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程小卉口中聽到孫宜凝的名字沈嘉有些奇怪，與沈嘉懶散的性子不同，程小卉在大學期間程小卉一直都是孫宜凝學姐的“跟班”，反而是工作后兩個人漸行漸遠了，平日除了沈嘉號召聚會，她們倆一般不太往來。

　　“孫宜凝怎么了？”沈嘉不禁好奇，程小卉口中關于孫宜凝的事情是什么。

　　程小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隔著紅酒杯，她的側臉有些模糊。

　　“你們知道學姐她交了個比她小7歲的男朋友么？”程小卉終于開口說道

　　“什么什么！”齊菲來勁了“孫大小姐果真出手不凡，這么快小奶狗就養上了。”

　　沈嘉也有點吃驚：“真的么，沒聽她說，你怎么知道的？她們怎么認識的？”

　　程小卉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直視著沈嘉說道：“是我們同一個大學的，對了，是法學系的，徐睿的直系學弟，聽說現在正是徐睿他們組的實習生。”

　　聽到提及徐睿，沈嘉有些意外：“是嗎，我倒是從沒聽徐睿提及，你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孫宜凝和你說的？”

　　“律師哥哥這個鋼鐵直男能知道什么”齊菲關注的點永遠與其他人不一樣“那個小男朋友長得怎樣，哎呦，不行，我得親自在群里問問。”說著便要拿起手機。

　　“哎哎哎，你別這么著急，學姐自己還沒說，我先告訴你們，你這么直接去問，弄得我好像在背后說了什么一樣，齊菲你可別給我惹事。”程小卉有些著急地去搶齊菲的手機。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發不發，你別弄壞了我的新手機。”齊菲趕忙把手機揣口袋里，兩手一攤以示清白。

　　沈嘉心里也沒有太在意，徐睿這人不太愛八卦，他和孫宜凝也談不上什么深交，估計也沒在意手下實習生和孫宜凝的事情吧，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說不定他們倆人也不愿意太早讓其他人知道吧，相差6歲，雖然不是什么驚世駭俗，但是也夠他們小圈子里談論一番了。想著孫宜凝一貫大小姐的做派，怕是也不會主動去說些什么。沈嘉奇怪的是，為什么這件事情程小卉倒是第一個知道了，她和齊菲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捕捉到。

　　程小卉像是看出沈嘉的心思，解釋道：“之前在一個行業會上我碰到學姐，結束時她的男朋友正好來接她，學姐就向我介紹了，她應該之后也會和你們說得吧，只是最近大家都很忙，都沒顧得上聚聚。”

　　沈嘉聽完也就了然了，像是孫大小姐的做派，就等著她自己公布吧。不過小小的八卦之心還是蠢蠢欲動，沈嘉想著明天晚上徐睿要是回來的早，她得記著去問問，說不定能問道小男朋友的信息。

　　“你知道她的新男友叫什么，等徐睿回來我去問問。”

　　“沈嘉你還是忍不住想去問律師哥哥吧，嘚，打聽到什么第一時間告訴我哈。真好奇，什么樣的小男生能收服孫大小姐。”齊菲忍不住自己幻想起來。

　　沈嘉笑著點頭，她也被齊菲攛掇著想快點知道小男朋友的信息。

　　程小卉沒接她們倆的口，默默地喝著酒，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小卉，你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嘛？”沈嘉再次問道

　　“哦，好像叫謝林。”程小卉像是突然驚醒地回答道。

　　沈嘉暗暗記下了，她看著小卉，到了晚上她臉上的妝有些脫落，開始浮粉，眼底的黑眼圈愈發顯眼，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沈嘉心中有些不忍，但又忍不住想問清楚傅天說的那些話的含義，傅天說的那些一直折磨著沈嘉，她多想問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著旁邊齊菲還在，就暫時按捺下去了。

　　三個人又閑聊開來，順著孫宜凝開始說起以前大學時候的事情，說起她們的電影社。齊菲聽的津津有味，齊菲又說起以前和沈嘉做同事時候，那些一起熬過的夜和罵過的客戶爸爸，倒是勾起沈嘉對以往日子的懷念。就這樣喝著、吃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深。

　　11點多的時候，齊菲的母上大人一個電話把齊菲召喚回家，程小卉也作勢也想喊車回去了，沈嘉挽留到：“今天也就我一個人在家，你陪陪我吧，還想和你多聊聊，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有機會，就像以前我們在寢室那樣。”

　　程小卉也是一個人住，想想也就不再推辭，告別齊菲后，兩個人稍微收拾收拾，就準備先去洗漱，再聊天。

　　沈嘉拿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和內衣給到程小卉：“這都是新的剛洗好，我們倆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你穿吧。”

　　程小卉也沒客氣，拿著轉身進入浴室。關上門，程小卉摸摸大理石的洗漱盆和放在一旁的睡衣，翻開標簽，是野獸派的。程小卉摩挲著睡衣軟軟的質地，嘆了口氣。

　　“小卉，拉開鏡子里面有卸妝膏和卸妝棉，你自己拿哦。”沈嘉在外面敲門說道。

　　“嗯，我知道啦。”程小卉打開墻上的儲物鏡，一罐EVE LOM的卸妝膏和一袋MUJI的卸妝棉，還有些零碎的小東西，她也沒仔細看。卸完妝后就去洗澡了。

　　程小卉很快洗完，倒是沈嘉在浴室墨跡了半小時才出來，等她出來發現程小卉還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沈嘉倒了兩杯熱水，給程小卉一杯，順勢也在沙發坐了下來。

　　“客房可以直接用，你現在困不困，不困的話我們再聊會兒？”沈嘉詢問著小卉的意見。

　　“我不困，你有什么想問我的，看你那樣子，就知道憋著話呢”小卉一副了然的樣子，沈嘉這人心里藏不住事情，什么都寫在臉上。

　　“嗯。。。”沈嘉有些猶豫，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思考復雜的事情不適合沈嘉的腦袋瓜“那個，傅天前幾天來找過我，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說。。。說。。。”沈嘉鼓起勇氣開了個頭，發現還是不能繼續下去。

　　程小卉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有些慘白，她握緊著手中的杯子，像是要從熱水中汲取力量才能支撐現在的她不倒下。

　　“原來他都知道啦，我說一向懦弱的他這次怎么這么決絕。”程小卉像是放棄了一樣。

　　沈嘉的心沉了沉，但她想一字一句得到程小卉的親口承認，于是繼續把沒說完的話說出口：“你真的另外有男人，還拿了分手費？”

　　“你說什么？傅天這么和你說的？”程小卉挺直身板，伸手緊抓著沈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