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在異世界,現在又到宇宙了...”短暫震驚后,蕭林是深深的無奈。他已經懶得思考為什么隕石上有氧氣,怎么沒有失重這種問題了。他只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環視四周,他發現不遠處一塊空曠而平坦的區域似乎有什么,于是蕭林向那邊走去。
走近一看,那是張精致的石質座椅,座椅上端坐著一位黑袍人。
“歡迎你,離別故鄉的靈魂。”黑袍人的聲音柔和而莊重,富有親和力,看來她是位女性。
“同時,請允許我向你道歉。”說著女性站了起來,摘掉兜帽,向蕭林微微鞠躬。“這件事并非我的本意,可也有我的責任。”
蕭林不是個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可在看到女性面容的那一刻,還是愣了兩秒。
女性兜帽下的容顏精致而秀美,烏黑的曳地長發如同絲緞般柔順,與之相襯的潔白肌膚近乎通透。黃昏色的雙眸空靈且深邃,一瞬間,蕭林覺得她讓背后璀璨的星河都失去了神彩。
被這樣一位高貴典雅的美麗女士道歉,蕭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回了句“沒,沒事。”
隨即他想到,既然對方道歉,再結合自己正處在實現愿望,把自己帶到異世界的隕石之上,眼前這位好像又是這里的主人。
“是您...把我帶到這里,還有那片異世界的?”蕭林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可以說是我,也可以說不是我。”黑袍女士紅唇微啟,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有人動用了我的能力,把你的靈魂帶離了原本的世界。”
“呃,您能詳細解釋下么?”蕭林聽得一頭霧水。
女士點了點頭,緩緩道來:“如你所見,我們正處在一顆穿梭于宇宙中的隕石之上,我原本也不屬于此,而是被某位存在囚禁在這里。”
“昨天隕石恰好經過你所在的星球,那位存在聽到了你的許愿,于是將你的靈魂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短短兩句話聽得蕭林毛骨悚然,因為這說明他的穿越是有人刻意為之!
如果是面前這位女士所做,以她的能力根本沒必要騙蕭林,直接提出她的目的與要求就可以了。
而能從茫茫宇宙中聽到一個普通人類的話語,并將他的靈魂抽離,送往異世界,能實現這些的,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神明。”這是蕭林唯一能想到的,形容如此存在的詞匯,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下來,繼續打探情況。“按您這么說,把我送到異世界的和將您囚禁在此地的,是同一位?”
“應該是這樣的,很抱歉我失去了被囚禁前的記憶,但從這囚籠中,我感受到了和那天能力波動中相同的氣息。”女士認同了他的猜測。
隨后她又補充道:“你會來到這里,是因為我趁靈魂抽離時,在你的靈魂和這顆隕石之間設置了定標,為了日后好當面向你解釋發生的事情。”
“本來想在你一到達異世界就解釋的,可你的命運呈現出危機,直接將靈魂送到這里,會令你在現實中的軀體毫無防備。”
“由此我決定還是等你的命運穩定下來再說,結果你的靈魂突然受到了污染,我只能現在把你的靈魂拉來,對其進行凈化。”
剛想開口問靈魂定標是怎么回事的蕭林,聽到污染一詞,頓時想起昏迷前,自己手臂上觸手橫生的場景。
該不會被那幾個教會人員干掉了吧?蕭林一驚。“您知道,我現在是安全的么?”
女士閉上了動人的雙眸,似乎是在感應。“命運星相暫且平穩,不過等下可能會有危機。”
這能不能想象成自己已經被抓起來,等下就要放到火刑架上烤熟了?蕭林趕忙問道:“女士,我現在可以回去么?等下再過來,想要再回到這里需要用什么方法?”
“在腦海中勾勒現在所處的世界就可以回去了,想象那個世界的人事物,回到這里的方法同樣,勾勒這顆隕石和我的形象即可,切記在安全的地方使用。”女士回答道。
話音剛落,蕭林就在腦海中勾畫,穿著破爛服裝的自己,樹木成蔭的密林,方才遇到的教會三人組......
下一刻,他睜開眼,看到了灰色的天花板,嘗試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特制的拘束帶牢牢捆住,同時被叫做隊長的中年男子和芙蘭正緊緊盯著他。
這時蕭林才看清了兩人的相貌。隊長留著黑色短發,五官柔和,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使他隨和的面龐又有幾分剛毅。
標準的單位老領導啊,蕭林如是評價。
芙蘭則是個皮膚白皙柔嫩,臉頰上帶點嬰兒肥的少女。小鹿般靈動的眼眸配上精巧挺拔的鼻子,顯得十分可愛。
不過她的神情相當嚴肅,讓蕭林不敢胡思亂想。
“請問,能把我放了么?”盡管不抱希望,蕭林還是想問一句。
“現在還不行。”隊長搖了搖頭,“必須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確保你的‘狂亂’狀態穩定了。”
“在此之前,我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一旁的芙蘭說道,聲音略微有些冰冷。
“首先,你的姓名?從哪里來?為什么會出現在深影密林中?為什么可以使用血魂?血魂的具體形態?還有...”
“停停!咱們一個一個問可以么?”蕭林忍不住打斷她。
芙蘭面無表情的重新開始提問“好,首先你的姓名。”
“蕭...伊恩,伊恩·維克森。”差點脫口而出自己的真名,蕭林連忙改口。
既然穿越到了伊恩身上,暫時也回不去,那么自己就要先以伊恩的身份度過危機,再一步步找到回原世界的方法。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伊恩了。
“從哪來?”芙蘭接著問,同時掏出記事本進行記錄。
伊恩短暫思索,總不能說他是穿越來的,沒有人會相信,相反還可能會被誤解為魔鬼附身什么的,到時候等著自己的估計是教會的極刑。
“我...不太記得了。”伊恩干脆裝成失憶的樣子,自己不了解自己,不就是失憶了么。隨后他想起那張金屬卡片,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雷德斯頓?”
聽到這,芙蘭皺了皺好看的眉毛,“雷德斯頓,你確定?不要試圖說謊。”
“我記不太清了,似乎就是這樣。”伊恩搖搖頭,盡力擺出努力回想的痛苦表情。“為什么出現在那片森林里,我也沒什么印象。”
芙蘭淡褐色的眼眸中浮現一絲懷疑,“那好,下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獲得血魂的?”
“請問....血魂是什么?”伊恩實誠的問道。
“你說你不知道血魂是什么?”芙蘭流露出詫異的神情,“我還從沒聽過有人這樣撒謊的。”
因為我沒說謊,確實不知道它是啥...伊恩腹誹一句。
面色不善的芙蘭還想在說什么,被一旁的隊長阻止了。“他看起來不像在撒謊。”聲音十分沉穩。
“可他說得太夸張了。先不提雷德斯頓到雅格足足有上千公里,他居然說自己不知道血魂是什么。”芙蘭平靜的面容總算有了點起伏。
隊長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伊恩,“你是不是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伊恩淡淡的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有些喜悅,這名隊長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看得出來自己“失憶”了。
“我聽說,有時人在頭部受傷,或是受到強烈精神刺激后會出現遺忘記憶的癥狀。”隊長闡述著自己的見解,“可能是先前他被劍齒虎獸襲擊導致的。”
“最后在問一遍,你確定自己說的都是事實?”
“是的”伊恩鄭重的回應道。
隊長點頭表示接受,就在伊恩以為終于能被釋放的時候,對方又補充了句,“芙蘭,等化驗結果出來,讓羅斯把波爾多先生找來吧,我們需要審訊專家的幫助了。”
“啊?”聽到審訊專家這個詞,伊恩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