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一時間不太明白許問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哼笑了聲說:“林笙知道二比一大對不對?那么同理,男朋友就要比好朋友大對不對?”
“……對?!?p> “那么現在男朋友吃醋了。”許問說,“林笙就不該糾結好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對不對?”
“應該說對……嗎?”
“不是應該說對不對的問題?!痹S問氣笑了,他舌尖潤了潤干薄的唇重新組織了語言,“好,現在是重點了,第一句,林笙去報告廳?!?p> “嗯……嗯?”林笙一頭霧水。
“林笙和李夢去報告廳,這句多了什么?”許問盯著她的眼睛說,“多了和李夢對不對?這算正常對不對?”
林笙遲疑了兩秒:“嗯,正常?!?p> “那好。”許問敲了敲桌子,又在第二句后面補上一句,“林笙和李夢去報告廳許問不知道,這句有什么問題?”
林笙抿唇說:“多了后綴?!?p> “聰明。”許問說,“第二句多了和李夢是正常的對不對?那么第三句和第二句相比,就嚴重了。重點是許問不知道,許問不知道。”
林笙盯著草稿紙出神。
“好,第四句來了,仔細聽?!痹S問嚴肅到,“林笙和李夢去報告廳許問不知道,可許問看見了!”
他把感嘆號圈起來,抬眼看著林笙問:“重點是這個感嘆號,許問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看見了,你說該不該吃醋,嗯?”
“該……嗎?”林笙疑惑道。
“林笙說呢?”許問把手轉移到上面那個公式說,“剛剛才說許問等于男朋友對不對,現在男朋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看見了林笙和好朋友去報告廳,那么林笙說,這到底該不該吃醋。”
林笙打斷他的思路說:“但你開始講的是數學,現在在講語文……”
他許大少爺要跪了,這是數學不數學,語文不語文的問題嗎?這明明就是他吃不吃醋的問題。
許問深深吸了一口氣,強擠出一個微笑說:“知識是相通的,用學的語文來理解數學過分嗎?”
“不……不過分。”
“好。”許問又重新在草稿紙上寫了兩個公式說,“林笙等于許問的女朋友,所以林笙屬于許問,林笙等于李夢的好朋友,但林笙不屬于李夢,懂嗎?”
“懂?!?p> “那么現在提問?!痹S問推了推眼鏡框,“李夢和許問誰大于誰。”
“許問大于李夢?!?p> “真棒?!痹S問豎起大拇指夸贊一句,“那么現在最后一個問題,許問吃李夢的醋你向著誰?”
“許問。”
“這不就對了嘛,那你剛才怎么還辯解李夢是個女生?這是態度問題,你這辯解就已經偏題了,偏題了怎么還能做對呢?”許問抿唇與她四目相對。
林笙:“……”
“這些許老師有沒有給你講過?”許問繼續說,“二比一大許老師在幼兒園就給林笙小朋友講過了,可林笙小朋友還會做錯,那么該不該罰?”
林笙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言不發。
許問扭過頭說:“別想算了,許老師剛正不阿,做錯了的小朋友還是得罰。”
林笙可憐巴巴的扯著他的校服衣角問:“那你現在還酸嗎?”
“酸。”許問毅然決然回答了一個字。
“那我——”林笙從衣服兜里摸出一把糖果放到他的桌上,“我有糖,你吃了就不酸了。”
許問瞄了一眼五顏六色的糖果,把書本立起來望著她深邃的雙眸說:“許老師不接受賄賂。”
“沒賄賂?!绷煮险f,“就是給你買的?!?p> 行吧,他許大少爺欣然接受了。隨手撿起一顆藍色糖衣的給剝開塞入嘴中:“……”
這味道,跟甜一點兒關系都不沾,再看看糖果包裝上寫著兩個字——爆酸。
林笙把頭埋在桌上,肩膀在抖動。
他擰巴著帥臉,切齒的扭頭對偷笑的林笙警告道:“罪加一等?!?p> 適時,張豪吊兒郎當的從后門走進來,見許問擰著臉疑惑道:“干啥了?你便秘啊?”
許問淡定的搖頭。
“嫂子給的爆酸糖???”張豪不懷好意的笑了聲,“這玩意兒酸的一撇,一般我們都買來整蠱別人?!?p> “嗯,我知道。”許問給嚼碎吞進肚里,無奈的把桌上那一把糖果揣進書包里,惡狠狠對林笙說,“林笙等著,數罪并罰。”
林笙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餓了?!?p> “……”許問伸手從桌肚里掏出一個蒸蛋糕,“墊墊?!?p> “你說做錯題的人要罰。”
“沒罰你不許吃飯?!?p> “我錯了。”林笙說。
“嗯,我知道?!?p> “那我不吃蒸蛋糕了?!?p> “……”許問撕開蒸蛋糕包裝,刮刮她的鼻子無奈說,“小無賴,先墊墊,回去做好吃的給你吃。”
林笙笑了笑,咬了一口蒸蛋糕含糊道:“好,我要吃華夫餅?!?p> 等林笙剛好背完一篇文言文后,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逢時的響起,兩個人回到家已經十點了,林笙差點兒餓扁,她洗完澡鉆進了廚房,就看見剛剛做好華夫餅的許問,看見吃的,她一瞬間就忘記了許問要找她算賬的事情。
洗干凈的小白兔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進入狼窩,吃著大灰狼做好的食物。
大灰狼一把抱住她的細腰,使壞的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吃了再罰還是罰了再吃?”
這么一提醒,林笙忽然想起來了,她猛的扭頭,對上的是許問含笑的雙眸。
完了。
大寫的完了。
“那么就是罰了再吃?!痹S問低著頭抵在她的腦后,緩緩埋下頭在她脖側吻了吻,輕輕的咬了一下,沉重的鼻息撲往林笙的脖子,多為無奈,他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小醉:“算了,我的林笙怕疼,不咬了?!?p> 明明嘴上惡狠狠的說著懲罰,到頭來卻舍不得。
林笙垂眼,慢慢紅了臉頰耳垂,含糊道:“我可以忍著……”
她捏緊手指,緊緊閉上自己的眼睛,小丫頭的脖子挺白挺嫩,若是烙下個紅印,會很突兀。
許問埋頭,吻在她白皙的脖側,與剛才是同一個地方,他的吻依舊如秋風那般溫柔。
三秒后,他放開她,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不咬,吃東西吧,我洗澡去了?!?p> “嗯。”林笙笑了笑,拿起盤子里的華夫餅咬了一口,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