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1章 上天
當姜大師與小教頭體悟了樂器入道之后,已經快要破曉。
兩人都是修煉之人,加上這一次姜大師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修煉的時間更加長一些。
第二天中午,姜長卿和云落紅洗漱完畢。
蕭碧瑤已經派人來接姜長卿。
云落紅依然到修道場傳道,并且開始著手拓寬場地的事情。
而這一邊,姜長卿隨著蕭府的家丁出了雍州城。
蕭碧瑤所說的傳送法陣在雍州城外的群山之中。
山中群木掩映,山間溪水清澈。
乘坐馬車,姜長卿走了半個時辰才終于到了位置。
此時的蕭碧瑤已經山里等候,見姜長卿過來,笑了笑。
“姜公子,法陣已經準備好了。”
姜長卿看了看,周圍沒有什么特別的異常,不知道她這個法陣究竟在哪里。
“我們這個法陣是勾動天地的勢而形成的,法陣在山水之中,沒有刻意留下什么痕跡。”
姜長卿點頭,雖然不懂,但是覺得很高大上。
“姜公子,希望你回來的時候還來雍州,我們這里還有很多好吃的呢。”
蕭碧瑤笑了笑,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拉近兩個人的關系。
但是姜長卿知道,即使她笑的再真誠,對自己的好感度也才只有60分。
“我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虛假能少一些。”
蕭碧瑤沒有說話,她沒有想清楚,自己明明已經表現得很親切了,為什么姜長卿還會看出虛假。
傳送的陣法很簡單,姜長卿站在陣法之中,見蕭碧瑤只是拿出了一塊玉佩就已經將陣法激活。
他心里有一些激動,因為尋常人要想上天,要在中乘境界圓滿,渡劫飛升才可以。
但是這件事說著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
神州大陸,雖然百姓無數,可是修道者并不多。
而這些修道者中,一千個一萬個之中也未必有一個能修煉到渡劫飛升的程度。
他的老師清風道人就是一個例子。
修煉了六千多年,中乘境界還沒有圓滿。
而姜長卿這樣飛上去,總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夠真實。
半個月前,他還是筑基有缺的小修士,沒想到這半個月,他竟然成了和天上的人談判的大人物了。
這一切都歸功于系統。
所以,姜長卿知道,他的底牌并不是月教大長老的身份,而是這個誰也不知道它存在的系統。
陣法很神奇,上一刻他覺得自己在雍州城外的山林里,下一刻他竟然上天了。
天上什么樣?
并不是他前世坐飛機看到的云層。
這里有陸地,有玉石堆砌的道宮。
漢白玉鋪砌的地面蔓延的極為開闊,這讓姜長卿有些懷疑,這地方真是天上么?為何他之前看不到呢。
他看到了地上的一個法壇,應該就是對應剛剛他所在的法陣吧。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中年道人,年紀不大,但是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
那人看到姜長卿,主動走了過來,“這位就是姜公子吧,我是……”
姜長卿擺了擺手,“我不想知道你是誰,如果有事,我們可以談,如果談不妥,那就再說。”
笑話,這談的可是一個教派的生死,談妥了,一個教派就沒了。
這樣大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多一個字姜長卿也不想聽。
那中年人莞爾,“好,既然姜公子不愿知道的太多,那我便不說太多,我們到那邊去聊,順便說一下,我叫李儒章。”
姜長卿想說,他連名字都不想知道,但是已經晚了。
法壇外面,宮殿恢宏。
李儒章騰空而起,直奔其中的一座宮殿。
姜長卿御劍飛行,跟在后面。
到底還是天上,這里的建筑簡直不要太氣派。
姜長卿在虛空觀看,看到宮殿綿延,掩映交錯,勾心斗角,這樣的地方,就是青羅門的正殿比之,也差了許多。
兩人沒有走遠,而是尋了一處涼亭走了進去。
涼亭中已經溫好了酒,看來是李儒章早有準備。
姜長卿坐了下來,也不客套,直接為兩個人到了一杯酒,先喝了一口。
“天上的酒水不是太好啊,比蕭碧瑤的桃花釀好像還差了點。”
看著姜長卿的動作,李儒章點了點頭。
動作隨意,絲毫沒有拘謹,說明他心里是放松的。
“姜公子,碧瑤的那桃花釀一年才能釀一壇,自然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美酒,我這酒水,跟她的還是比不了的。”
一年才釀一壇?
姜長卿這才知道,為何自己要酒的時候,蕭碧瑤的婢女不敢做主了,也明白為何蕭碧瑤送酒就送酒,干嘛還要告訴自己送了多少。
呵,看來她是真的出血了一次。
不過,那個丫頭一點也不老實,讓她出血也就出了。
下一次回到雍州城,還要找機會再要兩壇。
李儒章見姜長卿沒有說話,略微笑了一笑,“姜公子,那咱們就言歸正傳。
雖然姜公子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卻對姜公子頗為佩服。
姜公子是青羅門清風道長的徒弟,下山之前筑基有缺,卻在下山的時候一飛沖天,當天點化了十二道神環。
然后,你獨闖萬妖山,偷了五色草,又利用肖劍靈的事情,把人們的關注都吸引到了他們的身上。
幾天以后,你又以一敵二,打敗了神州的兩大年輕高手,可謂是風頭正盛。
我一直都想知道,短短的這么幾日,是什么讓姜公子從筑基境界的修士成長到馬上就要突破結丹,化成元嬰的境界呢?
姜公子又是從哪里得來的青萍劍、噬神法衣、九霄法衣這種高階法寶呢?”
聽著李儒章的話,姜長卿臉色有點陰沉。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李儒章的面前,竟然沒有秘密。
似乎有一種洗澡被人偷窺的感覺。
沒有秘密,那就代表著沒有籌碼。
姜長卿清楚,這個李儒章恐怕就是想要先聲奪人,震懾住他,讓后續的談判更好進行吧。
但是姜長卿心里冷笑,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底牌。
這個李儒章,以為他清楚姜長卿站在了第三層,而普通人只是在第一層。
他還向姜長卿炫耀,自己其實是第五層的選手。
但是他不知道,姜長卿正在第十層微笑地看著他。
所以,在李儒章得意地向姜長卿說出他知道的事情時。
姜長卿只是微笑地回應,“我們不是說正事么?如果沒有正事,那我喝杯酒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