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半個月啊。”邢蘭想要別人租長期的,這樣長期都有錢供給弟弟讀書了。
“我們是過來投奔親戚的,親戚也就給了一點錢讓我們租房子,以后怎么樣還不知道呢。”蘇淺道,“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瞞你說,我都想把城里的房子賣了,在鄉下找間房子,剩下來的錢都給我弟弟讀書,可是去了鄉下之后,那邊的書院也沒有城里好。”邢蘭道,“我還不如在這里賣賣手帕,還能勉強度日。”
蘇淺一路上跟邢蘭交談了不少,跟著邢蘭左繞右才到了一個巷子。
“這就是我家了。”邢蘭拿起來鑰匙開門,“我弟弟去書院讀書了,幾天才回來一趟。”
蘇淺跟在邢蘭身后,進了屋子,一進屋就見院子里面的墻,顯得十分的突兀。
“隔壁就是我家了。”邢蘭一開始也有些猶豫要不要租給她們,可是這些時日了都沒有租出去,倒不如先租出去,能有點錢也是好的。
蘇淺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只有一間屋子,不過有廚房,還有口井。
“這井也不少年了。”邢蘭道,“是我爺爺那時候打的,我們家那也有一口井。”
這屋子不算是特別大,也挺簡陋,看得出來最近才有人收拾過。
“不知道姑娘打算多少錢一個月?”蘇淺問道。
“本來我是打算租三百文一個月的,可是你們只住半個月,那就是一百五十文。”邢蘭道,“你看怎么樣?”
“一百五十文,能不能再便宜點呢?”蘇淺看了看院子,“這地方也不算是太大,我住客棧還只要十文錢一晚上呢,只是客棧不方便。”
邢蘭也知道自家的情況,算不上好,咬咬牙,道,“那就一百三十文吧。”
“行。”蘇淺點點頭,“我今日就要搬過來。”
“那我算你們明天開始,今天你們還要收拾收拾。”邢蘭道。
蘇淺道,“回頭我把錢一次性給你。”
“那立張字據吧。”邢蘭道,“斜對門大爺會寫字,姑娘你看怎么樣?”
“行。”蘇淺也沒拒絕,有字據也是好辦事。
等立完字據,蘇淺付了二十文的定金,就先離開了。
云娘一邊繡花,一邊還在想著房子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都去了兩個時辰了,現在都快到中午時候了。”素娘道,“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趕回來。”
“是啊。”云娘道,“不知道小姐那頭的事情怎么樣了?”
過了半刻鐘,門外有人敲門。
“誰呀?”云娘警惕起來,他們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是什么人敲門。
“是我,店里的小二,小順子。”小順子手上端著飯菜,“過來給你們送飯來了。”
云娘暫時松了口氣,把門打開,“我們沒叫午飯啊。”
“是早上出門的那位姑娘讓送來的。”小順子道。
“你是說我們家小姐,姐姐....讓你送過來的?”素娘問道,“她回來了?”
“回來了,讓我先給你們送飯,她又出去了,說等會就回來,讓你們先吃。”小順子道,“別餓著了。”
“我知道了,謝謝小二哥了。”云娘道。
小順子放下來飯菜就離開了,素娘忙關上了門。
“小姐回來啦,怎么不進來呢?”素娘道,“是有什么事情啊。”
云娘搖搖頭,“小姐還說中午都不一定回來呢,沒想到回來的挺早的。”
“也不早了,都一上午了。”素娘道,“姐姐,小姐讓咱們先吃飯?”
“你要是餓了你先吃吧,我等小姐。”云娘道,“不見到小姐我也不心安。”
“那我也等會吃飯吧,小姐一定也沒有吃飯,等她回來我們再一起吃飯吧。”素娘道。
蘇淺很快就回來了,手上還提著紙包。
“喏,給你們帶的。”蘇淺道,“剛才給忘了,就出去一趟買了,你們怎么不吃飯啊。”
“我們等小姐一起回來吃飯呢。”云娘道,“看小姐這樣子事情很順利?”
“是啊。”蘇淺道,“已經租下來了。”
“那間鬼屋啊?真的有鬼嗎?”素娘道。
“不是那一間。”蘇淺搖搖頭,“那間房子那東主想要賣,我哪有那么多錢買啊,正好路上碰見了一個要租房子的,是一位年紀大一點的姑娘,她弟弟要讀書,她想把旁邊的租出去,一百三十文半個月。”
“那也不便宜了。”云娘道,“不過之前那鬼屋還要八百文一個月呢。”
“她這地方不大,就半個院子,一個廚房,還有一間屋子。”蘇淺道,“夠咱們三個人住了。”
“那還沒有我們在村里住的寬敞呢。”素娘道,“小姐,你已經租下來了嗎。”
蘇淺點點頭,“已經租下來了,咱們下午就能搬過去了。”
“那就好。”云娘松了口氣,“總算是把住的地方解決了,之后就能開始賣點心了。”
“你們嘗嘗這城里賣的點心。”蘇淺道,“咱們也好了解了解。”
打開紙包,里面是一個個荷葉包著的點心,打開荷葉,褐色的糕點呈現在眼前。
“太甜了,有點膩,但是味道還行。”蘇淺道,“好像是糯米,像是糯米糕一樣。”
云娘道,“吃兩塊行,吃多了不行,味道還是挺香的。”
“才沒有,還是我們家的點心好吃,清新爽口。”素娘自然挺著自己家的點心,“我們家的點心一定會賣很多的。”
“是是是,你們家的點心最好吃。”云娘道,“都來買你家的。”
“那當然了。”素娘點點頭,“小姐,姐,咱們還是吃飯吧,要不然飯菜都涼了。”
三個人吃完飯之后,就要把行李搬過去。
“我們這邊能幫人搬行李,就是要錢。”小順子道。
“沒事,小二哥,我給錢,你找人幫我搬過去。”蘇淺道。
“行,沒問題。”小順子麻溜的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才把東西給放進院子里面,總算是搬進來了。
“這么快你們就過來了。”邢蘭道,“還以為要到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