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營眾將士,立馬從躲雨的各個箭塔角樓中鉆出,上到各自的垛口。彎弓搭箭,凝神備戰(zhàn)。
城墻底下的魔族大軍,見他們的偽裝突襲被識破。都畢露原形的從各種地方蹦出。沖向城墻。
帝國的官兵們,張弓拉弦,射向每一個看見的魔族。
由于雨嚇得實在太大。弓弦受潮容易吸水發(fā)脹壞掉。
所以也就箭塔和角樓里的弓箭手可以射箭。視角射程都極其有限。
其它站在垛口的士兵則投石落木。一股腦的往下砸。
拒馬城的城墻有二十多米高,這也是塞北第一雄城,能屹立于帝國北境千年。讓草原異族怯步的重要原因所在。
不管異族攻破塞北邊境的眾多城池多少次。只要拒馬城還像釘子一樣,扎在帝國北境。
異族就不敢越拒馬而南下。
李風潮召出兵器“破甲”,將“破甲”收縮到一只手臂大小。
這“破甲”槍說是融合了蝠魔鋼叉的能力,可以像劍仙御劍術一樣操使。
但局限也是不小的。神力不足根本無法把“破甲”加速到可以穿透人體的地步。
這也是當初在城中激戰(zhàn)時,蝠魔為什么要離他那么遠,發(fā)射鋼叉的緣故。
因為蝠魔無法做到瞬間加速。所以只能延長發(fā)射距離來不斷加速。
現在李風潮要做的就很簡單了,畢竟光這城墻就有二十多米高。
他只需要稍微加點力,控制好準頭。“破甲”打中哪個,那基本上就是一個透心涼。
選定目標,李風潮對準一個翼魔。就把“破甲”發(fā)射出去。
這些會飛的東西登城太快了,帝國守城最煩的,就是碰到這類飛行異族。
雖然基本上,少有異族能飛超過二十米的。但也是大麻煩。
“咻”的一聲,漆黑的“破甲”,在昏暗的天幕下,飛快的接近那頭翼魔。
翼魔還一無所覺,光線昏暗,大雨滂沱。等到破甲接近他的時候。才勉強聽到“咻”的聲音。
兩者相對而行,翼魔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一槍打穿背翼。失去平衡,從將近十米高的半空中墜下。砸到魔兵群中,不知生死。
見一擊得效,李風潮高興起來。專門瞄著翼魔、蝠魔這種會飛的魔族打。
因為體型的緣故,他們的翼展都很大。基本上都是一打一個準。
不是說了,打傷敵軍一個人,比打死敵方一個人。給敵方帶來的麻煩更大嗎。
從十幾米的高空摔下,不死也重傷,可以嚴重影響對方的醫(yī)療、后勤、士氣等等。
更何況打柔弱的翅膀,可比打充滿厚厚肌肉和堅硬骨頭的身體,容易得多,消耗的神力也少。
魔族的指揮官,也明顯注意到了東門城墻這邊,有一個能御物傷人的家伙。
但也沒啥好辦法,就讓魔族“飛行員”們,遠離那段城墻。
一時間李風潮找不到了飛行的目標。
其它地方的飛行魔族卻多起來。即便有箭塔和角樓在。但弓箭手們的箭矢,可沒李風潮的“御物之術“靈活。
看到陡然壓力增強了許多的城防。李風潮的直屬上司千夫長曹榮就找了過來。
下了主將宇文通天的軍令,允許李風潮離開自己的防區(qū),在東門城墻這邊自由行動。
李風潮瞬間就化身成救火消防員。哪里需要他就往哪跑。
而且還特地申請帶上了秦長天,以及另一個和秦長天一樣,無神通神脈師王老五。
讓他們兩個給自己當“充電寶”輸送神力,保證自己的神力充沛。
就這樣激戰(zhàn)數小時,除了偶有魔族“飛行員”沖上城墻,造成士卒死傷。
整個前鋒營,幾乎沒有其它傷亡。單純是壓著對方打。
一陣長長的號聲后,魔族終于暫時退兵了。
不過李風潮看到,前鋒營主將宇文通天,臉上并沒有過多喜悅。
李風潮也是立過不少功,不提夜襲魔營時,當著宇文通天的面,一發(fā)雷球打爆雙頭四臂魔將。
就是今天,他的“破甲”殺傷了那么多魔族。也是在宇文通天面前大大露臉。
于是李風潮大膽問道:
“將軍,今天殺傷眾多魔族,我軍卻幾乎沒有什么損傷,為何您還是愁眉不展啊”
宇文通天見是他,也沒有惱。耐心說道:
“我們的石塊擂木可是不多了,也就弓箭儲備還夠,可是這暴雨天。弓箭手完全施展不開。
何況現在是白天,能見度就已經那么低。到了晚上魔族再來。可就是真槍真刀的白刃戰(zhàn)了。”
說完又對著傳令兵道:
“傳令下去,各部分班安排士卒吃飯休息。注意警戒。今晚可能會有魔族偷襲”
那傳令兵得到命令就下去了。
李風潮告了個退,也找了個地方躲雨休息了。
換了身干爽的衣服,喝了碗女軍醫(yī)艾希送來的藥湯。
李風潮感到一陣愜意。奔波一天,也是夠累。
還不知道要下多久雨,現在他行動較為自由。是不是找個機會去試試趙云雕像的能力神通?
剛才聽宇文通天這么一說,那后半夜可能真的有一場惡戰(zhàn)啊。
連他的武器長槍“破甲”,也可以變大變小。趙云雕像這么不凡的奇跡物品。搞不好也有。
到時候他試出雕像能力,再把雕像變小偷走。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沒道理這種下雨天,還有人在那廣場上亂逛吧。更何況這能見度也低。從傍晚起,就彌漫起來水霧。
李風潮越想越是心動。
說干就干,慌稱拉肚子。李風潮就下了東門城墻,往中心廣場走。
他這段日子的表現,已經讓他在前鋒營中,成為了一個可以刷臉的存在。也沒其它士卒多問。
剛走出去沒多遠,又想到以防萬一,還是搞匹馬快點。
返回身,到傳令兵那里,借口監(jiān)軍府六侯爺找。要了匹馬。
策馬揚鞭,一頓疾行。
終于時隔多日,李風潮又站在了這座雕像下面。
大雨中的趙云,依舊帥氣逼人。深吸一口氣,緩解心中緊張。
再四處瞄了半天,確信無人后。李風潮終于摸著雕塑底座上的字,一邊輸出神力,一邊照著字念起來。
“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爭鋒!吾乃……
吾乃常山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