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只有兩人,亞索和阿卡麗,還有一地的金幣。
兩人都不能動彈,不同的是,阿卡麗是昏迷,亞索的意識都還很清明。
亞索的手離阿卡麗的手背距離很近,只有大約一毫米的距離,可是單單只是這一毫米,亞索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聽使喚的身體用它最后的倔強挪動著,挪動著,直到手指觸碰到手背,那一絲絲溫度能被亞索感受到。
那點溫度,亞索無時無刻不在感知著,他畏懼自己的一不留神,對方的生命之火就會在搖曳中熄滅,再也找尋不見。
他的目光,注視著阿卡麗手背上的紋路,似乎要把這些記在心里,一點點細小的汗毛都要記下來。
他想仰天怒吼,或是放聲咆哮,或是埋頭大哭......但是他終究什么也做不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太陽也升上了天空,阿卡麗的手指顫動了一下,又顫動了一下。
在亞索驚喜與慌亂的目光中,阿卡麗坐了起來,可以看的出來,她僵硬的表情上還有一點小慶幸,又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她或許心里感應(yīng)到了什么,對著亞索枯槁的面容嘻嘻一笑:“放心,我命硬著呢,出不了事情。”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阿卡麗將地上的金幣一枚枚收起,把亞索拉到了小推車上,推出門外向著記憶中的方向前進。
......
淡藍色的能量從水晶中一點點揮灑,沉落進亞索的身軀后消失不見,老人的嘴里念叨著奇怪且抑揚頓挫的咒語,在阿卡麗憂愁的目光中做出各種各樣的手勢。
終于,亞索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不是很快,但肉眼可見的膨脹、豐滿。
那張無法形容的丑臉越來越接近它原來的模樣。
“嗚拉巴哈沙泥嘛!”
最后咒文結(jié)束,老人的后背仿佛又佝僂了些許,他明顯有點勞累的說:“帶回去吧!我已經(jīng)把他的造血功能恢復(fù)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活蹦亂跳......不過,這還是神奇啊,他能在那樣的詛咒下保持思維不被侵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是他被邪惡的魔力變成怪物的話,我說什么也不會出手救他的。”
“啊,謝謝大師。”阿卡麗充滿敬意地鞠躬道。
老人揮了揮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阿卡麗帶著那份欣喜,那份滿足感,那份濃濃的興奮,將載著亞索的小推車推回了家中。
床鋪上。
亞索的手指動了動,肩膀也在一點點移動,阿卡麗知道,她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可是,在那份愉悅背后,又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與不舍。
“我該走了。”
“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時間。”
看著亞索漸漸的恢復(fù),那雙眼睛也回到了正常的色彩,只見那目光永遠落在自己的身上,阿卡麗難舍難分。
亞索撐起了身體,注視著阿卡麗,一點點的靠近。
可是阿卡麗向后退一步,又向后退了一步,似乎馬上就要奪門而出。
“別走!”一聲虛弱的呼喊,亞索的身體向前一縱。
可是沒有想象中的抱住阿卡麗,反而是僅在半空中就因為失力落了下來,只是那只手扯在了阿卡麗的褲子上。
刺啦.....
阿卡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黑色皮褲被扒了下來。
阿卡麗眉頭微皺,隨機又立刻平下,她怎么會責(zé)怪亞索呢?她首先將亞索扶起,再拉回褲子,坐在床沿上,注視著亞索的目光中滿含深情:“我永遠都不會走。”
“是嗎?”巨大的幸福感瞬間包裹住亞索。
阿卡麗的雙手?jǐn)堅趤喫鞯难g,亞索也意識到了什么,微笑著將雙手按在阿卡麗的后背。
亞索在興奮中莫名的有些羞赧,仿佛心臟要停止跳動,生命也綻放出它最初的意義。
閉上眼睛,探求著那一點溫潤與柔軟。
甘甜的液體突然流入亞索的口中,亞索心神微微蕩漾,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無論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所在。
但是僅僅數(shù)秒后,亞索就感覺到不對勁,作為人類的唾液,就算會有點甜味,也不會這么濃重。
他意識到了什么,甚至想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感覺意識越來越迷糊,這也正印證了他的猜想。
阿卡麗柔軟的嘴唇擠壓在他的嘴前,想要將他所有想說的話全部推回去,讓他沉浸在這短暫的幸福美好之中。
但是亞索知道,再不行動就晚了!
亞索用那僅存不多的意識命令身體乞求道:
“陪我一天,就......一......天!”
啪嗒,兩手垂落,亞索再次陷入昏睡。
......
燈光忽明忽暗,一陣?yán)滹L(fēng)從窗外吹進來,讓亞索的昏意又減少了點。
他勉強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看到那個人影還坐在自己身邊,終于舒了一口氣。
“還有多、多久?”
“你睡了十九小時二十分鐘,還剩下四個小時四十分鐘,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三十九分鐘三十八秒。”
亞索身體一顫,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忍者對時間還真是掐的精準(zhǔn)。
畢竟,忍者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每一秒都可能決定任務(wù)的成敗。
“怎么睡了這么久啊......”亞索揉了揉麻木的腦袋。
“對不起。”阿卡麗小聲道歉:“我怕自己要是再和你多待久一點,就再也舍不得走,我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師父慎說過,在巨大的誘惑面前,自制力是毫無作用的,斷舍離是唯一的方式。”
阿卡麗看了一眼,那個屬于她的巨大誘惑。
“繼續(xù)那個沒有結(jié)束的吻吧!不要再坑我了。”
“你不要吃點什么嗎?我準(zhǔn)備了家鄉(xiāng)的蓮子......”阿卡麗還沒說完,就被堅實有力的臂膀抱了過去,兩個人擁在一塊兒,阿卡麗的嘴唇被瞬間堵上。
“唔唔唔......”
阿卡麗被這份粗暴驚得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順勢伏下身子,接受對方的擁吻。
兩人從臥室里一路吻到陽臺,又從陽臺吻到廚房,然后從廚房吻到廁所,又從廁所吻到客廳。
吻得累了,就停下來歇息,喘幾口氣,然后繼續(xù)。
這時候,亞索把手伸向阿卡麗的褲沿上,被阿卡麗用手重重的一拍,仿佛那已是最后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