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大管家魔羅接到徐可欣的命令,這就要升堂問案。
等大管家魔羅到后堂換好服裝,那徐可欣和徐優仕早就已經在大堂上候著了。下人們正搬來大凳子和一張寬敞的桌子,又上了一壺龍井熱茶。徐可欣與許優仕坐下喝茶,準備靜觀其變。
等大管家魔羅從后堂出來時,徐可欣眼神示意他,讓他快點開始,這時的大管家魔羅把那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道:“把所有今夜在糧庫值班的下人都給我帶上來!”
“慢!”徐可欣此時輕扣茶蓋,微微說道:“前些天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下人們,但凡今夜在糧庫值班的,統統無罪,其余的都給我帶上來!”
這時的大管家魔羅,卻對徐可欣說道:“大小姐,這不好吧!雖然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不能說陪我們出生入死的下人們就沒有玩忽職守的啊!你不能如此不講道理啊!”
徐可欣雖說剛才在救火時用斗酒化水的功夫把體內的酒氣去了大半,卻還是處于微醉的狀態。聽到大管家魔羅說自己不講道理,于是便指著那大管家魔羅的鼻子,大聲說道:“我才是江南世家的當家人,你怎敢違抗我的命令?”
此時的大管家魔羅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望著徐可欣說道:“若大小姐以為此事可以如此辦理,那便交給大小姐來審這個案子吧,我自去后堂便是!”
徐可欣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豎起大拇指說道:“好!不愧是‘青天魔羅’!把所有今夜掌管糧庫的下人都帶上來,對了,還有二管家神禪也一并帶上來,我倒要看看魔羅大管家如何神斷這個案子!”
徐可欣說這話時,卻是一半借著醉意說的氣話,一半是真心敬佩這大管家魔羅,看來他是真的敢于仗義執言。
那管糧庫的二管家神禪和今夜在糧庫值班的下人們都來到了大堂之上,那神禪第一個帶頭跪下,先是向徐可欣賠不是,說他沒管理好徐家糧庫,而后又向坐在大堂之上的大管家魔羅說道:“大哥大可不必在乎兄弟情意,只要秉公辦理此事便可!”
那些下人聽了這些話,紛紛都跪了下來。那大管家魔羅再一拍驚堂木,嚴厲地說道:“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你們這些人拿著徐家的俸祿,不認真盡責,玩忽職守,竟然導致這大火差點燒了糧庫!說,究竟是何人所為?”
那二管家神禪聽聞此言,腦海中忽地想起一件怪事:一個叫陸阿大的下人,最近總是在半夜間,常常請辭去上茅房,而去一次便是半個時辰之久,中間還連續問其他下人有沒有煙,想必這陸阿大定然是去茅房抽煙偷懶去了!——于是二管家神禪對那堂上的魔羅大管家說了這件怪事。
“你們中可有陸阿大?”聽到大管家魔羅這樣的問話,下人們個個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快去找陸阿大!”徐可欣大聲喊道!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我自來受死!”這時,只見一個身材肥胖,圓頭大耳,唇角長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今夜糧庫失火,可是你所為?”大管家魔羅又一拍驚堂木,大聲呵斥道。
那陸阿大看起來視死如歸,并不害怕,只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開口說道:“不錯,正是我所為。”
“你為何做此損害江南世家財產的下流勾當!”那大管家魔羅接著問。
此時只見陸阿大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微笑,又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哼,什么狗屁江南世家,干的都是些齷齪的勾當。不是你們使勁壓迫壓榨我們這些下人,借著江南世家的威名到處搜刮錢財,哪有你們那金山銀山,卻還好意思說我們玩忽職守,游手好閑,我每每忙得連抽一根煙的時間都沒有,只有借故上茅房擠出那么一點空閑時間,你們還好意思對外宣稱我們江南世家對待下人是最好的,其實我們不過是你們養的一條狗罷了,我們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便早已注定!我只不過看不慣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全然不顧及我們下人的感受!所以我才在值班的時候偷偷把糧庫打開,丟了一根煙進去,想不到正中庫房白銀菜油,火很快就猛烈地燒了起來,那時的我真是開心啊,心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那大管家魔羅聽了這話,也不再言語,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他雖然在江南世家當管家,可是陸阿大的那些話也說到了他的心坎里——是啊,誰不想少干活多拿錢,自己累死累活還經常被徐可欣和掌門人徐無教臭罵,有時他心里的苦也是難以名說。
徐可欣此時卻擺出一個勝利者的姿勢,翹起右腿,輕蔑地說道:“陸阿大,你燒了我家的糧庫,哪還有這些道理!”
說這話時,她已使出恨國掌法中的無臉無皮,瞬間把那陸阿大打得神形俱滅。
她二哥徐優仕本來想要阻止,卻發現為時已晚。他此時也想起自己的出身,想起自己的命運,那一切的回憶如此清晰,他不由得為陸阿大發出了一聲嘆息。
此時的大管家魔羅心中已是萬般滋味,對公堂上的眾人說道:“此事已然明了,案犯陸阿大因妒成恨,火燒徐家糧庫,罪惡滔天,現已被大小姐就地正法,退堂!”
徐可欣臉上呈現出一絲疲倦,打了個哈欠,說道:“神禪二管家,還有你們這些下人都起來吧,記得以后要好好效力。你們知道的,在我江南世家,順者昌,逆者亡!”
她轉而又看到她二哥徐優仕,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于是揮揮手,又對那些下人說:“你們給我三叔父家的徐二公子找一間上房,睡去罷!”
徐優仕聽了這話,只是拱拱手,抱拳道:“感謝徐大妹子,我也有些困乏了,正好睡下休整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