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不盡……
殺之不盡……
灰袍漢子動作輕盈的落在紅袍監察司的身旁，說道：“黎月姑娘，情況有點不妙！”
那聲音是男性的聲音疊上女聲，由一個憨厚老實的面容說出，顯得無比怪異。
“是啊……妖物殺之不盡，而且……”紅袍監察司暗退了一步，手中長刀撥開一妖物的皮毛，那毛發之下竟長有層層鱗片！
“妖鱗？！”灰袍漢子見狀一驚。
“不，是龍……”
其他人此時也注意到了妖物的異常。
這里的部分妖物都是具有道行的，但其他就真的連尋常妖獸都不如，眼中也沒有山野精怪那般的靈性。
那它們是如何修煉至【化人】的？！
“云州的水，什么時候開始變深的呢，駐守在此的監察司也沒有消息——嗯？！！”
————————！！！！！！
生死間的大恐怖！
如此感覺一出，驚得五位監察司汗毛炸起，紛紛祭出自己的防御手段。
鬼門虛影、宣威戰陣·龜甲、祭禮之舞·御、鬼娘子投紅傘，還有……
哈氣。
那紅袍監察司對著天空，如貓一般的張嘴威嚇（哈氣），身上的紅袍猶如貓毛炸起般飄動。
這大恐怖妖物們自然也感覺到了，那些沒有靈性的妖物紛紛被嚇得屎尿齊流，癱在地上抖得像是得了狂犬病似得。
即使是有道行的妖物也被嚇得紛紛顯出原形，毫不猶豫的向遠方遁去。
溜了溜了……
隨后金光降臨，剎那間化作金色劍雨，將漫山遍野的妖物盡數釘死在地上，即使那些已經遠遁出去的妖物也被當場釘死在地上。
無論它們道行如何，都只有一個死字！
而那五位監察司在劍雨中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他們的防御手段祭了個寂寞。
而回過神來，兩位青袍偷偷的瞄了眼青袍少女，心中暗罵：還說沒有防御手段！女子的嘴，騙人的鬼！
隨后他們將目光轉向那些妖物身上的金光長劍。
“……劍？”那行刑人青袍好奇的用手中的鬼頭刀碰了碰那金光長劍，是實體可觸碰的，但他不敢伸手去拿。
“開玩笑的吧……如此，莫不是仙家手段？”宣威軍青袍咽了口唾沫，即使是戰場上萬千箭雨落下，也沒有剛才那般恐怖！
青袍少女抬手到金光長劍上，指間匯聚祭文凝成一滴墨水，但那滴‘墨水’還未觸碰到金光長劍就縮了回去。
“祭文附不上去……它們在害怕。”
說完又言：“確實是仙家手段，祭文，非仙人之力不可拒。”
紅袍監察司沉默不語。
“貓姐，俺們這次……事情，好像很大，要不回去換人？”
那灰袍漢子已經換回來了，但他總感覺下體隱隱作痛，應該是短時間內快速夾腿導致的……
女子之劍，不適合男子，還是有點道理的。
“不，若不是時間緊迫，它們不可能在我等入云州時便來截殺。”
紅袍監察司看著腳邊妖物尸體上的鱗片，目光深邃。
“要是回京再議，是數日，另調人手來云州，又是數日，那……云州會如何？”
“云州會……會咋滴？”灰袍漢子撓了撓頭。
紅袍監察司深深的看了眼灰袍男子，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但這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那該如何？
“等等！這些劍……啊！”
插在妖尸上的萬千金光長劍在剎那間碎裂，化作翩翩蝴蝶落于妖尸之上，使那些妖物逐漸蛻變回尋常動物的模樣。
只有具有道行的妖物沒有變化，而是妖魂被金光蝶拘出，裹挾著入到那幽冥去了。
那些動物臉上驚恐萬分的表情逐漸變得安詳，隨后它們仿佛活過來似的紛紛爬了起來。
“！”五人見狀擺出戰斗姿態。
“監察司的諸位無需警惕，我不過是讓它們得到安息罷了。”
這聲音是由一只金光蝴蝶發出，隨后那蝴蝶在半空中顫抖逐漸膨脹成一個金色的人形。
“你你你你……俺認你！你是俺娘說過的那個啥太……太虛仙人！”灰袍漢子指著金色人形有些結巴的說。
“太虛仙人？”
另外四人聞言眉毛一挑，這金色人形只有個大致的輪廓，臉上連五官都沒有，這憨憨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是俺娘之前給俺刻的，太虛仙人的木雕護符！”
見四人都不相信自己，灰袍漢子從甲胄的口袋中掏出一人形木雕，與想象中只有大致輪廓不同，那木雕可是細致到五官都雕刻得清清楚楚，除了沒有上色外仿佛是真人被縮小了一般。
只見他舉起手中的木雕，對著那金色人形比了比，然后肯定的說：“這不是一模一樣嘛！”
“只是塊木雕，又不能說明他就是太虛仙人，也許這個木雕的樣子是你娘臆想出來的。”
聽到宣威軍青袍這句話，那灰袍漢子當場急眼了。
“這這……雖……雖然俺不知俺娘有沒有見過仙人！但俺娘的刀工可是連天工司都贊不絕……啊！”
話還沒說完，灰袍漢子感覺右手一空，發現木雕已經被金色人形拿在手里。
四人見狀不由心中一驚，他們居然沒察覺到對方的靠近。
“這雕工……很不錯，樣貌與我無二，你有一位心靈手巧的母親。”金色人形如此夸贊道，并將那木雕還給灰袍漢子。
“誒嘿嘿……俺娘就是這么厲害，嘿嘿！”那灰袍漢子憨憨的笑了笑。
“我猜諸位是因云州異狀而來，也不多廢話，那運河龍王位——可能易主了。”
“龍王易主？！這不可能！”
反應最大的是那宣威軍青袍。
雖然在場的其他人比他更懂其中的重要性，但他如此大反應的原因是——
皇帝親封的龍王易主，只會在王朝風雨飄搖之時發生！
也就代表現在的大周已有動蕩之相……
這對人生幾乎都在為國征戰，且還是大周三大軍之一【宣威軍】出身的他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怎會這樣……”
“但這其中疑點重重，我剛才還在運河邊尋察，發現運河氣象中依舊是真龍之影，沒有易主之相。”
“這不可能！運河龍王易主，那氣象必然改變……若無改變，你為何要說龍王之位易主？”一直沉默的紅袍監察司突然開口質問，那語氣，很明顯沒有相信這金色人形是傳聞中的太虛仙人。
也許之前的表現足以證明對方是仙人，但這世間會用仙家手段的修行強者又不是沒有。
“這我不知。”
金色人形的回答讓紅袍監察司心中懷疑更深。
“我是近兩日來云州的，本是來尋一枉死者的子女，將他的遺物交于對方，但中途遇到曾受我口封的狐貍，得知運河一事，今日才開始調查。”
紅袍監察司沉思片刻，說道：“我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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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寫段關于三色坊的內容，就是《山鬼》的那本。
那本實在沖不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