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沖這時也懵了,他就隨便多拉了幾個人上路,想著賺點外快,誰知道這都能撞到豢魔教要找的人。
豢魔教的弟子紛紛包圍了琉柒三人的馬車。
“我們幾人乃是豢魔教弟子,敢問雙洚師兄可是在這馬車當中?”年輕仙人謙卑地向馬車里喊道。
雙洚的修為畢竟是青云高階,之前還是豢魔教的天才弟子。
騎著黑馬的年輕仙人有些擔心他們這群人加起來都打不過雙洚一個人。
更何況雙洚的手中還有著玉魂樹,以及一個青云高階的妖獸作伴。
他們這群人的修為大多都是青云中階、青云低階,別看他們這群人看上去這么拉風,其實都是裝出來嚇唬人的。
遇到雙降這種天才弟子,他們這群人壓根打不過人家的。
豢魔教的眾人望著馬車,期望著馬車里的人能給他們一句答復。
馬車中緩緩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那女子道:“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雙洚!”
眾人一聽車內傳出了女人的聲音,都是疑惑了起來。
“姑娘,車里只有你一人嗎?”
“車中還有我兩位師妹,沒有別人了。”
“我不信……”
那身上盤著花蛇的大漢說完便要登上馬車,這時堯沖過來向那大漢解釋道:“各位仙人,這架馬車里確實只有她們三位姑娘,在下愿意為她們作證。”
這架馬車里的三位姑娘都生的漂亮的很,要是這些豢魔教的弟子貪戀人家的美色,想強行把人帶走,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這些修行者來自魔門,說不定會干出來什么事情呢。
要是拿他們幾件貴重的物件也沒什么,但要搶人的話,那可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堯沖覺得既然收了人家的錢了,那就得把人家毫發無損地送道目的地。
“對啊,這位仙人,我拉的這架馬車里就三個姑娘,我跟她們聊了一路了,沒聽到過里面有別人的聲音!”
舞青曲他們車上的車夫,這時也替舞青曲幾人證明。
大漢見這些人想攔住他,便有了些惱怒。
他一把便將堯沖和車夫推開,起身便要去掀馬車上的門簾。
這時馬車里突然傳來另一名女孩的聲音:“你們現在滾還來得急。”
那女孩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青澀,但是語氣卻很是平緩,跟這群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名長輩在吩咐什么。
“你這女娃竟然如此囂張,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位人物。”
漢子沒有理會馬車里的警告,一把抓住了車簾,作勢就拉開。
然而令漢子沒有想到的是,馬車里的人敢突然動手。
一只白嫩而細膩的小手從紗簾內伸出,打在那花蛇漢子的的胸口上,將漢子一掌打下馬車,摔到了豢魔教眾人的身邊。
花蛇漢子捂著胸口,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們小心一點,馬車里的人也是修行者,修為跟我差不多,都是青云低階。”
見馬車里的舞青曲等人竟然敢先動手,騎黑馬的年輕仙人向眾人喊道:“竟然敢打我們豢魔教的人,大家動手!”
豢魔教的眾弟子趕緊排開陣勢,那些妖獸紛紛立在他們的身前,朝著馬車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琉柒見舞青曲對這些豢魔教的弟子動手了,便要下車迎敵,此時舞青曲卻突然出手攔住了她。
“師姐,交給我來吧,我這把扇子好像能克制他們!”
锍柒半信半疑地看著舞青曲從懷中取出羽扇,朝著車外輕輕揮去。
馬車外的那些妖獸們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臉上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它們用呆滯的目光注視著馬車,紛紛待在原地不斷顫抖著身子。
“大黃,你們怎么了?”那名豢魔教的姑娘,有些慌張的看著大虎叫道。
大黃卻像是沒有聽到豢魔教姑娘的話,仍然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前方,龐大的身軀還是不斷顫抖著。
豢魔教的其他人,也是無論怎么叫喊,那些妖獸卻都是像中了邪一樣,不聽他們的使喚了。
騎著黑馬的仙人,現在正費力駕馭著黑馬,可是黑馬卻始終是如同雕塑一樣,沒有絲毫對主人的回應。
他面色凝重地看著這架馬車,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惹到大佬了。
這些豢魔教的弟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們所修習的天術,就是要靠妖獸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而這些妖獸都是從他們剛進豢魔教時就開始培養感情,也簽訂了關于靈魂的契約,理論上不可能出現這種妖獸不聽主人命令的情況。
但是他們現在便拿這些失控的妖獸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年輕仙人只好向馬車里的舞青曲等人求饒道:“前輩,我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們不懂事冒犯前輩了,還請車里的前輩收了神通!”
馬車里又傳來了那個女孩的聲音,“這次就饒你們一次。”
女孩的話講完后,眾多妖獸身上的壓抑感瞬間消失,它們原本呆滯的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醒來后的妖獸們都下意識地遠離了這輛馬車,仿佛馬車上有著它們十分懼怕的東西。
那群豢魔教的弟子們更是確定了有大佬在這架馬車里。
馬車中的女孩,應該就是大佬的侍女了,這位大佬應該是為人低調,所以才沒有親自開口。
想到這里,眾人不禁一陣后怕,尤其是剛剛那個要掀馬車門簾的花蛇大漢,現在他的兩條大腿還有些發軟。
花蛇漢子在心里不斷感激著對將他一拳打下馬車的女孩。
聽說大佬都不愿意被人看到模樣,要是他當時真的手賤,把車簾拉開了,豈不是就冒犯了馬車中的那位大佬?
還好這位大佬不是什么暴脾氣,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多謝前輩,我們這就告辭!”
豢魔教眾人說完這句話后,便就趕緊帶著一群動物灰溜溜地跑路了。
這滑稽的樣子,看上去都不像是豢魔教的魔修,反而更像是一群馬戲團的……
馬車里,秋半兒用車窗偷偷地看著逃跑的豢魔教弟子,轉過身子向舞青曲問道:“師……十六,你為什么要放走這些魔修?”
琉柒聽到這話,先是輕輕敲了一下秋半兒的腦袋,隨后又替武青曲解釋道:“這些魔修的修為都是青云低階和青云中階,而且他們每個人身邊都還有一只修為不低的妖獸,咱們五個人里只有我一個人是青云中階,拿什么跟他們打?”
“要不是十六用羽扇將這些人嚇退,我估計要拼命將你們帶出去了。”
“好像也是呢……”
看著聊起來的秋半兒與琉柒,舞青曲并沒有解釋什么。
他把這些人放走,其實還有別的原因。
這群豢魔教的魔修并不是本性多壞的修行者,也沒做過什么惡事,沒必要對這些人出手,稍微嚇唬一下,讓他們長點教訓就行了。
而且放走他們也有一個好處,舞青曲可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樣的話雙洚就會少了些壓力。
舞青曲回想著那個怒視他的少年,以及衣寒露那個害羞的姑娘,臉上不禁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我們會再見面的……”
這時馬車外傳來了堯沖的聲音。
“讓各位仙人受驚了!”
堯沖見馬車里的這些女子,竟然能把豢魔教的人嚇退,她們的來頭一定比豢魔教還厲害,他不敢怠慢,趕緊向琉柒她們表示歉意。
“這件事不怪你,畢竟那些是豢魔教的人,你還愿意幫我們攔那漢子,已經很不錯了。”琉柒回答道。
“多謝仙人諒解!”
堯沖又向琉柒道了聲謝,轉身又朝著商隊喊道:“那些豢魔教的修行者已經被仙人趕走了,我們繼續前進,馬上就要到青都州了……”
豢魔教的眾人就這么目送著商隊離開,慢慢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師兄,咱們就這么走了?”牽虎的姑娘向年輕仙人問道。
“不然呢?要不你現在騎著大黃去追她們?”
“額,還是算了吧……”
又有一名弟子向年輕仙人問道:“師兄,那這件事情還要不要告訴宗門一聲?”
“肯定是要說的。”
“就說是咱們在青都州與澤州邊界的一家商隊里發現了雙洚,但是有一位實力強悍的大能保護著他,我們不是那大能的對手,好多人都因此受了重傷,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回宗門了,那位大能和雙洚跟著車隊往青都州去了。”
“哦,對了,記得多向宗門要些補償。”
“我懂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對吧。”
“嗯,這次多要些錢財,這東西在凡世可少用不得!”騎著黑馬的年輕仙人笑著說道。
從兩人的對話中就能看出,他們干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師兄,那我們現在?”
“咱們也跟著去青都州玩玩,那里肯定會很熱鬧的。”
“嘿嘿,又放假嘍……”牽虎的姑娘在心里默默歡呼道,嘴角露出了兩抹淺笑。
又過了一天時間,玉魂樹現世的消息對修行界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了。
澤州,豢魔教宗門。
“稟報二護法,我們沒有在絕靈國找到雙洚。”
……
“我們在絕靈國的黃離城找到了圣宗的南奕,還被他打傷了幾名弟子。”
……
“登靈國發現了玄水教的周浵,可是并沒有雙洚的身影。”
……
“稟報二護法,豢魔教境內沒有雙洚的身影。”
……
“二護法,我們在登靈國也沒有找到雙洚。”
……
“我們在絕靈國幾名散修的身上發現了雙洚的氣息,只不過沒有找到雙洚。”
“……”
二護法頭疼的聽著手下的報告,他現在都快認不得雙洚這兩個字了。
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弟子,派出了宗里這么多人手,翻遍了澤州各個國家,怎么就找不到呢?
雖然那弟子曾經是個天才,但畢竟年紀小,沒什么修為,按理說不應該這么難找才對,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呢?
就在二護法在不斷思考這些問題時,又有一名豢魔教的弟子向他稟報道:“二護法,有弟子匯報說,在澤州和青都州的邊界發現了雙洚的氣息!”
二護法聽到這句話瞬間來了精神,急忙問道:“還有呢!”
“雙洚的氣息是在一家商隊中發現的,而且雙洚的身邊疑似有一位大能保護著他,我們的人與那大能交手,都被那位大能打成了重傷。”
“雙洚他們現在往青都州去了。”
二護法聽完這些匯報后,沉思了一會兒。
怪不得他們派出去的人找不到雙洚,原來雙洚的背后有高人保護著呢。
“干得不錯,我要將此事告知長老。”
“對了,給那些受了傷的弟子多發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