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皖的身子晃了一下,柔柔弱弱的,看起來越發的有些可憐了。
可這一屋子的人,沒人在意她掉落多少眼淚,他們現在只覺得,關皖就是異想天開的想要進入這關家的大門。
這些年來,就如同關月所說,關騁潔身自好,很少在外喝酒,即便喝酒了,也從未出現過酩酊大醉的情況。
犯錯的事情,更是沒有。
所以,單憑這些,關皖所說的話,可信度很低很低。
關月看著她,復又說道,“現在,我可以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路,就是你接受我們給的銀兩,從此以后,休要在上門來捏造故事。第二條路,你堅持說你是關家在外的女兒,那很抱歉,我只能將你帶到官府去,便說你造謠生事,讓官府里的大人去給你量刑!”
關皖咬著唇瓣,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的肉里。
“關小姐這是仗勢欺人?!?p> “便是你這么認為了也無妨,玉秀,”她忽而喊了玉秀,道,“你先抓住她,可別讓她一步小心撞了柱子?!?p> 玉秀應了一聲,連忙迅速來到關皖身側,將她一把抓住了。
關皖怔愣了一下,想要掙脫開,可那玉秀抓的緊,任憑她怎么扭動,都掙脫不開。
她心下憤然,卻無力反抗。
原本,關皖是打算著等會要是沒辦法了,就使用苦肉計留下來。不管怎樣,她在關家受了傷,關家自然是不敢將她丟出去的。只要自己能暫且留在這里,那她便能找到機會見到關丞相。
介時,也就多了一分機會進入關家。
可是,關月卻先一步讓人禁錮了她,讓她的那點小算盤也被打碎了。
關皖掙扎著,索性蠻不講理的大哭起來。
“你們關家仗著權勢欺負人!難道你們覺得只要將我趕出去了,我就不會是關家在外的小姐嗎?!
我有玉佩,這是關丞相當年留給我娘的唯一東西,只要關丞相看到,便能證明自己,可你們,卻不讓我見到!不僅如此,你們還要用銀錢打發我,你們這是在欺辱我!!”
說完,她又掙又哭的,頭上的頭發已經有些亂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玉秀死命的拽著她,不滿道,“老實點,若是你在這般亂動的話,就將你送去見官了!!”
“你們敢嗎?!”關皖咬牙道,“我未曾犯過一絲一毫的錯,你們卻要送我去見官?!
也好,你們要送我見官也行,如此我便能讓官老爺為我做主,求得見一次關丞相!”
這般說著,關皖也不哭了,她別過臉,一副決心要死磕到底的模樣。
關皖就是一個纏人的癩皮狗。
前世的時候,她便見識過關皖的這副樣子了。她總是喜歡用哭解決事情,若是哭解決不了的話,她就死皮賴臉的硬和對方剛下去。
正所謂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可是拿捏的準準的。
關月收起目光,也不欲與她多說廢話,“你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既是如此,那便讓人將你的舌頭割去吧,以免你在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