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想的，買點紅燈籠掛在門口多喜慶，過年嘛就是要喜慶一點。”蘇淺點點頭，“我就喜歡過年喜慶一點，這畢竟是我...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呢。”

　　素娘道，“以前過年晚上都要守夜，今年過年總算能跟姐姐一起過年了，還有小姐，我可以等到子時吃團圓飯了。”

　　“守夜？還是守歲呀？”蘇淺道，“過年過節也不放假讓你們姐妹兩個團聚啊，你們兩個不是在一個府里嗎？”

　　“老爺跟夫人，還有嫡小姐嫡公子們在一起吃飯，我們廚房就要準備著，等著傳膳，不止這里，還有庶小姐庶公子們能夠跟各自的姨娘一起吃飯，廚房也是要準備她們的飯食的，但是飯菜肯定沒有正房的好的。”云娘道，“我們整夜幾乎都在忙活，但是賞錢很豐厚的，素娘就要跟在七小姐身邊，晚上跟我團聚不了，只有一些家里在府里的嬤嬤能帶著兒女一起團聚，像我們這種無父無母的都在忙著干活，把我們給分派出來，那些賞錢還要給嬤嬤們一半，算是孝敬她們。”

　　“那也挺辛苦的，那忙了一整晚能吃的上飯菜嗎？”蘇淺問道。

　　云娘笑道，“在廚房里面就是這個好處，過年廚房里面吃的雞鴨魚肉比送去姨娘那里的還要好些呢，有些丫頭就盼著過年這一頓飯菜呢。”

　　“那挺好的。”蘇淺點頭，“但是忙活一整晚還是累的很。”

　　“姐姐還有的吃，不像是我，我就要守在七小姐跟前，七小姐本來就跟姨娘不和。”素娘道，“她們母女兩個見面都是不怎么說話的，姨娘對七小姐噓寒問暖的都很少，像我就要站在七小姐身邊伺候，一直等到子時之后，伺候小姐回去洗漱，小姐要是不睡，我就在旁邊陪著。”

　　“大晚上了，她不睡覺干什么？”蘇淺道，“害的你都不能睡覺。”

　　“對天空嘆啊，嘆自己命運不好，嘆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出生，大過年都要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不像是嫡小姐們能夠吃得好穿得好，身邊的丫鬟也很多伺候。”素娘道，“說著說著就哭了，有時候也會生氣，還會摔茶杯，不過都是關著門的，有一年讓主母夫人知道了，主母夫人罰她跪了一個時辰，我也跟著跪了一個時辰，還挨了兩個嘴巴。”

　　“這么慘啊。”蘇淺無語，“為什么你也要跟著倒霉，又不是你干的。”

　　“可是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沒有及時阻止七小姐，我的責任更大。”

　　“那七小姐是人又不是狗，你不是想能管住就能管住的啊，真是...”蘇淺道。

　　云娘道，“小姐，七小姐跟嫡小姐不一樣，嫡小姐跟前有大丫鬟跟二等丫鬟，還有教養嬤嬤，都是看著小姐的一言一行，衣食住行的，要是嫡小姐哪一樣沒做到，這些人都逃脫不了關系，可是小姐畢竟是主子，控制不了她們，也就只能連累一起受罰了，何況七小姐身邊只有一個素娘貼身丫鬟，其他都是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