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天賜盤算門派下一步怎么走時,大徒弟匆匆朝后山跑來,只見他臉色焦急,一幅丟了魂的模樣。
“不好了師父,門派招賊了,徒兒放在密室的靈石被盜走了。”
柳天賜正要訓斥一番見是因為此事,立即將要脫口的話又憋了回去,咳嗽一聲后才道:“靈石是師父拿走的,用來開啟祖師封印了。”
王田聽后這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真招賊了,不過心里產生了一個疑問:“師父是怎么拿走的?儲物袋可是留有自己的神識。”
柳天賜看出了大徒弟心中所想,于是將早準備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整個門派都是祖師留下的封印,所以里面的東西為師都可能隨意拿取。”
王田聽后恍然大悟,再聯想到從地底冒出的功績塔,便不在懷疑此話真假。
不過想到門派接下來面對的窘境,又露出了一臉難色。
柳天賜見狀出聲問道:“怎么了,你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王田猶豫了一下才道:“師父,如今僅剩下六千多塊下品靈石,十塊中品靈石。就算斷掉藥園的靈石開銷,這些連門派半年的正常運轉也不能維持。”
“三派弟子不是遺留下了不少東西嗎?”柳天賜皺眉道。
他估計那二十幾名筑基,身上應該都有不少好東西,足以填補這次激活封神召喚卡的消耗,而且總體算下來,還有可能多出不少。
王田面露苦笑道:“東西是有不少,可全是些廢物,就是靈石之中也沒有殘存一絲靈氣。”
柳天賜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大徒弟,如果此話是出自其它人嘴里,他百分百不信。
見其似乎還有話要講,立即開口道:“有什么話就說吧,不要悶在肚子里。”
王田點點頭沉聲道:“師父剛才不是吩咐徒兒宰掉三派活下來的人嗎,可當徒兒查看時發現這些人都死了,而且全身毫無靈力波動,如果不是肉身還在,估計都死了十年八年。”
柳天賜聽完大徒弟的話后,眉頭皺成了一團:“難道召喚的神要吸收靈氣?”
隨后想到每次使用無堅不摧卡殺的人,不但儲物袋不會留下,就連飛劍也會喪失靈性,心里才慢慢肯定了這種猜測。
可這根長矛為什么沒有被奪走靈性呢?難道是搶的不算攻擊算?亦或者同等級不能被掠奪?
“下次定要找到系統漏洞才行,不然好東西都報廢了太可惜。”他打定主意再使用召喚卡時一定要弄清這個情況。
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三大派的危機是解除了,可同時也將門派耗空。”
等等!三大派高端戰力已經全滅,留在領地內的弟子修為都只有練氣境和先天境,趁現在其它門派還沒有人知道這事,何不將其通通搜羅回來填補虧空?
想到此他眉頭微挑立即吩咐大徒弟:“你現在帶上老四盡快趕到三大派的領地,將能拿走的資源全部帶回來。”
至于鐵奎的存在則完全沒有考慮,畢竟身為魂奴的身份已經暴露,三派圍攻天一派的事沒有平息前,魂教教主不可能放其離開。
眉宇間透著憂色的王田聽到師父的話后,臉上立即流露出亢奮的神色:“徒兒保證完成任務!”先前被老的壓得氣都不敢吭,好嘛現在輪到我們打你小的了。
大徒弟走后,柳天賜又陷入了沉思中。
現在四名徒弟已經有三名練氣后期,應該著手準備筑基一事。
天心蓮現在倒是好解決,自己出手綠毒蜈蚣根本不是威脅,只是筑基丹不好弄。
這東西都是各家發展的底牌,藏得嚴實的很,極少有拿出來販賣,就是有一枚最低也要二十萬靈石左右,而且還不一定買得到。
自己尋靈藥花錢請人煉制倒是能行,可煉制筑基丹的六味靈藥十分難尋,沒有機遇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湊齊。
“看來丹藥只能厚著臉皮從玉女宗想辦法了,當初自己筑基礙于臉面沒有前往拜訪,沒想到現在為了徒弟還是得去,希望她不要記仇才好。”
柳天賜嘆了口氣,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張梨花帶雨的俏麗面容。
黃昏谷最西側,一片常年彌漫著濃霧的密林深處,聳立著一座全封閉的堡壘。
漆黑的大殿中,鐵奎此時跪倒在地,全身瑟瑟發抖,他吞下口中唾沫潤了潤干癢的嗓子道:“奴罪該萬死,求主人賜罪。”
“罪在何處!”
虛無縹緲的聲音猶如來自天外,猶如來自身邊令人尋不到蹤跡。
“奴辜負了主人的期望。”鐵奎臉面朝地,斗大的汗珠一顆顆不停地往下流。
“很好!既然知罪那就領罰吧。”不明出處的聲音再次傳來。
鐵奎咬著牙,雙指立即插入了雙眼中。
滾燙的血液順著手掌留下,他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能緊閉著嘴巴默默忍受。
“天一派你了解多少?”聲音再次環繞在四周。
“柳天賜確實受傷閉關,那三眼青年應該是他請來的幫手。只是此人身上并無靈力波動,卻煞是厲害奴不知其中緣由。”兩行血液自臉頰上流淌而下,鐵奎卻未擦拭低著頭回道。
漆黑的大殿陷入了沉靜,鐵奎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怕打擾到主人的思緒受到責罰。
片刻后聲音再次來:“你不知并不奇怪,大千世界修煉法門億萬種,這三眼青年所修之法應該偏于體修法修之間。”
鐵奎老老實實跪倒在地,對于主人說的什么卻是一點也不明白。
“接下來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教內,等這次風波過后再出去替吾做事。”聲音慢慢變弱似乎即將消失。
鐵奎聽后心里有些焦急,若是不能離開怎么報仇?最后咬著牙道:“主人,現在三大派覆滅,不如奴前去將所有資源帶回教內。”
“咔嚓”
下一刻鐵奎被懶腰斬斷,趴在血珀中的他臉色煞白雙唇發顫。
一陣猶如刺骨寒流的聲音從四周襲來:“不救冷傲天是因為他本就是已死之人用處不大,而救你是因為還有發展空間。但對于不聽話的畜牲,無論多有用吾也會將其腦袋劈碎!”
鐵奎上半身猛的一顫連忙應到:“是,奴定謹記于心。”
片刻后,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許服用丹藥,肉身自行愈合后再離開。還有,天一派暫時不能動,至于什么時候滅吾自有分寸。”
鐵奎心中一驚,沒想到連主人也忌憚柳天賜,察覺自己走神連忙應道:“奴明白。”
半響后,待確定大殿只剩自己一人,惶恐的臉上慢慢布滿了猙獰的神色:“柳小賊,連殺老夫兩子此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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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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