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玩脫了?!
沒想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混混里面也有人有這樣的頭腦和口才,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信手拈來。
程果果冷笑一聲,她的話筒還沒有摘下來,聲音傳遍了整個多媒體教室:“怎么,你們一群混混,昨天頭上還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發,今天改頭換面,就想當好人嗎?
我不信警局沒有你們的案底,你們這種人說的話有幾分能信?
還有你們不是關心我的錢是怎么來的嗎?
在場的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的錢都是靠我的勞動所得,一分一分掙下來的。
大家都應該已經知道我在外面畫畫掙錢的事情吧!
最近這段時間,生意因為同學們的支持還不錯,就稍微為自己改善了點生活。
至于你們說的這個錄音筆,還有那些話,說句老實話,確實是為你們準備的。
早在兩三天前,我就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蹤我。
所以托朋友幫我買了一支錄音筆,這錢還是欠著的,沒還清呢。
所以你們這次誣陷我,是不是得陪我點精神損失費呀?也好拿來讓我還還債。”
原本剛才還懷疑李佳的同學和老師立刻相信了她的話,都跟著笑了起來,幾個混混狼狽的被警察帶離開了學校。
就算是程果果圓滿的把這個問題解釋過去了,但是關于傍、大款的消息還是在私底下傳開了。
程果果可沒心情管這些問題,她現在要面對的是月考,要專心的學習,閑了的時候就跑圖書室,那里安靜。
高中生嘛,還是要用成績來說話,其他都是廢話。
兩天緊張的考試過后,難得晚自習放假,程果果不想回宿舍聽八卦,一個人到操場上慢跑去了。
“有人說你傍上、大款了,是說我嗎?”
程果果看著陰魂不散的凌九:“你很閑嗎?你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凌九:“如果那樣,還要你做什么,我直接替小白YY把小說寫了算了。反正她寫的小說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夠給你的那臺專屬設備價值高。”
也不跑了,干脆當成邊散步邊聊天吧。
程果果:“所以說你們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浪費錢財嗎?”
凌九:“意義在哪里不能跟你說,但你只要知道,我們一定沒有虧本。”
程果果:“切!裝神弄鬼。”
凌九:“成勇已經準備轉學了。”
程果果回想了一下才憶起,這個是李佳爸爸救的人之一,也是后來害得李佳人生凄慘的主謀之一。
不過他們也就是上次去會所的時候見了一面,說了兩句話,當時氣氛還不錯呀!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不會是我讓他轉的吧?”
凌九:“那些人是他找的。”
程果果反應不慢,立刻會意道:“是你嗎?你讓他受到了懲罰?可是我并沒有多大的損失呀,昨天我們班的周老師還給我送錢了,說是那些人想要調解的費用。兩千呢,足夠我高中兩年的生活費啊,現在都不去食堂勤工儉學了。”
凌九小聲地嘀咕道:“你現在怎么這么容易滿足?”
程果果沒大聽清楚:“你說什么?”
凌九:“我不喜歡他們散布的流言,可是,因為我的職責又不能站出來替你澄清楚流言。也只能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跟成勇的爸爸說,他跟社會人是混在了一起。”
程果果:“凌九,你是不能主動干預情節發展的,對不對?如果你幫了我,其實你也會受到傷害的,對不對?”
凌九:“你多心了。”
程果果:“我不知道為什么已經有老婆的你會這么幫助我。但是,凌九,對你,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如果說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心里會一直忐忑,你就是這個世界的磐石,讓我覺得安定。
你一直說,我不能做太多違背情節和人物設定的事情,也就意味著作為一無所有的李佳,我沒有任何的優勢。
雖然我心里一直拒絕這個事實,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對你說,凌九,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里最大的金手指。
所以,就算是為了我的這個金手指能夠長長久久,也請你一定不要過早的就出局了。
我呀,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可以把普通的人生過的很好的。”
凌九站在原地,目光里撒著程果果看不懂的星光。
程果果倒著往操場的出口走,朝他擺擺手:“晚安!”
強裝著鎮定的回了女生宿舍樓,終于消失在凌九的注視中,程果果才快速的躲到樓道里,扶著樓梯扶手,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心亂的不行。
她怎么這么容易就移情別戀啦?
不過是一個書中的虛擬人物,不過是網絡另一端連長的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的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已經有老婆的,程果果,太長時間沒有戀愛了,這么幾句話就哄的你失去本心了嗎?
你果然還是不中用,一直喜歡同一種人,換個口味吧!
冷靜,遠離他,不想他,時間久了,自然一切都會淡的,就會像那個以為已刻在骨頭里一輩子都放不下的人一樣,還不是輕易的就重新喜歡上了其他人嗎?
果然,忘掉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開啟一段新的戀情。
離開這個世界后,她也許該重新考慮一下找一個人,談談戀愛,結個婚,有個小家,就不會再這樣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不斷動搖。
第二天上午課間操時間,下課鈴聲才響起,大家就憋不住開始議論了。
程果果還以為是在擔心考試成績,結果一聽,才知道他們說的竟然是凌九。
凌九要回京都了!
上節課的時候,就有人看到凌九到校長辦公室辦轉學手續,校外停著的那輛超長林肯,就是來接他的車子,據說上千萬了。在一個月只有幾十塊零花錢的高中生面前,簡直太難以想象了。
程果果愣在了原地。
凌九要走?
今天就要走?
那昨晚他是來跟自己告別的嗎?
為什么他什么也沒有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