一年。”
“聽說這個七皇子淮安殿下啊,自從被天月神醫帶走后,還拜入天月神醫門下了呢。”
“…………”
“…………”
慈愛地看著場上的七皇子淮安殿下,還有眾人的反應,老國主滿意地笑了笑:
“諸位先安靜,今日在朕的壽宴之余,朕還要向諸位宣布,朕隱瞞大家許久的事情。”
老國主賣了個關子,才繼續道:“眾人皆知,朕的七皇子淮安殿下,自小體弱多病,所幸上天厚愛,天月神醫愿意救下他。”
“在這些年里,天月神醫待淮安殿下不薄,還收他為親傳弟子,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天月神醫收了三位徒弟,但親傳弟子,只有一位,那便是圣華公子。”
這下子,御花園里參宴的所有人都如同炸開了鍋般。
南漓國的七皇子淮安殿下居然是天月神醫的親傳弟子,圣華公子,那這連帶這南漓國的地位都跟著蹭蹭上漲啊。
不少人,在心里都盤算著,如果南淮瑾只是一個四國美男,那怎么也不過是一個七皇子淮安殿下。
但要是加上天月神醫親傳弟子,圣華公子,這一身份,可是人眾人趨之若鶩啊。
“哈哈哈,南漓國的七皇子淮安殿下居然還是天月神醫親傳弟子,果然是擔得起四國第一美男的稱號啊,不知道可有意考慮過婚配?”
說話的人,長相看著粗獷,聲音也是一股粗糲。
這最先開口的是四國之一,位于大漠的西越使者團,這話可是很直接露骨。
近年來,西越變的野心勃勃,甚至揚言過要統一四國,成為天下霸主。
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剛剛還沸騰的場面,立馬又安靜起來,都向南漓國主和淮安殿下看過去。
老國主臉面有些掛不住,她也沒想到這西越居然如此大膽放肆,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問起這種事。
若說考慮過,那西越必然要聯姻,自己怎么舍得南淮瑾遠嫁大漠,嫁給那些兇悍粗俗的西越人。
可說沒有,南淮瑾已經及笄了,未免牽強事關兩國情誼。
老國主自己不好開口,沖南淮瑾示意了一下,希望他推辭隨意糊弄一下。
南淮瑾也明白母上大人的意思,但心里又浮現那個在騎虎背上驚艷的少女,以及在通紅的喜堂里拜堂,一臉溫柔嬌羞的淺笑浮上無暇的面容,“其實淮瑾早已心有所屬。”
蓮步輕移,目光迅速掃過在場的眾人,面微含羞地向一個方向飛快看了一眼。
快到眾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看至,到底是哪一桌人......
行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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