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咱們燒火的木炭一樣。”素娘道，“所以七小姐喜歡去藏書閣，我也喜歡跟著去，雖然要一直站著陪七小姐，有時候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呢，累的腰酸背痛的，可是暖和。”

　　蘇淺道，“那你們大小姐挺好學的，經常去藏書閣看書。”

　　“大小姐也是為了博名聲嘛，主母打算送她進宮的。”素娘道，“這是有時候七小姐抱怨的時候說出來的，七小姐說她沒有這么好的出身，也別想著入宮了，連好的炭都沒有。”

　　蘇淺道，“嫡庶之間的差別還是挺大的，沒有那種庶小姐上位的嗎？聰明智慧，引得你們家老爺喜愛的之類的...”

　　“怎么會有這種，老爺從來都不對庶小姐上心的，要不然七小姐能過的這么慘嗎，老爺看中的是兒子，尤其是大公子，嫡公子。”素娘道。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蘇淺道，“你這個小丫鬟懂得還不少嘛。”

　　“我都是聽七小姐說的。”素娘道，“七小姐心里有時候不服氣，就會抱怨來抱怨去，的，我就在旁邊聽著，也不敢說什么，要是說錯了，七小姐就要打人了，我哪里敢多說什么。”

　　“你們這個七小姐一會兒脾氣好，一會兒脾氣不好，有些陰晴不定。”蘇淺道，“看樣子都是心理問題。”

　　“心里問題？卻是七小姐心里有些問題，她總是怨恨自己不是主母生的，偏偏是姨娘生的，姨娘呢也不管她，經常受了打擊，就在屋里說這些。”素娘道，“其實有時候又覺得七小姐挺可憐的，在府里連個真心的親人都沒有。”

　　“每次見你都能說出來七小姐不少的事情。”蘇淺道。

　　素娘道，“從小到大除了姐姐，我就在七小姐跟前伺候的時間是最長的了，相處的時間最長的了，所以每次都會說到她。”

　　“那你現在心里惦記七小姐嗎？”

　　“說實話嗎？那是不怎么惦記的，現在生活更好。”素娘道，“以前七小姐也沒怎么對我好過....不像是小姐你對我這么好，小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啊。”

　　“沒有，她沒有對你好過，你又能惦記她什么呢，你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工具人？工具人是什么呀？”素娘問道。

　　蘇淺道，“就是，就是...用完即棄的那種吧。”

　　“這樣啊，差不多吧。”素娘點點頭，“誰讓我是下人呢，下人挨打挨罵也正常，要是說這么多年產生感情什么的....我就沒有了。”

　　“誰會對多年打罵自己的人產生感情啊，給我我也不會啊，我剛才說的你可別介意啊，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蘇淺道。

　　素娘道，“小姐，您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為這么點小事介意，小姐，您想多啦，我又不是那種心里有問題的。”

　　“....對，你心里好著呢。”蘇淺點頭，“很好。”

　　床鋪好了，云娘的飯菜還沒做好，但是已經隱隱約約的聞到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