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星弦早早地在門口等著慕語林,慕語林看到星弦也很奇怪,“星弦姐,你在干什么?怎么不進去?”
星弦示意慕語林看向屋內,她們這才發現段英已經坐在屋里了。
三人走進屋里,慕語林坐在段英的對面問他,“怎么樣啊,想清楚了嗎?”
段英抬了抬眉頭,“想什么啊,有什么好想的。”
“當然是去還是留啊,我不是說過嗎,我只想從你嘴里聽到一句話,那就是想留下來,不回答或者不想留,都得離開。”
面對慕語林的強勢,段英心中暗暗不爽,還沒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呢,原以為慕語林會給他一些面子,現在看來,慕語林這臭脾氣可不會慣著他。
段英無奈,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我想留下來。”
慕語林還是不買賬,“好好說,你以為你想留下來我就讓你留下來了,態度要誠懇,要不然我分分鐘趕你出去。”
“欺人太甚!”段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
華雨信冷冷地說道,“別激動,要拍拍自己大腿,我這桌子可受不了你這一巴掌。”
段英深吸一口氣,又想起了出發前將軍對自己說的話,“算了,不想受氣也受了,大局為重。”
想到這里,段英只能后退一步,向慕語林鞠了一躬,“老大,請讓我留下來吧。”
“嗯,不錯。”慕語林對段英的表現很滿意,指著身邊的幾個人,“還有他們呢,這都是你的老大,快跟老大問好。”
星弦看段英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幫他求情,“語林,算了吧,別欺負他了。”
慕語林趕緊拉住星弦,示意她不要攔著。
段英沒辦法,只能向著華雨信幾人鞠了一躬,“見過老大。”
慕語林看差不多了,把任務交代給段英,“正好,我們這幾個人的底細都被朱文摸清楚了,現在正缺一個像你這樣的高手幫我完成一項絕密的任務。”
段英一聽有任務,眼睛都亮了,“什么任務?”
“朱文一直和上次在第一區對我們下手的怨靈有來往,我要你找到那個負責在他們之間聯系的人,把他抓回來。”
“時間呢?”
“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要等他見了吳馨之后才行。”
“吳馨又是誰?”
“就是那個在第一區對我們下手的怨靈。”
“你們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那是當然了,你要是再晚來幾天,可就沒你什么事兒了。”
“切,那我還更高興呢。”段英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了一眼旁邊的華雨信,“那你呢,你的任務是什么?”
華雨信微微一笑,指著廚房介紹起自己的本職工作,“我現在是慕隊長的御用大廚。”
段英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慕語林,似乎是想求得她的證實,慕語林的注意力卻不在他的身上,跑到華雨信的身邊拍了他一下,“那還廢什么話,我要餓死了,快去做飯。”
“嘶!”段英突然感受到一股涼意,睜大眼睛看了一眼星曜。
記得之前星曜就已經說過了,華雨信現在除了收拾怨靈就是和慕語林膩歪,剛開始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恐怖,恐怖至極!”段英一邊說,拿起桌上的水果便出了門。
“靠!我忘了問她們有沒有什么線索了。”
段英走出門才發現自己什么目標都沒有,不過想起剛才慕語林的話,心里就有了方向,“既然這件事和朱文有關,那就去藏書閣看看好了。”
朱文等到小五回來,聽到說吳馨那邊一切正常,心里便放心了。
兩人剛說完話,一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進來!”
朱文一看是段英,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小段將軍?你怎么?”
“難道我不能來嗎?”段英反問朱文。
朱文只是有些驚訝,“哪里哪里,只是我們雙方一向很少往來,就算偶有交涉,該見誰不該見誰都有規定,可是我并沒有接到通知啊,難道你也?”
“不錯,我現在已經不是軍方的人了。”
“原來如此,想不到繼華雨信之后,又有一員大將加入修靈院,真是難得,不知小段將軍如今在哪一部?”
段英不想讓朱文知道,便撒起謊來,“沒有,院長說現在修靈院體制完善,各位置上也沒什么空缺,所以暫不考慮給我職位的事,只叫我到處走走看看,熟悉熟悉修靈院的環境。”
朱文也不懷疑,馬上就向段英發出了邀請,“那好,如果小段將軍有興趣,可以多來藏書閣走動走動,只要你愿意,我這里隨時可以給你安排。”
“院長不是說各部門職位暫無空缺,怎么館長這里變得特殊了起來?”
“說是這樣說,但已任職的人員中大有濫竽充數之人,怎么比得上小段將軍的大才,你若愿意,我把那些不中用的人趕走,小段將軍自選一個位置坐下如何?”
“他的權利這么大?”段英不禁心生疑慮,他過去雖然是軍方的人,但在這更久以前他也曾在修靈院學習,按理說朱文是沒有這么做的權利的。
“館長熱情相邀,我是不該推辭的,可院長現下只叫我四處看看,還是等這之后再做決定吧。”
朱文也不強迫段英,“好,你初來乍到的突然加入了藏書閣,確實有些惹人注目,那你就多考慮考慮。”
“多謝館長。”
“將軍客氣。”朱文按動桌上的按鈕叫來一個人,“這是我的親信,在修靈院內走動,總要有一個人指點,將軍可以帶上她。”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段英再次謝過朱文,“那館長先忙,我到處看看,有空再來拜訪。”
“將軍自便。”
段英離開之后,小五上前來問朱文,“館長是想將…”
沒等小五說完,朱文就打斷了他,“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再問我?”
“上次他來的時候我們調查過,這人死腦筋一個,尤其看重樹下的利益,不一定認同我們要做的事情。”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做的事是要讓樹下消失嗎?”
“屬下不明白。”
“在他人眼中我們是在造反,可是只有我們知道樹下以及各個空間如果繼續維持現狀那就是在固步自封,我們所追求的真理永遠無法得以實現。那既然我們所做的事情是有利于樹下的,那又何來段英會因為樹下的利益不認同我們所做之事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