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來,整了整自己油膩的發型后,李陽便沖著虛擬的大屏幕漏出自己那尷尬的笑容。
“直播間里面的四位兄弟,早上好啊!歡迎來到生活系醫師的直播間!準備好迎接直播的新星的光輝了嘛?”
虛擬屏幕上,沒有任何的彈幕回應,干凈的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讓李陽清清楚楚地看著自此時尷尬到一種境界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不僅讓李陽站在原地反思了起來。
回想起今天凌晨的首次直播,李陽貌似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人理睬自己了。
“要不,我給大家表演了龍吸水?”
彈幕依舊沒有回應李陽,并且現在尷尬的是,李陽除了一杯還沒有喝的小米粥,并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只有小米粥,肯定是沒辦法表演龍吸水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李陽果斷地選擇把自己的對話轉移給了系統。
“對了系統,你有沒有什么其他名字啊?我總不能一直叫你系統吧?”
【系統提示:本系統有名字的,名字是生活系醫師直播系統。】
“不行,不行,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行的。太長,不好叫。那還不如直接叫系統呢。”
【系統提示:如果宿主覺得本系統的名字麻煩,可以給系統起一個代號,系統是可以接受的。】
“代號?就是小名的意思吧。那得讓我好好地想一想了。”
腦子里面的小腦漿一晃蕩,李陽這個小機靈鬼便想到一個名字。
“要不叫你小黑吧?以前我在我爺爺家養的那只中華田園犬就叫做小黑。我叫了好幾年呢。你就得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過了都已經有三分鐘了,系統依舊沒有回復李陽的意思。
這就算李陽的腦子再不好使,也能看出來自己這系統因為自己所給的名字不高興了。
所以,才沒有理睬自己。
“好吧,不叫小黑了。讓我再好好地想一想,爭取給你想一個好一點的名字。”
正當李陽繼續用自己的小腦袋想名字的時候。
李陽所在的醫生值班室的門,砰的一聲便被用力推開了。
“起晚了,起晚了!”
一個年齡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時挎著自己小皮包,快速地走了進來。
“張老師,來了。”
來的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是李陽的帶教老師張汀山。
張汀山一走進醫生值班室,便連忙把自己挎包掛在值班室門口后面的掛鉤上,然后快速地穿著自己的白大褂。
這張汀山一邊穿著白大褂,一邊還不忘看著李陽說道:
“杜主任今天不坐門診,應該會來參加今天的交班。昨晚是我們的夜班,我得把的交班做好。要不這杜主任指不定又該拿著我說事了。李陽啊!你說這杜主任也是的,都這把年紀了,還那么大的脾氣。”
聽完張汀山說的話,李陽也是尷尬地一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告訴這剛剛到科室的張汀山,他所害怕的杜自立今天凌晨三點,便已經到了科室。
“對了李陽,我今天早上起來,看你凌晨兩點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凌晨的時候?”
當然有事情了!
現在的李陽一想起今天凌晨的發生的事情,以及老主任杜自立凌晨三點半親自來到科室的事情,就不禁為這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帶教老師捏了一把汗。
正當李陽準備好自己的措辭后,想要給張汀山說一下這個事情的時候。
要說的話剛到嘴邊,便直接被這張汀山給1搶了先。
已經穿好白大褂的張汀山,掏出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后繼續對著李陽說道:
“七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李陽你趕緊把交班本拿來給我,我要先提前過一遍,省的到時候又說錯。要是再被杜主任挑出來錯誤,估計又該像上次那樣懷疑我夜班沒來了。”
“什么叫懷疑,自從我來這個科室規培后,您壓根沒再上過夜班好吧?”
當然,這句話只是李陽在自己的心里小聲比比來來,根本不敢張嘴說出來。
不過這張汀山一提起來交班本,李陽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一直在搗鼓這個系統,所以這個交班本李陽還沒有寫呢。
“老師,這,這交班本我還沒有寫呢。”
“什么?!”
剛還和李陽溫和說話的張汀山一聽李陽這交班本還沒有寫,臉上的表情瞬間便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你這夜班怎么上的?這都早上了,交班本不寫,你等著我給你寫嗎?”
聽到張汀山說出這樣的話,李陽也是無語到爆了,心里不免出現了一個疑問。
“這到底是誰的夜班啊?!”
但,人在屋檐下,忍氣吞聲才是常態。
李陽現在除了低著頭,主動承認錯誤外,還真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現在趕緊寫,寫個交班本五分鐘就夠了。”
面對李陽的認錯,張汀山并沒有絲毫地消氣,而是繼續兩眼瞪著個子比自己高半頭的李陽大聲地說道:
“現在這點時間了,是用來寫交班本的嗎?!你現在被墨跡,趕緊把昨晚有突發情況的病人的情況給我說一下。”
李陽愣了一下后,連忙站直了身子。
這個夜班,最為突出的病人,肯定還是那個凌晨兩點從急診送過來的七歲小女孩。
但是,關于小女孩的事情,這僅僅五分鐘,肯定是說不清楚的。
一時間,李陽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了。
“我都納悶了!你這夜班值的是個什么?發生沒發生事情,還需要站在這里想個大半天的?!”
被張汀山這么一吆喝,李陽也是瞬間腦子空白了一下,想都不想地說道:
“夜班九點的時候,只有34床出現胸悶現象,護士測量血壓為收縮壓160,舒張壓110.服用硝苯地平緩釋片后,血壓恢復正常。其他普通病區的病人昨夜無異常。在科的五位報病危的病人,在夜班上也沒有出現什么事情。”
張汀山聽完李陽匯報的交班后,終于算是把緊皺的眉頭給放了下來,然而當他看到窗臺下的煎餅果子后,那眉頭再一次緊皺了起來。
“地上的煎餅果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