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王聽罷當即鄙視的看著上官云舟:“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跟人比武?你也好意思。”
上官云舟:“……”
這一定不是我親爹。
最后上官云舟被南陽王罰跪了一整晚。
于是第二次上官云舟毫不意外的風寒了。
南陽王得知后又鄙視了一番:“本王年輕時雖沒有馳騁沙場,但騎射武藝在眾皇子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厲害,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慫貨。”
罵完后又想到了霍延威那不成器的兒子,心里頓時又詭異的平衡了。
霍念昨晚回來的晚,再洗漱睡下已經寅時過半了,所以這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她剛下床,外邊的花朝便聽到聲音推門進來。
“小姐,夫人已經在花廳等了你一個半時辰了。”花朝道。
霍念訝異:“怎么了?”
有事叫她去正院也行,怎么一等等了這么久?
花朝眨眨眼:“奴婢看夫人的模樣,應該是為了昨晚大少爺的事。”
“給我梳洗。”霍念說道:“你們怎么不叫醒我?”
花朝站在門口,吩咐二等丫環打水來,又道:“夫人叫我們不要打擾小姐睡覺,小姐沒看到,早上夫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白的。”
想想大少爺輸的那五萬兩,是個人都要嚇壞了。
這事如果叫夫人想辦法,花朝覺得夫人不僅沒辦法,還要壞事。
所以她家小姐真厲害。
花朝一邊說著,一邊替霍念梳頭,靈巧的手指翻飛,很快便梳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霍念到花廳的時候,羅氏正指揮著丫鬟們擺飯菜,一回頭看到霍念,眼眶都紅了。
“念兒……”她大步上前,站在霍念的面前不知所措,明明一肚子感謝的話想說,可這會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想哭又咧著嘴角,表情很是滑稽。
“母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與欽有難我當姐姐的義不容辭,昨晚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霍念扶著羅氏坐下,笑著寬慰道。
母親雖然沒有經歷昨晚的大起大落,但今早聽說了這件事肯定也嚇的不輕。
這事孫總管不會說,只怕是霍與欽自己去主動交待的。
“這個混賬東西,他怎么敢……昨晚要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羅氏一想到霍與欽干的事,就氣得心口疼,捫心自問如果昨天自己得到了消息,她會怎么辦?
想了一個上午,她都沒想出一個結果來。
“與欽有錯,不過此事不能全怪他,有人挖了坑,總會想辦法把他拉進坑里的。”霍念說道。
羅氏看著她,目露疑惑。
霍念看著羅氏這樣子,就知道霍與欽沒有與她細說。
“我昨天聽到這事的時候就心里存了疑惑,于是救出與欽后特意多嘴問了一句。金玉賭坊是大理寺左寺關夫人的產業,現在由關大人在打理著,關大人說是二叔府里的一名管事找到了他,給他塞了一千兩銀子讓他做了個局,恐怕賭的時候與欽都不知道自己欠了這么多賭債。”
羅氏聽得心驚肉跳:“所以與欽是被二弟給算計了,與欽賭輸了五萬兩,對她有什么好處……”話到一半,羅氏忽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一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他們的目的不是與欽,是我?如果昨天是我得到了消息,必然不惜一切代價籌銀子,哪怕籌不滿五萬兩,我也會挪用府里的公中的銀子,田氏到時候就抓著這件事叫我不得不放棄管家權。”
“母親想的通透。”霍念笑道:“二叔之所以參合了這件事,多半是老夫人跟二嬸在一旁攛掇的。”
能被她娘看中作主給爹納的女子,果然不是無能之人,只是過去的羅姨娘不在其位,不謀其事而已,又為了自己的兒女避去鋒芒只求安穩。
“你爹待他們不薄,他們居然狠毒算計與欽,簡直是喪心病狂。”羅氏氣得罵道。
霍念不可置否的冷笑,老夫人跟二房做的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上輩子她都經歷過。
“同人可以講良心,跟畜牲是沒有人性可講的。”霍念道:“對了,與欽呢?”
“我罰他去祠堂跪著了。”羅氏說道。
此事固然是二房的算計,令人可恨,可與欽這么大個人這么輕易的就被人慫恿了去賭也實在愚蠢。
“母親準備了這么多好吃的,叫他過來一起用膳吧,正好我再問問具體情況。”霍念說。
羅氏一擺手,道:“別管他,罰他跪著都是輕的,他一天不吃飯也餓不死的,你累了一宿早飯都沒吃,餓壞了吧,先吃點東西,有事晚點再說。”
人既然平安回來,羅氏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霍念細細一想,也對,反正霍與欽沒有危險,讓他跪著餓肚子去吧,也好叫他長長記性,賭這種東西也敢沾,爹沒回來拿長鞭子抽他已經是對他天大的恩賜了。
霍念餓極了,吃的狼吞虎咽,羅氏在一旁耐心的給她夾菜,時不時叮囑她吃慢點。
田氏一上午都有些焦慮難安,因為現在的她不管家,大房也因為羅氏昨天的手腕把原本她的人都給處理了,以至于她想知道霍與欽有沒有回府,大房這邊的下人都說不清楚。
要么回,要么沒回。
不清楚?!
就是不想直接告訴她啊。
這樣一來,田氏就不確定了。
而一早上,孫總管更是拿著一疊賣身契來找她,問她有沒有決定好了。
三夫人昨天就統計好了該留或是該歸還的人,夫人不想麻煩兩次,希望二夫人快些決定好。
田氏昨個回府就叫人想辦法把霍與欽騙去賭坊,因為早就跟賭坊那邊說好了,所以他們很輕易的就給霍與欽下了套扣住了人,本以為借此可以讓羅氏再也翻不了身,哪里知道一上午了,賭坊那邊沒有消息傳來,連大房都套不住消息。
看到孫總管,田氏忍不住也問了一句。
孫總管雖然不清楚霍與欽賭輸跟二房有關,但做為大房忠心耿耿的大總管,他也不會隨便說話,何況還是關于霍與欽的,敏感的他立即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只搖著說不清楚,然后又把話題轉到了奴才的去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