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拖著幾個袋子張揮好奇的問道。
貝蒂的臉色有些黯淡,“還能找到的尸骨。”
這個回答也讓他沉默了,只能說是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立場而戰吧,
雖然感到抱歉,但是重來一次的話,他依舊會這么做,只不過下手會更穩準狠一些,讓他們少受點罪。
“有看清打傷你的那家伙嗎?”,李麗娜顯然對于剛剛逃跑的吸血鬼更加感興趣。
張揮略微思索了一下怎么編就開口道,“沒有,第一下我眼睛就被血糊住了。
他是直接想要殺了我。”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那種程度的傷勢能不能挺到救援都很難說,不清楚張揮重塑能力的敵人的確可以認為那些攻擊已經足夠致命了。
李麗娜點了點頭算是表示知道了。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貝蒂也調整好心態問道。
“禹~嗯......與其說順利,不如說陷入僵局了。長官們拿那條怪獸沒辦法,只能將他拖住。”,
張揮心理暗叫著好險,差一點就說禿嚕嘴了,下達的任務指令中可沒有關于目標的具體資料。
“當心點!有強者已經到了!我也要藏起來了!”,紅衣也提醒著他,隨后陷入沉寂。
張揮決定接下來他少說話少做事,安全混過去再說。
三人交換完各自所知的信息,便陷入了沉默中,悶頭趕路。
在貝蒂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制高點隱蔽的地方,這里站了許多身著制服的強者以及一些研究人員。
研究人員們手中還拿著一些儀器在記錄著什么。
“報告!”,貝蒂上前沖著站在最前面的強者敬禮,
“講!”,一道輕柔的聲音回應道,簡單的一個字,就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感覺。
“屠龍者小隊部分人員尸體已尋回。首席研究員薛青下落不明,但根據現場痕跡來看,兇多吉少。
我們遭遇到了兩名敵人,一名為從未有過記錄的生物,類人型龍種,近戰型,有著強大的肉體,進入時已向外逃竄,收集到了其掉落的鱗片。
另一名為戴著如同一開始入侵者同樣的面具,從其行為模式來判斷,疑似吸血鬼,我們打落了其面具。
一開始自報姓名為黑霧的入侵者尚未發現。”
匯報完畢,貝蒂就掏出面具和鱗片遞給了那名強者,退了回來。
“他是誰?”,張揮悄咪咪的小聲問道。
“諸葛道良長官,第八區的頂尖強者,他恰好在附近,就過來了。”,貝蒂輕輕地答道,語氣中充滿了尊敬。
諸葛道良把鱗片扔給研究員,自己輕輕的把玩了幾下面具,就隨手將其捏碎,“又是瘋人院嘛......”
張揮聽見有些納悶,這和瘋人院有什么關系?
一旁擺弄了幾下鱗片的研究員湊近諸葛道良說道,“和禹王身上的鱗片同源,或許是瘋人院的家伙研究出了什么新的怪物。”
看著事情開始朝著某些奇怪的方向發展,張揮傻眼了,吸血鬼給他的面具到底有什么問題,怎么讓兩位強者都異口同聲的咬定瘋人院是幕后黑手。
“差不多了,讓所有實力在窺知以下的人都撤離吧。”,諸葛道良淡淡的說道。
隨即眾人在多名強者的帶領下快速向山下跑去。
“窺知是什么?”,對于諸葛道良口中的新名詞,張揮十分好奇,他從未聽說過這種實力的劃分方式。
貝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李麗娜借口道,“窺知是傳奇的劃分方式,傳奇之間的差距比下位到傳奇加起來還要大。
這些只有在傳奇之后才會被基金會告知。”
“你怎么知道的?”,張揮轉頭看向李麗娜。
“我父親提到過。”
額...被噎了一句的張揮只能表示羨慕人家有個好爹,李博士果然不簡單。
剛剛跑到山下,只見八道金光從八個方位沖天而起,交織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八卦圖直接扣向了坑中。
金光一閃,所有的動靜都消失了。
諸葛道良手托一個微型八卦圖落到眾人身邊,兩名傳奇強者架著鯀王緊隨其后。
縮小了無數倍的禹王就困在其手中的八卦圖內,被鎮壓的動彈不得。
三名傳奇都無法解決的血肉之龍就這么被一招活捉了?張揮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虛幻的八卦圖。
在這個最為古老的保護區內,隨便出現的一名強者,就讓他忌諱不已,
他可不認為像是諸葛道良這樣的強者只會有幾個,貝蒂之前說的可是恰好在這附近。
原本第十一區的眾多傳奇之戰就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見識到了基金會的底蘊,沒想到那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作為最初創建的幾個大區,幅員遼闊的第八區果然不是新生的第十一區可以媲美的。
要是當初那群家伙把儀式的地點選在第八區,可能剛開始就會連人帶祭壇被一起捶爆吧,張揮心中感嘆著。
“收尾就交給你們了,我還要把這個小家伙送回去。”,說完,諸葛道良就帶著兩名傳奇一同離開了。
正巧,太陽從東方升起,這一夜的騷亂就這么結束了。
具體的安撫工作自然有專人負責,追捕潛入者也會需要等待下一步的指令,無事可做的異能者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決定先返回市區。
張揮三人也不例外,他打算先回去痛快的洗個澡再說,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被打爛了多少次,衣服就換了三套。
現在還滿身都是吸血鬼留下的血污,加上天氣的炎熱黏答答的在身上十分難受。
這件事虎頭蛇尾的過程讓張揮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禹王會怎么樣,
這個問題李麗娜給出了明確的回答,“會做一些實驗,看看能不能利用他的力量。
如果不可以,還有價值就會換個地方收容,沒有就會被直接處理掉。”
聽完張揮就在車里沉默了,這讓他聯想到了自己,只不過自己處境比較好的一點就是聽話所帶來的相對自由。
過了片刻,閑不住的他又看了看李麗娜的傷口,試探性的問到,“我可以摸你的小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