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事
“秦鑰……這……這是……”
我絞盡腦汁想狡辯一下,但確實很難找個合理的借口。
干脆就直接說這是我力量導致的。
對,就這么干。
“其實——”
我還沒來得及張開嘴,從窗外輕盈的躍進一個曼妙的身影。
如瀑的長發仿佛流連著星光,黑的有些發亮的緊身衣被月光映得更顯誘人,修長的腿更是不必說。
如果她的高跟鞋根的終點不是我鼻子的話,我一定會是這么想的。
“把那只貓咪給我放開!”
她一站定,便雙手抱胸,對著躺在地上的我頤指氣使。
“老師?好氣色啊,大半夜不睡覺,打扮成這樣,你也是偷心怪盜嗎?”
我扯了扯勉強夠遮羞的黑布,扶著墻站了起來。
一旁的秦鑰早就因為信息量過大,宕機了。
朱乞聽到老師這個字眼,很明顯動搖了一下,但很快就漲紅著臉扭過頭。
“我想做什么與誰都無關,倒是你,快把貓放了。”
我扯開鎖鏈,一邊是粉貓,一邊是寒煙。
“放哪只?”
“粉色的那只!”
我咧開嘴。
“真不巧,我想放哪只都與誰無關吧?寒煙!”
寒煙喵了一聲,便化成人形,把朱乞給鎖住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
我輕輕捏緊了手里的鎖鏈,貓身上的鎖鏈也緊了兩分。
“咕——嗚——不要……不要再……”
朱乞的臉漲得通紅,整個人也癱軟了下來,只有兩條大腿還在徒勞無功的相互搓著。
“那我問你,你對班里那些男生干了什么?說出來,我就放貓。”
“什么……也……沒有……”
我攥緊了手里的鎖鏈。
“別!別!我說!我說!”
看著清淚與涎水齊流的朱乞,我把腳踩在她小腹上。
“要說就快說!”
“我……做了那種事情……”
“具體點兒!”
“我吃了……他們的肉……”
“你也真干的出來啊,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呢!”
我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看著寒煙把臉湊到朱乞的臉旁。
表情十分怪異。
“寒煙,先回來吧。”
祂很快就變回貓盤在我的腦袋上。
身上的破布也變成了正常的衣服。
“那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上頭的人說,讓我找到一個和行尸差不多的家伙,并把他剁成塊帶回去獻給圣樹先生。”
……
圣樹先生……
……
感謝祭……
……
那天夢中的記憶不斷閃回。
我用手磕了磕額頭,甩甩昏沉沉的腦袋,試圖讓它清醒清醒。
看著安撫我腳旁粉色貓咪的朱乞。
“所以,你現在見到你要找的那個人了,你想怎么做呢?”
只見她一個旋身。
閃著寒光的刀刃頃刻到了脖子旁邊。
我捏緊左手,鎖鏈瞬間將其包裹。
鏗——
她很快扔開刀,翻身來了個撐地后蹬。
我后退了兩步,靠在墻上。
閃著寒光的刀被扔到一旁,朱乞十分迅速的抓起地上的貓咪,沖出窗戶。
“再見了!笨蛋!”
真有意思。
我甩手讓寒煙先一步沖出窗戶,然后把左手上的鎖鏈往外一拋。
三步并作兩步,跳出窗外,看著還在努力逃跑的朱乞。
“寒煙……”
我取下左眼的眼球,把弧月的印記對準祂。
很快,我便能看見我自己的身影了。
“現在,藏好自己,跟上她,一有情況,我馬上就到。”
寒煙輕輕的喵了一聲,鉆進了旁邊高樓窗戶的玻璃里。
秦鑰喘著粗氣跑到樓下,她估計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懷里依舊抱著被子。
“那是……怎么……回事……”
我把眼球按回去,閉上眼大概調整了一下位置。
“一個有著怪癖的家伙,干了一些常人不能容忍的事情,我得把她逮住,僅此而已。”
“抓住她之后呢?”
我睜開眼睛,看著她。
“大概是讓她用另一種方式贖罪吧。”
“這樣啊……”
她的呼吸平緩下來,同時,身體也塌了下去。
我箭步上前,在她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看來老板的煙,勁還是沒過去。”
“秦鑰……已經很困了……爸爸……”
一瞬之間,一些東西發生了變化。
我張了張嘴,試著從喉嚨里發出聲音時,卻從胸前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應該是秦鑰現在最想聽到的聲音。
“我的小寶貝,今晚要聽哪個睡前故事呢?”
惺忪的睡眼,輕輕抬起的雙手,月光輕柔的撒在她帶著迷離表情的臉上,盡管已經是高中生了,仍然是能夠輕松抱起的體態,這一刻,她就應該得到這個世界的偏愛。
“要聽灰姑娘的故事……還要爸爸把我抱回床上……”
我是真沒想到還能在這種情況,玩上這種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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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陣我暫時被封了意識,沒有吐槽役遇到這種事情一定很難受吧。”
狼笑嘻嘻的看著我,一只手虛掩嘴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比起你后面整出來的事,和秦鑰這么玩一玩也沒什么。”
我話剛說完,幾條鎖鏈從塔頂落下,徑直穿過我的手腕與腳踝。
緊接著就是我被吊了起來。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呀……”
狼輕盈的跳上窗臺。
在腳鐐的清脆聲音過后,塔內的除了我,就是從塔頂落下來的黑影了。
“還是……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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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給我準備的被褥,也暫時變成了秦鑰的襁褓。
她還沒有嘬手指的習慣,這就挺好的。
“啊嗚……嗚姆嗚姆嗚姆……”
好吧,當我沒說過這句話。
想到秦鑰房間那簡潔干練的風格,有太多有棱有角的生活用品了,她現在這個狀態,磕著碰著不是沒有可能。
我干脆就把她放在她媽媽的身旁。
這樣看著確實十分賞心悅目,也不怪古今中外,大家都追求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我一轉身,就是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我的腦門。
“周伯?”
“先生,我不過是和牛先生談了點事,您就如此冒昧到此,不太好吧……”
我剛想說她們可以給我作證時,回頭看到熟睡的娘倆,我果斷的進行了法國軍禮。
“等她們醒了就好,都好說,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