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特搜部首席韓山魁開口:“成立之初,其目的是為了從我們國家竊取軍事情報,發展至今,規模已經超乎我們的想象。設有“軍事部”和“安全部”兩個平行的部門,其中“軍事部”直接負責對我們國家進行有目標的襲擊行動,其成員按其生活居住的地區分成若干行動小組,行動小組相互獨立,并有行動的拍板權。”
“軍事部為兩個隊伍,其中有一支名為黑虎隊的恐怖分子最為臭名昭著,例如《可口奶茶投毒案》《城南定向爆破案》這些臭名昭著的案子都是由黑虎隊所為,據悉,樸檢察官當時你的父母就死于那一場禍亂。”
樸尚源眼神閃過一絲狠辣,轉瞬即逝。
他依稀記得目送父母出國,飛機在空中炸響。
轟鳴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散落的機翼塞滿了他整個瞳孔。
頭上濕漉漉的難受,他伸手一摸全是殷紅的血。
散落的擋風玻璃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
漸漸的他身下一攤緩緩擴大血跡。
但他沒有知覺。
當時救護車拉著嗚嗚的警報,開始朝醫院疾馳。與樸尚源擦肩而過。
現在他的眼里滿是怒火。
唯有復仇。
該來的總會來。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件臭蟲一網打盡。
解說還在繼續。
“他們專門對重要目標實施自殺性爆炸襲擊,黑虎隊所有階層的成員都隨身攜帶氰化物膠囊以便在被捕時自殺。”
“另外一直隊伍在Z國國內,名為楓,該組織特工目前過于神秘,我們的情報僅限于此,只知道這個組織叫什么名字,但是組織構造,組織人數我們一概不知。”
“而安全部”分為兩個部門,一處名為哈迪斯,主要負責襲擊行動的策劃以及組織內的內部安全事宜,比如一旦發現某個“叛徒”或者“內奸”,就會將他們秘密的干掉,這也是我們這些年以來對他們毫無辦法的原因。“
“楊罰就是哈迪斯的一員。我們秘密觀察了這個家伙好久,想要引出他的上線,但是失敗了。”
特別搜查部韓山魁隨著一聲嘆氣,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金俊輝趕忙點點頭。
樸尚源站起發言:“既然哈迪斯是處理內奸叛徒的,那么是不是說明四菱建筑公司社長就是哈迪斯的一員?”
坐在主座上的大檢察長掌搖了搖頭,幻燈片繼續播放。
Z國因為國力匱乏,于是在當時為了彌補自身行動力尤其是海外行動力的不足,Z組織獨創了休眠制度。
這項制度就是將很多經過Z組織培養的優秀特工長期分散潛伏在世界各地,平時這些身手不凡的特工就像普通人一樣工作、生活,甚至結婚生子,很多人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參加任何行動。
而一旦Z國的國家利益受到嚴重威脅,或者即將展開恐怖襲擊時,就會不動聲色地從軍事部楓本部派出一名資深特工,然后在當地「喚醒」幾名潛伏的特工組成小隊,出其不意地展開海外特別行動。
“這就是安全部的另一個部門——宙斯。”
跟看電影一樣。
無法想象,這種事情竟然會在現實發生。
樸尚源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按危險系數排名。
首當其沖的就是獨特休眠技術的宙斯。這種敵人實在是太過可怕,有可能在你身邊的親朋好友轉瞬間就會要了你的命。
而四菱建筑公司社長絕對就是宙斯的一員,很難想象,一個特工竟然會為了爭奪平民的撫養權。
而四菱建筑公司社長應該是厭倦了宙斯的生活,他想投城。但是還沒投誠,就被哈迪斯排出的殺手發現并殺害。
不過楊罰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如果是和社長有交集的話。
首當其沖的也不應該是自己才對。
難道只是湊巧陷害?
“我們應該做些什么?”
樸尚源的聲音吸引了整個會議室的目光,包括大檢察長。
迎著四面八方來的目光,樸尚源目不斜視,直直的盯著大檢察長。
“問得好,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大檢察長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原本沉寂嚴肅的會議室因為大檢察長的一席話變得熱鬧起來。
兩人一堆和周圍人交談起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金俊輝炙熱的盯著樸尚源,他的心里有一把火。
即刻點燃。
不愧是我的偶像。
許久,大檢察長用手指有規律的敲打桌子。
一瞬間安靜下來。
這就是威嚴。
樸尚源打量著檢察總長,也就是大檢察長。
梳著三七分,鬢角的頭發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奕奕。
迎著大檢察長銳利的目光,樸尚源并沒有把目光移走,只是眼神不在打量,變得恭敬。
“我們并不是對Z組織完不不解,我們通過內部消息,知道了他們的重大企劃。”
“名為——弒神。”
“弒神?”樸尚源大驚,難道是刺殺國家總統嗎?
如果總統被殺,那整個國家將會陷入混亂。這當然是毋庸置疑的。
這相當于挑戰了整個國家的安全系統。
但刺殺總統的難度。
無異于登天取月。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高級檢察長開口解釋:“他們打算滲透檢察官系統,并逐步代替,替換并掌握各個分廳的權利。”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開什么玩笑?
難道說宙斯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掌握全國上下的檢察官分院,這難度似乎比刺殺總統還要難。
樸尚源的眼光變得炙熱,進入高等檢察院并不是混吃等死,他在等機會,而這個機會顯然來了,這一次自己要牢牢抓住。
透光落地窗向外凝望,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遮蓋了大半天空。縱橫交錯的交通設施像蛛網一般覆蓋了整個鋼鐵叢林。
這個妖異而美麗的都市如同一股巨大的漩渦吸附著所有如同螻蟻般的人類,只有奮力的掙扎才能踩著別人的軀體茍延殘喘。
曾經他也如普通人一樣。
在世俗中苦苦煎熬。
而現在他似乎勒住了命運的咽喉。
這次要直接抱摔。
讓他掙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