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范斌氣得面紅耳赤,雙目通紅,明明自家才是受害者,怎么突然變成了被告?
陳范斌指著林峰,對羅明說道:“羅大師,他純粹是誣告。他有證據嗎?”
“林施主,你說三家勾結土匪,可有證據?”羅明眉頭緊皺地問道。
這件事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啊,他現在只想著在上面的人來之前,朝霞城一切相安無事,大家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好嗎?干嘛非要整這些幺蛾子?等我高升了之后,你們再打也不遲啊。
如果林峰真的有證據證明三家勾結土匪攻擊柳家村,他身為朝霞城神光廟的主持,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啊。
可他要是懲罰三家,三家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一旦三家亂起來,這大好局面可就沒了。
他還指望著借助神皇降世,獻神像高升呢??蓜e到時候高升沒了,還要被治罪就倒霉了。
羅明很不滿地盯著陳明瑞父子,這三家肯定背著他攻擊柳家了。這就是不給他羅明面子,存心跟他過不去啊。
“羅大師,證人就在外面。我已經抓住了山賊獨眼黑鷹,坐地龍,他們可是有名的匪首。”林峰說道。
“什么?你居然抓住了獨眼黑鷹,坐地龍?快,把那兩個惡貫滿盈的山賊帶上來!”羅明喊道。
陳明瑞跟陳范斌父子倆有些緊張了,他們沒想到,柳家居然這么厲害,打跑了土匪不算,居然還抓住了頭目。
“父親,不要擔心,我做事很小心,根本沒有留下什么證據!”陳范斌壓低聲音對陳明瑞說道。
陳明瑞這才稍稍安心。只要沒有直接證據,他們到時候死不承認,羅明也拿他們沒辦法。
獨眼黑鷹跟坐地龍兩人都被帶了上來,兩個人都戴著手銬腳鐐,還反綁著,哪還有往日山大王地威風。
羅明從位置上走下來,仔細的打量著兩人,驚訝地說道:“果然是獨眼黑鷹,坐地龍?!?p> “我坐地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地龍山寨的大當家!既然被人抓住了,只能說老子技不如人,活該。大師有什么話就問,我坐地龍乃是響當當的漢子,是我做的我承認,腦袋掉了不就是碗大個疤!”坐地龍十分硬氣地說道。
林峰暗自好笑,這地瓜尼瑪又開始演上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敢作敢當的綠林好漢。
不過林峰當然知道坐地龍是什么德行。
獨眼黑鷹就沒有那么硬氣了,他雙目失明,可還想繼續茍活著,他很沒骨氣地喊道:“大師,我什么都招,絕無半點虛言,只求大師繞我一條狗命啊!”
羅明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是不希望林峰拿出證據的,因為一旦證死了趙王陳三家,他實在不好辦。
“你們二人,可曾帶人搶劫柳家村?”羅明直接問道。
“做過,我帶了一百號兄弟,還有穿山虎,帶了一百二十多人,只是穿山虎倒霉,被柳家的人殺了!”坐地龍如實地回答道。
“做過,做過,我黑鷹寨出動了至少七十人,七十匹馬?!豹氀酆邡椇暗?。
“你們為何要去搶劫柳家村?據我所知,柳家村距離你們也不近,也不是富庶之地?!绷_明繼續問道。
坐地龍瞥了一眼林峰,發現林峰只是在喝著茶,根本沒看他。又看了看另一邊陳家父子,發現他們一臉的陰沉。
“是有人給我送了五百兩金子,讓我帶人去洗劫柳家村?!弊佚埨^續說道。
“有人給了我七百兩金子,也是讓我去洗劫柳家村,還讓我殺光柳家村的人?!豹氀酆邡椧埠暗馈?p> “什么人?”羅明問道。
“陳家的人!”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陳明瑞忍不住大喝道:“一派胡言,這絕對是污蔑。羅大師,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柳家人找來,故意栽贓我們陳家的?!?p> 陳范斌也暫時冷靜了下來,輕蔑地說道:“羅大師,空口無憑,他們怎么證明是我陳家人找上的他們?”
陳范斌也學會了林峰剛才的招式。林峰讓他們證明,陳家沒抓過佃戶。他也讓對方證明對方是陳家的人。
可惜他還是沒明白過來。他們需要證明他們沒做過,他們也的確沒做過,這很難證明。
可他們的確派人去跟三家土匪接觸,這是做過的事情。哪怕陳范斌手腳再干凈,只要做過總能留下蛛絲馬跡。
獨眼黑鷹拿不出證據,可坐地龍突然冷笑一聲,譏笑道:“老子就知道你們三家不是好東西,怎么可能好心送給我們三家兩千兩金子。幸虧老子當時留了個心眼。”
“大師,我懷里有一塊牌子,你讓人掏出來一看便知。”坐地龍跪在地上說道。
一名教徒在坐地龍的懷里掏了起來,很快從里面掏出一塊小小的銅牌,方形的銅牌上,一面光滑,另一面寫著一個陳字。
看到牌子的那一刻,陳家父子臉色大變,那分明是他們陳家一些主要管事才能有的牌子。當然,跟三家土匪接觸的人也的確帶有牌子。可怎么會落到坐地龍手中?
如果接觸的人丟了牌子,或者被索要牌子,他們回來肯定會跟他說。可既然沒說,說明牌子還在。
當林峰,艾拉,柳青青他們看到那個牌子的時候,林峰對著兩女挑了挑眉,樣子很賤,很欠揍。
這當然是林峰的手筆了,搞一塊陳家的牌子,還不是跟lu一發一樣簡單輕松。艾拉這種靈活的貓耳娘,隨便一出手就偷到了,前后連半小時都沒用就搞到了。
哦,不對,正經人做的事情怎么能叫偷?那叫找證據,對,就是找證據。
沒有證據,創造證據也要找出來——林柯南福爾摩斯峰。
羅明拿過那塊銅牌,舉到陳家父子面前,冷冷地問道:“陳家主,這可是你們陳家之物?”
陳范斌大吼道:“這是誣陷,這肯定是他們偷得我陳家之物!總之我陳家從來沒找過什么土匪,更不可能將陳家身份銘牌給一個土匪。”
“陳大少爺,證據,在這大殿之上,一切要講證據!”林峰慢條斯理地說道。
陳范斌此刻很受桑,很委屈,感覺頭頂飛過烏壓壓一片字,全是證據兩字。他現在恨透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