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瀾上次遇襲的事情并未查清,此去西蜀路途遙遠,這世道又是兵荒馬亂的,李旭自然不會同意她輕易冒險。
不過李旭對她這種敢闖敢拼的精神還是很佩服的,對她把東升號的發(fā)展完全當成自己的事業(yè)來做也是十分感動。
李旭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怎么舍得讓謝姐姐為了我,這般長途跋涉,去看別人的臉色,沒必要這么拼,順其自然就好。”
謝輕瀾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卻被李旭緊緊握住,感受著李旭手心的溫度,謝輕瀾嬌羞的低下了頭,說道:“殿下,快松開,一會被人瞧見了。”
“沒事的,家里沒有外人。”
李旭稍一用勁,便將謝輕瀾從椅子上拉起,抱進了懷里。
謝輕瀾心跳急速加快,望著李旭深情的雙眸,一時竟忘記了掙扎。
李旭再一次品嘗到了謝輕瀾雙唇的味道,軟軟甜甜,濃郁銷魂。
兩人忘情擁吻,心無旁騖的沉醉著,以至于過來送茶水的海棠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海棠看著甜蜜的二人,心頭莫名的有些發(fā)酸,于是走進屋內(nèi),將茶盤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
被動靜驚醒的謝輕瀾慌忙推開李旭,一時尷尬地有些無地自容。
“有了新人忘舊人,我算是看透了,難怪公子不愿去劍閣!”
海棠留下這句不算太狠的狠話,轉(zhuǎn)身就走。
李旭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強勢的喝道:“站住,給我回來!”
海棠回頭鄙視道:“干嘛,難道我說錯了嗎?兇什么兇?”
本就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李旭,險些被噎死,板著臉道:“過來坐下。”
謝輕瀾不好意思繼續(xù)待下去了,紅著臉說道:“殿下,那我先走了。”
“走什么走,你也坐下!”
海棠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坐到了椅子上,挑釁道:“來吧公子,請開始你的表演。”
李旭暗罵這小妮子三天不打,就開始上房揭瓦,看來今晚得好好治治這種歪風(fēng)邪氣了。
“你給本公子解釋解釋,什么叫有了新人忘舊人,本公子忘記過你嗎?”
海棠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我又不是公子,我怎么知道忘沒忘。”
“討打了是吧,你記住,本公子不可能忘,絕對不可能!”
海棠聽著李旭這般大聲的表白,心里的氣頓時消了不少,不過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又沒說公子忘了我,我說的是誰難道公子不知道嗎?”
“我有說過我不去劍閣嗎?你著什么急,我剛剛就事在和謝姐姐商量去西蜀的事!”
“呵,這種商量事情的方式,我還是頭一次見呢,真稀奇。”
“呵,你難道忘了,咱們兩個晚上可是經(jīng)常這樣商量事情的。”
海棠沒想到李旭竟會當著謝輕瀾說出如此私密的事,當即便羞紅了臉站起身,跺著腳罵道:“公子你……你無恥,討厭!”
海棠氣哄哄的沖了出去,李旭則在原地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殿下,我去和海棠說說話。”
李旭點點頭,暗嘆海棠這丫頭居然還吃起醋來了。
不久后,也不知道謝輕瀾和海棠說了些什么,李旭出門赴約時,看到她們又開始有說有笑的,只是似乎都不太愿意搭理自己。
李旭宴請謝曉星和徐國棟,除了地皮的事,另外就是想請謝曉星派禁軍給他做幾天苦力,有償勞動,按天支付。
事情談的很順利,不過李旭這次卻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被兩位長輩輪番灌酒,喝的是酩酊大醉,膽汁都給吐了出來,最后不省人事,以至于李旭日后再也不敢和他們在酒桌上談事。
第二日,李旭宿醉未醒,宮里卻又有旨意傳來,不過這次不是給他的,而是于謙的一紙調(diào)令。
夏騰云被李旭斬殺,皇城司暗事營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便空了出來,皇帝想到了之前的副統(tǒng)領(lǐng)于謙,覺得讓他留在李旭身邊有些屈才了,便又將他調(diào)了回去,作為新一任的暗事營統(tǒng)領(lǐng)。
得知消息的李旭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時有些迷迷瞪瞪的,也不知是宿醉未醒,還是被喜從天降給砸的。
而范崇榮家里的桌子椅子瓶子那些,可就遭了殃了。
李旭立馬叫停了監(jiān)察廳在御史臺已經(jīng)快完工的裝修工程,推著于謙帶著一眾手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皇城司衙門宣示主權(quán),與范崇義做了一番交接之后,選了一處院子將監(jiān)察廳的牌子掛了上去。
“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老于也還能有重回皇城司的一天?”
李旭望著監(jiān)察廳牌匾感嘆道。
一旁的湯先生笑道:“以后就在同一個衙門里坐班了,還請于統(tǒng)領(lǐng)多多關(guān)照啊。”
于謙嘆道:“屬下這個樣子走馬上任,只怕難以服眾。”
李旭拍了拍于謙的肩膀,笑道:“你之前就是副統(tǒng)領(lǐng),誰敢不服,再說還有本王在你身后,誰真要不服,砍他娘的就是了。”
“我們監(jiān)察廳也有百來號人在這,殿下不在,我這當主簿的也只能聽從于統(tǒng)領(lǐng)的指揮了。”
“湯先生莫要笑話我,我倒是想把暗事營的差事也一并交給你才好,我才好繼續(xù)在殿下身邊待著。”
“你還是老老實實在皇城司待著吧,和湯先生一起抓緊將暗事營控制在自己手里,讓暗事營盡快成為咱們手里的王牌力量。”
“是,屬下定不負殿下所望。”
“范崇義剛剛交給你的名冊,肯定是不完整的,你們兩個在這一定要盡可能的把皇城司的底給我探出來,這可能也是父皇調(diào)你回皇城司的真正原因。”
“屬下明白了。”
“嗯,同時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現(xiàn)在行動不便,我會讓清遠大師過來護你周全。”
“好的,多謝殿下。”
“好,你們就先忙著吧,我先回了,晚上等你們回來,大家一起慶祝慶祝,呵呵。”
李旭回到家中,見到文武已經(jīng)回來,便問道:“你小子回來啦,事情辦妥了嗎?”
文武笑呵呵的跑來見禮:“殿下,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都在客廳,正等著殿下回來向您謝恩呢。”
“嗯,累了吧,好生歇著,養(yǎng)足精神了再跟著我。”
“不累,我精神好著呢,不用歇,殿下要出門隨時叫我。”
“呵呵,好,一會跟我去新宅子那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