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荷走到家門口,掏鑰匙打開門,發現客廳漆黑一片。
兩個孩子去哪兒啦?她感到疑惑,正要開燈,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眼前,丈夫邵興旺正站在客廳笑嘻嘻地望著她。
“嚇我一跳,你怎么回來了?”趙雨荷問。
“我不該回來嗎?”邵興旺問,然后張開雙臂。
看到狗子哥突然回家,荷花自然是又驚又喜,一下子撲到丈夫懷里。
邵興旺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給了妻子一個長長久久的親吻。
“孩子呢?”趙雨荷問。
“天太熱,寫完作業,我讓下樓去玩了。”邵興旺說完,又將客廳燈給關上了。
“你關燈干啥?”趙雨荷問丈夫。
“你說關燈干啥?”邵興旺說完,一個海底撈月的姿勢,將妻子抱起來,放在客廳沙發上。
“別急,別急,睡覺的時候再來,睡覺的時候再來。乖!聽話,哦!”說完,趙雨荷主動在丈夫邵興旺嘴唇上了親了一下。
“媽,開門!”
“爸,開門!”
“趕緊,趕緊!”趙雨荷整理好衣服,邵興旺大聲喊:“別敲,別敲,來啦!來啦!”
兩個孩子進到家里,趙雨荷看到滿頭大汗,說:“趕快去洗把臉。哦!算了,還是去洗個澡吧。”
“我不洗。”邵謙誠說。
“不洗就是臟小豬。”趙雨荷說。
“我不想洗。”邵謙誠說。
“必須洗,不洗,就給我滾出去。”邵興旺朝兒子大聲喊道。
兒子邵謙誠好久都沒見到父親,一見到父親,就被訓斥一句,竟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趙雨荷埋怨到:“一個月都不回家,剛一回家就訓斥孩子。”
邵興旺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確實有點大,竟然把兒子嚇哭了。
于是笑呵呵地說:“爸爸錯了,爸爸錯了。不該大聲喊叫。不過,身上臟了不洗澡,可不是個好習慣。一會兒姐姐洗完,你進去洗一洗。天氣熱,洗干凈了也涼快。你洗完了,我洗,我洗完了,媽媽也要洗。講究衛生,人人有份。呵呵呵,呵呵呵。”
聽到父親的笑聲,邵謙誠便停止了哭泣,跑到一邊擺弄玩具去了。
“你先歇會兒,我下樓再買點菜?”趙雨荷說完,轉身離開家。
邵興旺走進廚房,打算燒壺開水。
二十分鐘后,趙雨荷提著兩袋子蔬菜走進家門。
“我幫你吧。”邵興旺說。
“也好,你幫我洗菜。”趙雨荷吩咐道。
“怎么買了這么多?”邵興旺問。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還不把你犒勞犒勞啊?”趙雨荷說。
“謝謝,謝謝親愛的老婆大人!”邵興旺說完,朝廚房外面瞅了一眼。
女兒在衛生間洗漱,兒子在屋里擺弄玩具。
邵興旺從后背摟著妻子,在趙雨荷粉粉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趙雨荷雙手沾滿了面粉,只好將她的大屁屁撅起來,往后搡了搡,說:“去去去,你咋這么討厭?”
邵興旺依然摟著妻子的腰不松手,嘴巴貼在趙雨荷臉上說:“受不了了,一刻都等不及了。”
“忍著!討厭,快把手拿開。”趙雨荷用胳膊肘懟了一下丈夫。
邵興旺只好將手拿開,繼續擇菜洗菜。
“狗子哥。”趙雨荷叫了丈夫一聲。
“嗯!”
“最近一個月,喝酒了嗎?”趙雨荷問。
“沒有。”邵興旺回答。
“確定?”
“當然確定。夫人計劃的大事情,我怎敢怠慢?”邵興旺說。
“那我再問你?”趙雨荷說。
“你說。”
“鍛煉身體了嗎?”趙雨荷問。
“當然鍛煉了。每天運動,早上跑步,下午打球,早晚各一小時。”邵興旺說,“吃完飯,一會兒洗澡的時候,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力量。”
“討厭,不害臊。”趙雨荷說。
“你想歪了,我是說,讓你看看我身體的肌肉線條,是不是恢復到以前的水平了!”邵興旺把頭伸過來,嘴巴貼著妻子的耳朵說。
趙雨荷臉色緋紅,笑嘻嘻地說:“我等著,我要看看你肚子上的肥肉到底掉了幾兩?”
“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看個夠!”邵興旺說。
“討厭,誰稀罕看你,丑死了!”趙雨荷說。
“我說看你!”邵興旺悄悄地說。
“去去去,一邊去。”趙雨荷說。
“夫人,我說個正經事。”邵興旺說。
“你說。”趙雨荷說。
“霍前程給你打電話了嗎?”邵興旺問。
“給你打了?”趙雨荷反問。
“阿!”
“說啥?”趙雨荷問。
“他想把女兒德德接回到自己身邊。”邵興旺說。
“這個我知道。”趙雨荷說。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邵興旺問。
“上個星期,德德突然問我,假如有一天,她離開了大秦,問我會不會想她。”趙雨荷說。
“你是怎么說的?”邵興旺問。
“我以為她說自己考上大學的時候。”趙雨荷說,“我就說,當然想啦,寶貝女兒上大學后,誰不想啊。不過寒暑假,你不就回來了嗎?如果爸爸媽媽真的想你,可以去大學看望你呀。只要你還在國內讀書,去大學看看閨女也很方便啊!”
趙雨荷沉默了一會兒,邵興旺問:“后來怎么樣了?”
趙雨荷說:“后來,閨女給我說,她爸給她打電話了,說等高蘭婷阿姨出獄后,想接她到他們身邊生活。”
“那閨女怎么回答的?”邵興旺著急地問。
“她猶豫了一下,說都可以。”趙雨荷說。
“回答都可以……都可以……那意思就是要回去,回到她父親霍前程身邊。”邵興旺說。
“不一定吧?”趙雨荷說。
“一定的。咱們不是德德的親生父母。現在孩子也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這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是很難阻擋的。”邵興旺說。
“那下來怎么辦?”趙雨荷問。
“如果孩子執意要回,咱們也不要阻攔。畢竟霍藝德是霍前程的親生女兒,而且是唯一的女兒。咱們也不要主動提這事,免得孩子多心,以為咱們不想養她了。”
“生二寶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趙雨荷問丈夫。
“這沒啥考慮的。我都按照夫人您的要求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邵興旺說。
“今晚,就是一個理想的時間。”趙雨荷嬌羞的表情令丈夫心動不已。
“我一定努力,努力,爭取一炮打響。”邵興旺信誓旦旦地說。
“去你的,都多大了,還一天胡說八道。”趙雨荷說。
“好了好了,我錯了夫人,我錯了夫人,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不,我還是用實際行動向你道歉吧。啊……請您,我的……令我無比感動……無比親愛的老婆大人,請您現在到沙發上就坐,休息,今天的晚餐,我來做。”邵興旺說。
“也差不多了,你來炒菜,我來下面條。”趙雨荷說。
“不,不,不,我已經說了,我來,那就一定要我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請夫人就坐。我來炒菜下面條。”邵興旺說著,將趙雨荷鄭重其事地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媽,今晚吃啥飯?”從衛生間出來的霍藝德問母親。
“你爸給咱炒四個菜,然后再吃點湯面條。”趙雨荷回答。
看到從小養到大的姑娘,再過幾天就要和自己分別了,趙雨荷忽然鼻子一酸,眼淚汪汪地凝神思索著。
“媽,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女兒進臥室換衣服,把兒子從臥室叫了出來。看到母親的表情,邵謙誠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