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自習取消,請各位同學直接到運動場參加升旗儀式。”
每周一早上,金陵一中都會舉行升旗儀式,但一般都在早自習之后。
這次可能是因為有了她這個小插曲,才將時間調整了。
秦酒苦笑,自己還真是有面子,居然憑借一己之力調整了全校的時間表。
秦政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女兒,正想著要不要直接離開,不管接下來的家長會了。
但步子還沒有邁開,就被人給喚住了。
“秦總?”
自從公司出事后,秦政山就鮮少聽到有人這么稱呼他。
秦政山有些猶豫地轉身,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立馬掛上了場面的笑容。
“原來是嚴大律師,好巧。”
嚴海生是金陵城有名的律師,作為金陵城曾經首屈一指的民營企業家,秦政山和嚴海生經常在各個場合打照面。
嚴海生這人,長袖善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企業和政府里面都有極好的人脈。
以前還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的他,見到他時都要給上幾分薄面。
而現在他落魄成這樣了,更是多了幾分卑微奉承。
“哈哈哈,也快有一年沒跟秦總見面了,秦總今天怎么來一中了?”
嚴海生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里面,秦政山的女兒當時沒考上一中,去的是三中。
“家里孩子有點事情,過來處理一下。”
秦政山訕訕地笑了笑,他其實并不愿意再跟嚴海生聊下去,畢竟現在的自己這么落魄,而自己女兒的名字還在大屏幕上掛著,他不想讓別人看他笑話。。
“您孩子……”嚴海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站在秦政山五米遠的秦酒。
秦酒此刻正凝眸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兩人。
一瞬,嚴海生的面色就黑了下來。
“小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嚴叔叔,是爸爸的朋友。”
秦政山見嚴海生已經看到了秦酒,有些無奈地朝秦酒招了招手,示意秦酒過來。
“這是你的女兒?”聽得秦政山的話,嚴海生看了一眼秦酒,又瞟了一眼秦政山,語氣怪異地問道。
周五回去的時候,他還在跟妻子抱怨,是什么樣的家庭才會養出這么心思歹毒的孩子。
他和妻子都一致猜測,秦酒肯定出生不富裕,家教也不好,否則像他們家嵐嵐這種高知家庭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真相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酒居然是秦政山的孩子,是曾經秦氏集團的千金。
“對,這是我的大女兒秦酒。”秦政山一邊介紹,一邊不悅地朝秦酒催促道,“快來,叫一聲嚴叔叔。”
秦酒低垂著頭,踱步走到兩人面前,一言不發。
“快!叫叔叔啊!”秦政山拍了一下秦酒的肩膀,有些窘迫繼續催促道。
他這個大女兒可真是不讓他省心,平日里不懂事也就算了,遇到長輩也不講禮貌。
哎,果然處處都不如念念。
“不必了,他這一聲叔叔我可擔待不起。”
嚴海生冷冷地瞥了一眼秦酒,嗤了一聲。
“秦總,你女兒怕是沒有告訴你她干的好事情吧。”
想起自家女兒嗓子沙啞,淚眼朦朧的模樣,嚴海生的語氣愈加不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