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閣把車停在了白瑾的別墅門口,看著白瑾下車,進家門以后,朝著隔壁的別墅開去。
白瑾從酒柜拿了一瓶紅酒,走到吧臺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腦子里回想著北閣在吃飯時和她說的話。
她覺得有必要去看一下這個叫弋的人給自己拍的作品。
白瑾單手拿起紅酒杯走向房間,從書桌上又拿起了電腦,走到飄窗的榻榻米上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又走到衣櫥,換上了她的女巫睡衣。
打開電腦,十分快速的敲擊鍵盤,迅速的搜索了一下叫弋的攝影師。
白瑾看著電腦里的資料,除了這個人叫弋,性別男,每次出現時都帶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和口罩以外,搜不到任何關于這個人的消息。
纖長的手指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小酌一口。
當白瑾接著往下滑動鼠標,看見弋的作品時。
白瑾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這個人把她的作品詮釋的非常完美,跟她當初設計的想法不謀而合。
甚至連當時給作品拍宣傳照時,被攝影師忽略掉的白蓮系列的發冠上她特意設計的小細節都拍了出來,想當初設計白蓮發冠時,她特意在發冠的下方留了一排背孔,是為了讓發冠下面可以掛上流蘇,讓發冠變成發釵。這也是她在設計白蓮系列手鏈時,特意告訴大家手鏈還有一種戴法,讓大家自己去發現、去解鎖的隱形玩法。
沒有想到,這個叫弋的攝影師竟然發現了,還把他拍了出來,雖然拍攝手法隱晦,但是他把發冠和手鏈放在一起拍攝,她敢肯定,他在拿到東西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隱藏的戴法。
此時白瑾心里對弋這個人充滿了好奇,有一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她覺得這個人一定很對她的胃口,決定實習前在去一次漢服活動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這個人。
一個星期后,華國著名的西市漢服文化周上。
白瑾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泠,帶著淺藍色面紗。和旁邊的小助理往此次舉辦文化周的活動現場走去。
這套泠是她白蓮系列的漢服,立領襖的袖上繡著的是一朵朵的小蓮花,外面搭配上同系列的比甲,比甲上繡的是一朵大的白蓮花在水中盛開的樣子,邊上還飄著幾只小蝴蝶,清冷的同時透著點可愛。下裙的顏色由淺藍漸變到淺綠,裙擺上飄著白蓮朵朵,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并給這套漢服取名:泠。
白瑾很喜歡這套漢服,為了搭配衣服,白瑾挽了一個半盤發,把白蓮發冠,改成了發釵,把手鏈變成了發釵下面的流蘇,又插了對小的白蓮花細。
“小夕,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啊?”白瑾有點不解,往年漢服節雖然也有不少人,但是絕對沒有今年這么多。
小夕一邊拎著老板的服飾箱,一邊護著老板,怕擁擠的人群擠著老板。
“老板你不知道嗎?聽說今天那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弋會來。”
白瑾淡然的雙眸閃了閃,暗想還真的讓她碰上了?
“他怎么會來?他一般不是不出席這種活動的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也是昨天從主辦方那里知道的。”
小夕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的大攝影師,這次會在文化周上出現。
“小夕我們快走吧,這里太擠了。”白瑾皺皺眉,她討厭這種人多的地方。
說完,余光就瞟到了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這男人穿著她設計的藏藍色曳撒飛魚服,胸前掛了一個大炮(高倍相機)。一般這么高調穿著的人,是不會把自己臉捂這么嚴實的。
南宮弋感覺到有一個探究的眼光盯著自己看了好久,于是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雙目交匯。
白瑾看見了一雙湛藍色的雙眸!腦子里一閃而過,混血?
南宮弋看見不遠處帶著面紗的少女,吃驚的望著他,挑了挑眉。
僅一眼,兩人便相視而過。
走在旁邊的小助理也看見了這個男人。
“老板,你看見那個男的了嗎?穿著你設計的飛魚服誒,他的眼睛好漂亮啊。”小助理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眼睛。
“恩,走吧。”
到了活動場地,小助理與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交接了一下工作類容。
“老板,主辦方說這次會派一個攝影師跟著您去拍外景。”
白瑾摸了摸胸前的一縷頭發,“拍外景?往年不是跟著游行的隊伍走走就行了嗎?”
“他們說找到了一個拍照片很好看的攝影師。”
小助理又想了想,“老板,你說這個拍照很好看的攝影師會不會是那個弋啊?”
白瑾沒吱聲,但是她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弋。
叩叩叩,房間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助理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東西去開門,兩人交談了一番。
“老板,我們走吧,主辦方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攝影師就在門口等我們。”
“恩。”
會展門口。
“你好,我是這次的主辦方,周舟”
“你好,七。”白瑾禮貌性的回了對方。
“這是我們這次給您找的攝影師,他叫弋。你們認識一下,等會就由他給你拍攝。”說完周舟往旁邊挪了挪,把身后的弋讓了出來。
白瑾聽見弋時,就將目光順著周舟挪的方向望去。
是他!
那個眼睛很漂亮的男生!
“哇,是他誒,老板。”小助理看見攝影師是之前那個湛藍色眼睛的男生時,興奮的說道。
“恩,沒想到他就是弋。”白瑾也沒想到,那個眼睛很漂亮的男生是會是大名鼎鼎的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