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毅與李老漢夫婦兩用過早飯,便踏上自己的唐朝之旅。
茅屋中,在打掃客房的李老婦人,摸出枕頭下鼓囊的堅硬物體,一看是一顆透明的珠子。
大驚道:“老頭子,快來看,這是什么!。”
聽見屋里傳來的驚聲尖叫,李老漢連忙放下手中活計,像屋內走去。
“老頭子,你看這是什么!”
李老漢雖是莊稼人,沒見過什么世面,但他還是知道這顆晶瑩剔透的寶珠,也稱得上是稀世珍寶。他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是青逸道長遺留下的,念頭轉動之間,便奪門而出,向趙毅離去的方向追去,全然不顧背后妻子的呼喊之聲。
烈日當空,趙毅全然不顧自己的道骨仙風,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
“我用技能的元素抽取能力,提純的玻璃珠,他們因該找到了吧!就當我付的房錢,雖然不知道大概價值幾何,但我想在這個世界因該不便宜吧!”
微風拂過面頰,伴隨清風而來的還有陣陣呼喚。
“道長留步!”
趙毅起身抬頭望去,見李老漢正一路狂奔,向自己這邊跑來,不由得感到疑惑,走上前去相迎。
“李老,不知你還有何事?”
老漢急切地開口道:“你將寶珠落在屋內,我是前來送還的。你看!”
說話間連忙將玻璃珠塞入趙毅手中。
趙毅頓時哭笑不得,原來是這個原因,當時他也想留下字條,告訴老漢一家這是自己報答,借宿之恩的酬勞。奈何古人的書寫字體,與他這個新時代的接班人學的是兩碼事,先不說老漢看不看得懂,現代簡體字,就算古代文字,自己也不會寫??!
古人真是淳樸,一老者尚且如此,趙毅不經想起現代,心中嘆口氣。
“李老,多慮了。此物是我贈予你夫婦二人,以報恩情。”
說完又將寶珠塞回老漢手中,并捏住他的手使其不能松開。
李老漢一臉猶豫,遲遲不肯收下。
“此物太過貴重,如果道長非要報答,隨便給幾文錢便可。”
這句話問的趙毅有點尷尬,自己全身上下,除了這身衣服與文碟,就是空間里的東西,自己也還沒見過這個世界的貨幣!哪有錢給老漢。再說那寶珠不過是用技能處理過的玻璃,趙毅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也不在乎。
瀟灑的說道:“貧道除此寶珠外,身無長物。唯有以此物答謝,這寶珠對老丈而言是稀世珍寶,但對我而言,任不敵李老借宿之恩。你兒子在外參軍,你可用此物換取錢財,一邊安置家業,一邊打探他的消息,以圓老夫人的心中之愿,豈不美哉?!?p> 見李老還要說什么,趙毅連忙假裝厲聲說道:“如果你不收下,就扔掉吧!”
見趙毅態度堅決,李老漢表情有點無奈,只好用紅布將寶珠寶珠,捂在懷中。又掏出一點碎銀和幾文錢,遞給趙毅。
“道長身無分文,行走也多有不便,這點錢贈予道長,謝道長相贈寶珠。”
趙毅沒有推辭,正好可以看看這個世界的錢幣,說不定回到主世界隨便賣幾個,就能換到大筆錢,想著想著口水都要流下來。
趙毅拋開雜緒,大笑道:“這才對嘛!收好!”
“李老我走了一上午,你怎么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老漢實話實說道:“道長走得慢,這也就一個時辰的路,我邊走邊跑,所以來的得快!”
趙毅只覺額頭多了幾條黑線,你的意思是我走得慢嘍?
細想之下,趙毅也覺得自己靠走是行不通,還得找個交通工具。
一陣閑聊,趙毅又得到了些許信息,知道附近有一個大城——涼州,哪里或許有賣馬的。
這個時代,一般馬匹都是作為戰馬使用,私人想弄到馬匹還是有些難度的。
傍晚,趙毅站在了青磚砌筑的城墻外,看著兩側痞里痞氣的官兵手持丈二長矛,冰人上寒光閃爍,一時間竟有點挪不動道。
心中暗罵自己:“趙毅你又沒做什么虧心事,怕什么。干!”
在不停地自我催眠下,趙毅用意念強行挪動腿腳,官兵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又與同伴之間繼續說笑起來,他也有驚無險的走入城池中。
熱鬧的集市,嘈鬧的叫賣,打消了心中的緊張感,趙毅很快的融入其中,各種新奇失傳的玩意,一一出現,看的眼花繚亂,身上老漢贈予的錢財很快就花的一光而凈。
看著夕陽西下,有些店鋪甚至掛起了燈籠,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趙毅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
四處打聽哪里的當鋪誠信最好,并且在他那當過東西的人,還沒有出過事。
有些事趙毅不得不防,電視中不是經常演,當鋪和強盜勾結,殺人奪寶的故事,所以自己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綜合考慮下。
“永平當鋪,就你了!”
趙毅在當鋪外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撣去上面的灰塵,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氣質。
端著范,走進當鋪,語氣飄然的說道:“掌柜的呢?我有東西要當?!?p> 一旁的伙計連忙跑過來添茶,低頭哈腰的說:“道長不知如何稱呼?所當之物為何物?”
趙毅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悠哉的泯了一口茶水,才緩緩說道:“稱呼貧道青逸便可,所當之物你還做不了主,叫你們掌柜的出來?!?p> 伙計見趙毅雖然年輕,但也算的上頗有道骨仙風的味道,猶豫片刻后,還是決定將掌柜的請出來。
一旁的趙毅,見這伙計對自己這個窮道士,語氣行為上也毫無囂張跋扈之意,心中連連點頭,難怪生意能做這么大,從這小伙計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另一邊,掌柜在與一體態豐滿的富家公子說話,旁邊站有管家,他們身前擺滿了光彩奪目的奇珍異寶。
掌柜的面色有點難看:“朱公子,難道這些你都不滿意!沒有一件瞧得上眼的!”
“王掌柜,不是我說你,我家乃此地首富,什么沒有,差你這一兩件嗎?我要的是奇珍異寶或者奇人異士,不是這些尋常之物,這都是些什么破爛!你是怎么辦事的?”朱公子言語輕佻充滿厭惡,絲毫沒有將王掌柜放在眼里。
一旁的管家見,王掌柜的臉色更加難看,被氣的一會紅一會白,卻生生的憋住不敢發主的樣子,心中一時忍俊不禁。
不過嘴上還是正色道:“王掌柜見諒,朱公子愛寵心切,才言辭激烈了些。你不知道最近公子的寵物佩佩與奇奇,病情愈發嚴重,所以才如此心急。”
說著說著,管家越來越傷心,甚至抹起了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爹娘病倒了呢!
王掌柜借著臺階下來,又看著管家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肺腑到都是千年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還不是哄哄你的傻主子。不過臉上神色迅速自若的變換,也跟著落淚道:“哎!沒事,我理解朱公子的心情??赡切〇|西都是神出鬼沒,可遇不可求,我也無能無力啊!”
話音落下三人都陷入一陣悲痛莫名的氣氛之中。
時間漸漸過去,朱公子始終沉浸在,擔憂愛寵病重的悲傷之中,不停的擦著眼淚,儼然哭成一個淚人兒,王掌柜與管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尷尬,不知道這場戲該如何演下去。
剛要開口安慰。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伙計敲門說道:“掌柜的,外面有一個道士說要見你”。
掌柜感到一陣慶幸,早就恨不得盡快離開這個修羅場,再演下去可就得,真找個地縫鉆下去了,兩只大灰狼陪一只傻兔子玩,可真有意思!
起身告辭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和管家互相歉意的笑了笑,退著掩門而出。
“呼!”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神色輕松起來。
接著對著伙計問道:“那道士是怎么回事?”
伙計半天沒有回應。
掌柜的回頭看著伙計,為難的神色,頓時明白來的是什么樣的人,干這行這么多年,他什么人沒見過。
“算了!走,去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