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些外在的，能看見的。”艾飛道。
“哦，明白！心地善良，溫柔賢惠……”
“感情方面呢？”
“感情方面嘛……”張小米有些遲疑。
“直說吧，現在可是新時代，沒有那么多忌諱的。更不會有什么門當戶對、八字不合的羈絆。”
“怪不得呂月月一眼就看中了他。”張小米心里想著，道：“既然你這么坦誠，我也不好替她隱瞞什么。她離過婚，有一個孩子。不過現在嘛，應該算是單身的。你不會介意吧？”
“不，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會經歷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她們依然值得愛和被愛。”
“哇，好會說！”張小米忍不住拍了拍小手。心想我這個月老當得真不賴，呂月月一定會感激我的。
“嗯，先不提那個呂月月了，現在來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
“你不覺得可惜嗎？離開公司？”
“一點兒也不。”張小米想了想，又道：“我需要一份工作，但我不需要一份帶著欺騙的工作。”
“嗯。我想，公司的確有做的不夠好的地方。”
“不過，我既然已經離開公司，也不好對你們提出什么批評，只是，站在一個普通百姓的角度，我希望公司能夠開發出更多值得信賴的產品來，而不是一味地謀取利潤。”
“很中肯。”艾飛再次點頭。
“既然你這么年輕便是公司的總裁，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到底該怎么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如果我要再次聘請你回到公司呢？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你是在開玩笑嗎？艾總！”張小米的臉色變得冷漠下來。“你知道我和老來俏已經水火不容了。”
“這些我都知道，但正是因為你，因為這次事件，然我發現了公司管理中存在的許多問題。千里之提，潰于蟻穴。作為我個人來說，是巴不得你繼續在公司里任職呢。”
“你是覺得普通員工好欺負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張小米生氣了，說話也帶著嘶嘶聲。
“我是嚴肅的，而且，你有什么要求的話，盡管提出來。”
“包括讓艾菲那個女人離開老來俏？”張小米開玩笑地道。
“可以，我明天就讓她滾蛋！這樣總行了吧？”
“哈哈哈！”張小米反倒大笑起來。“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權力可不是這么拿來玩的。”
“工作而已。不論是我，還是艾菲，只要是為了公司的利益，為了客戶的利益，我們可以隨時上任，也可以隨時卷鋪蓋走人。”
“你這樣說，還真是讓我有點兒大開眼界啊！”張小米說的沒錯，在她眼里，老來俏的總經理可是個高高在上的職位，就算集團公司要辭退她，想必要經過一系列會議和程序吧。
“還有其他要求嗎？盡管提出來。”
“你這么有魄力，我可得好好想想，還有什么要求可以讓我感到愉快的。千萬別逼我，否則我會生氣的。”
“那我給你半天時間。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還是這個地點，我們做出決定好嗎？”
“好玩，再見！”張小米擺擺手，走出了老來俏。
……
“還真的好好考慮一下啊！”躺在床上，張小米想到。
“哦，對了，那個火星人不是說過，可以在手機上登錄論壇了嘛？何不現在就試試。”
張小米拿出手機，搜索論壇名字，下載APP，登錄賬號，不大一會兒，便出現了熟悉的界面。
雖然縮小了一點兒，但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看看，還是方便了不少啊。
“問問火星人的意見吧。”張小米想著，給火星人發了一條消息：“喂，火星人，你在嗎？”
“在的。”
“呦呵，你最近在線的時間有點兒多啊。”
“因為我在等你。”
“別這樣說，我可能要誤會的。”
“開個玩笑。”
“喂，為什么每次都是我發起話題，你就不能主動開口嘛？”張小米本來想說說自己碰到艾飛的事情，可突然改了主意。
“哦，好的，盡量。”
“說說你自己吧，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
“既然是網絡上的朋友，也就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真實信息吧？”
“嗯，只是好奇罷了。”
“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很會賣關子，包括你給我的那本寶典。”
“有新的內容出現嗎？”
“有！”
“哦，看來你的生活，要變得更加精彩一些了啊。”
“嗯，公司老總讓我回去工作，還會會答應我的任何條件，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
“只需要遵照自己的內心就行了。”
“萬金油的建議啊。”
“但是最實用的，不是嗎？”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
“再見。”還是一如既往地果斷。
……
房門打開，呂月月一臉疲憊地走了回來。
“呂月月，你終于回來了，我正尋思著找點兒事做呢。”
“可我現在什么也不想干啊。”
“連話也不想說？”
“差不多吧，今天遇上了個找茬的老女人，說用了我們的化妝品，皮膚過敏了。”
“關你什么事？”
“問題是那個老女人正是我的客戶。”
“那你最后怎么處理的啊？”
“別提了，提了就是生氣！忙活了整整一天，到最后又是賠禮道歉又是挨批評。我真的不相干了啊！”
“可你前幾天才說過，這個工作是上天給你的機遇呢。”
“是我看走眼了，行吧？”呂月月一邊說，一邊艱難地爬行著。
一番掙扎后，終于把電視遙控板拿在了手中。
很快，房間里回蕩著魔性的對話。
“別過來，這里可是辦公室，是工作的地方！”
“哼，總裁辦公室，一般人能進來嗎？”
咔嚓咔嚓，門鎖響動。
啊！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這個女人是誰？”
“這是我的秘書，怎么了？”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很搞笑啊，這里可是辦公室，秘書為什么就不能在這里了？”
“可是……可是……”
“出去吧，我們要繼續工作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女主一直在外面偷聽。
很快，嗚嗚的哭聲響了起來。
張小米以為是電視里I的聲音，可很快，她便發現是呂月月再哭。
“喂喂喂，呂月月，電視而已，你可別太當真啊。”
“嗚嗚……這個女秘書，太壞了，勾引我們霸總。”
“額，這個霸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不許你說他！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他已經夠心塞的了……”
“額，好吧……”
張小米塞住耳朵，迷迷糊糊了一會兒。
再次睜眼的時候，呂月月正在卸妝。
“呂月月，你還沒睡啊？”
“嗯，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哭腫了？”呂月月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哭腔。
“你可真是性情中人啊！”
“哎，這個樣子，都沒辦法見人了，明天還是要上班。”
“呵呵。”
“最可恨的是，我上班的地方可沒有什么霸總，連男人也沒有，水深火熱啊！”呂月月感慨了一番。突然過來，坐到張小米身邊，道：“哦，對了，這周末便是同學聚會的日子，你可不要忘了準備啊。”
“準備什么？”
“這還要我教你啊？女人嘛，自然是漂亮衣服、鞋子、首飾之類的，越貴越好，哦對了，如果有功成名就的老公啊、男朋友啊也要帶上。帥不帥氣無所謂，主要是有錢、多金。”
“這樣啊，我試試吧。”張小米一本正經地道。
“呃，我以為我說完這些，你要直接暈倒呢。”
“照你這么說，咱倆需要準備的東西還多著呢。”
“是啊，穿著打扮這都都費不了什么事，關鍵是霸總這塊兒……”
“喂，我看街邊的圍墻上，經常有什么男友出租之類……”
“咦？這倒是是個方向啊！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呂月月眼睛一亮，興沖沖地打開手機，開始搜索起來。
“好吧，我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啊。”
“沒胡來啊，這個行業現在已經很正規了。”
“好吧，就當我沒說。”
……
隔了一會兒，張小米想起艾飛的事情，才一拍腦袋：“呂月月，你才我見天看見誰了？”
“誰啊？”
“上次去日料店里，碰見的那個艾飛！”
“啊？你去吃日料了？怎么不等我下班一起去？”
“不是啊，我是在老來俏碰見的。本來是去領離職補償金的，沒想到就碰見了。”
“他也是老來俏的員工？哦不，看他的氣質，應該是混領導層的吧。”
“何止是領導層，人家是集團公司的總裁，今天大概是來視察了吧，剛好就被我碰見了。”
呂月月一下子來了精神：“快說說，你們都聊了些什么，有沒有提到我？”
“當然有啊！”張小米擠了擠眼睛，送給呂月月一個你懂得眼神。“突然感覺口好渴啊。”
“熱的還是涼的？哦我給來個兩摻吧。”呂月月立刻倒了一杯水，雙手端過來。
“白開水？哎，其實，我想喝的是，東街口那家奶茶店的柚子蜜茶來著。”
“我這就去！”呂月月開始穿外套。
“哈哈哈，你要是真去，我明天就算綁架，也要把他給帶回來。”
“哈哈，別鬧了，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