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起舞5
寒酥注意到了赫爾穆特的目光,抿唇沒有說話。
弗瑞金看著面前兩人的反應笑了,故意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抱歉呀,圣女殿下,我忘記了你們教會還有一條特別的宗教罪。”
“媽媽,你被發現了~嘻嘻嘻嘻~”
寒酥又聽到了祂的聲音,臉色有些難看,掃了一下兩人的反應,見他們還是那樣,便明白他們聽不見祂的聲音。
考慮到之后還要同行,寒酥只是瞪了一眼弗瑞金,便甩袖大步離開。
赫爾穆特猶豫了一下,吩咐女傭好好招待弗瑞金,然后追著寒酥的腳步離開。
弗瑞金沒有在意兩人的離開,而是看著羞澀純情的小女傭問道:“認識這只小鼠嗎?”
“巫王殿下,這是一只普通的小老鼠。”女傭隱約猜到這個老鼠可能不一般,但是沒必要說出來。
弗瑞金拉起女傭的小手,眼神溫柔:“我喜歡聰明的女孩,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巫王殿下,我叫吉娜,有什么要求請盡管吩咐。”吉娜感覺自己的臉正在發燙,這位大人太迷人了。
……
走到一個周圍目前沒有人的地方,寒酥停下來等赫爾穆特,等他到了之后,揮手布下一個結界。
赫爾穆特望著寒酥,神情有些復雜,過了半晌才艱難開口:“云潔,那個孩子……是什么時候的事?”說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寒酥平坦的腹部,“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寒酥眼神有些陰郁:“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莫名其妙就有了,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她自嘲一笑,有些悲涼,“等我完成了使命,我便自刎于女神面前贖罪。”
“自刎?云潔,你……不至于去自殺啊……”赫爾穆特想勸解寒酥,又突然想起了她圣女的身份。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去殺了他!”赫爾穆特握緊自己的拳頭,只要寒酥說出來,他一定去宰了那個家伙。
“一個小菜雞還想殺我父神?哈哈哈哈哈,擱那搞笑吧!況且,是我自己讓媽媽懷孕的呢~這個怎么算呢~我是我自己的父親?哈哈哈哈哈哈……”祂這段時間總是時不時蹦幾句話出來,真煩。
寒酥避開了赫爾穆特的問題,而是說:“這段時間我過得挺開心的,赫爾穆特,謝謝你。”揮手撤下結界,她重新走向待客廳,還是早點出發前源流地吧,至于這個孩子,不知道弗瑞金能不能提出一點好的建議。
等寒酥重新回到待客廳的時候,就看見弗瑞金正在和女傭接吻。
不是吧,大哥,我離開沒多久吧?你是泰迪嗎?就不能想點別的事嗎?
寒酥臉色很不好看,直接出聲打斷:“弗瑞金,這是在巴拉爾迪家族的待客廳!”
弗瑞金聽見寒酥的聲音,慢慢與吉娜唇齒分離,他回過頭望向寒酥,并不在意寒酥說的話,反而調侃起寒酥:“所以你確定不帶上那位騎士為你排解寂寞?”
寒酥冷笑,手里慢慢聚起冰元素的光輝:“走,還是不走?”
“圣女殿下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啊。”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弗瑞金的臉上并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他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徑直越過寒酥向外走去。
寒酥收斂了手上的冰元素,轉身跟上弗瑞金。
剛走出巴拉爾迪家族的大門,赫爾穆特就追了出來。
“圣女殿下!”赫爾穆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想和你一起去,無論生與死,終生追隨。”以寒酥的性格,他相信寒酥一定有沒有說出口的苦衷,那個孩子是個意外!他知道寒酥可能不會接受自己的求愛,干脆選擇追隨在她的身邊。
寒酥嘆了口氣:“赫爾穆特,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不必追隨一個必死之人,不值得……”
“我就想陪著你!”赫爾穆特打斷了寒酥,眼神堅定,“而且你懷……總之,你需要照顧,我怕弗瑞金巫王不能照顧好你!”
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弗瑞金不高興了:“赫爾穆特是吧?我弗瑞金最喜歡照顧人了,特別喜歡照顧美人,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把她們照顧的可舒服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赫爾穆特望著寒酥,有些難過:“我知道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但是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拖累你!”
“你這是在無視我?”弗瑞金饒有興趣的挑眉,然后偏頭看向寒酥:“他會打擾到我們的二人甜蜜旅行,所以別帶他。”
弗瑞金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是給寒酥提了個醒。
弗瑞金雖然是一個浪蕩的人,但是大事上不會糊涂的,去源流地很顯眼不是一件小事。雖然只從他嘴巴里知道了海洋教會來過,但很顯然另外兩個教會應該也來過,可弗瑞金為什么偏偏選擇與作為四大教會的墊底的自己合作呢?而且當初他去雪國那事也不簡單,但是他死咬著只是為了紅冰酒……所以他在打什么注意呢?
寒酥到嘴的拒絕,說出口卻變了:“赫爾穆特,這一路或許會很兇險,你真的愿意跟著我去嗎?”
赫爾穆特單膝下跪,執起寒酥的手落下一吻:“圣女殿下,以金獅的榮譽起誓,巴拉爾迪·赫爾穆特將終生追隨于您,效忠于您,為您奉上一切!”
“巴拉爾迪·赫爾穆特,在冰雪女神的見證下,冰雪教會第三代圣女,接受你的追隨與效忠。”寒酥比劃了一個冰雪教會特有的祈禱姿勢,然后附身親吻赫爾穆特的額頭,“愿冰雪賜福于你。”
“好了,再不出發我就不想出發了!”弗瑞金對兩人的行為嗤之以鼻,隱約還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寒酥掃了眼弗瑞金:“走吧,這一次真的出發了。”
三人踏上前往源流地的路。
——————這里是分界線——————
要前往源流地得先去東南方海外的蘇德希爾島嶼,那里有直達源流地的傳送法陣。不過后來有一位半神,在東方諸國聯盟和南方共和國的交界處,一個名為潘多拉的小鎮上建立了傳送法陣,可以直達海外的蘇德希爾島嶼。
在弗瑞金的規劃下,他們決定橫穿南方共和國,再前往潘多拉小鎮。
不過他們遇見了一個難題,南方共和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已經戒嚴,目前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他們只好暫時逗留在西方六國的邊陲小鎮——青蕪鎮。
小鎮上唯一的一家旅館,破風旅館的某個房間,寒酥三人正聚集在這里。
“所以我們是繞路還是向共和國遞交正式的入境申請公文?”寒酥發問。
“殿下,你決定就好。”赫爾穆特立馬表態。
弗瑞金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遞交入境申請吧,以我們兩的身份,應該能入境,繞路太麻煩了。”
“行吧,那你寫申請吧,寫完記得讓和平鴿送過去。”寒酥很干脆的把寫申請的任務甩給了弗瑞金,然后帶著赫爾穆特出門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弗瑞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從空間戒指取出了紙筆,埋頭奮筆疾書。
寫完后,弗瑞金細心的將紙卷好,系上黑色的綢帶,然后出門了。
奇怪的是,弗瑞金沒有去養鴿場找和平鴿,而是去了一家藥劑鋪,緊接著又去了鎮長家,然后才去了養鴿場,最后去了……熱情洋溢的夜街。
赫爾穆特回到破風旅館,向寒酥匯報著弗瑞金的行程。
“你確定他沒發現你?”寒酥喝了一口剛泡好不久的五花茶,這五種毒花研制出的茶聞著相當誘人,就是喝起來實在是難喝極了。
赫爾穆特點點頭:“殿下給的符印很管用,他沒有發現。”
“但是,你被其他人發現了。”赫爾穆特的身上被蹭了一些口脂,隱隱還有一些廉價的香粉味傳來。
赫爾穆特有些窘迫:“去夜街的時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拉客,然后不小心弄到我身上了。”
“然后你就回來了?”
“我看到弗瑞金帶了兩個女人……然后才回來的。”
“行吧,那你看到他把公文系上了和平鴿的腳上嗎?”
“這個看到了,那個公文是用紅綢系上的。”
“除了這些,你有沒有觀察到違和的地方?”
赫爾穆特仔細想了想說:“沒有違和的地方。”
“這樣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回房間收拾收拾,然后去吃點東西吧。”
赫爾穆特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
第二天早上。
寒酥和赫爾穆特正坐在樓下大廳,早餐點了一大堆,剛剛端上桌。
弗瑞金打著哈欠,從旅館外走進來,掃了一眼大廳,看到了寒酥和赫爾穆特,便毫不客氣的走過去坐下,讓旅館的服務員又上了一份餐具。
“文書寄出去了嗎?”寒酥喝著溫熱的肉粥,隨口問道。
弗瑞金吃了幾個這里的特色包子才回答道:“當然,我可是弗瑞金,辦事最靠譜了。”
寒酥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專心致志的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