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鑫哈哈大笑,“朕就知道,朕的羽毛是被他藏了,七弟還有什么話說?”
打得好,朕不能把你怎么樣,朕的羽毛姑娘敢。
看到她在生氣,張寅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兩人之間沉浸的氛圍,讓皇上又擔心了起來。
為什么他覺著羽毛姑娘對七皇子有意?不,是他的錯覺。“好了好了,人沒事就好。朕讓人給你設宴丫丫驚。”
“是你!”為什么不是師傅,這個討厭的人怎么在那里?楊雨蔏很委屈,居然被人戲耍。
什么就是他了?張寅輝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風锏,風锏表示不知道,讓他家爺后果自負。
“對不起。”把他獻給皇上是他不對,他從沒想到她會如此傷心。她怪他又不早說,如果早說,他會不會就改變主意?
出現在郊外的人,對她使了小人的招數,讓她在冷風里吹了大半天的風,“哈求~”完了,要感冒了。
背上落下來的衣服,頃刻間將她包圍,楊雨蔏抬眉對上他的眼睛,心中糾結要不要原諒他。
“既然羽毛沒事,朕就送她回去了。”皇上張宇鑫命令陸年護送,他自己獨自回了璋陽殿。
繁景宮外,陸年擋著楊雨蔏的路,“羽毛姑娘好手腕。”
楊雨蔏一聽,這好手腕從何而來?“不知侍衛大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從刺客變成舞姬,從舞姬變成皇上的羽毛姑娘。”這變化真快。陸年笑笑。
楊雨蔏沒想到侍衛大哥還記得她,還將她的事說了個一清二楚,“我樂意。”她能改變嗎?人家要讓你成為誰,你就得成為誰。
好像她都不清楚她該是誰?楊家的女兒這個身份寸步難行。
她落魄的身影,讓陸年有些自責,終是問了不該問的事。楊雨蔏住這這里,本是孤苦難言。
“反話?”她在逞強。陸年離去后,楊雨蔏想到了師傅。
一個久到忘不掉的人,她無時不刻的思念,師傅有想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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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雜貨鋪。
兩名男子正在對飲。“她走了?”
“是,主子。”
“雪熾,記住我的話。”不要把自己當奴仆。雪熾是他的奴仆,他卻從未把雪熾當下人看待,還教會了他一身本領。
“是,煉影。”煉影是他在嶺南國的別名,也是他和雪熾相識開始。作為敵國質子,他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
雪熾陪伴他多個春夏秋冬,他早已視他作兄弟。
“為什么這么做?”煉影知道雪熾問的是今晚的事。
看著他手中的面皮,煉影淡漠道:“你變了。”
是啊,從前的雪熾對他的事從來不多問,現在變得知道關心他了。雪熾被這么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雪熾,父皇等不及了。”聽煉影這么說,雪熾明白了。他手中的面皮做的那么像,帶上它,他就是番禺國七皇子。
“她沒有起疑?”
“你做的這工具結實得很。”雪熾為了緩和氣氛,調侃,“裝的再好,也沒有你一半的實力。”
做質子做夠了,他好不容易有了這次機會。只要她沒懷疑,他的計劃將完整的實現。
雪熾不再說話,以煉影對他的了解,雪熾的神色不對,是有其他的事隱瞞,“說吧。”還有什么事。
“王讓我們……”雪熾知道煉影的計劃,更清楚他的為人,不喜歡被人束縛自由。可王下達的指令……
煉影感到事情有變,遂問:“是不是有關番禺國皇室……”嶺南王將主意打、進了敵國內室,除了那種和睦的辦法,也沒了別的可能。
“世子英明。”煉影猜中,雪熾并不覺得稀奇。從小到大能夠獨立闖遍四國的人,一直被他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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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門外,費嬪和丫鬟娥辛剛出獄,侍衛陸年前來恭賀,“避開大難,必能祥運集身,還請姑娘多多關照。”
“姑娘?”娥辛沒記錯的話,她家小姐還是后宮的費嬪,這陸侍衛是不是忘了尊卑?
費嬪見陸年神色無異,“陸侍衛,你有話直說。”繞什么彎子?
“哦?我差點兒忘了,姑娘待在這天牢,對外面的消息可能還不清楚。”陸年看了看娥辛,再對費嬪,“是這樣,從前姑娘是番禺國的費嬪娘娘,從今兒起,你不再是皇上后宮里的人。”
“這…”費麗萱跟了皇上那么多年,這會兒皇上是要把他休了嗎?“皇上要把我從后宮里除名?”
“這不可能。”娥辛嚷道:“除名哪兒有那么簡單。”
看陸侍衛的樣子不像作假,費麗萱追問:“請問陸侍衛,皇上、給我是怎么個除名?”
陸侍衛微笑,“姑娘不要擔心,皇上讓我來天牢,送姑娘去御秀坊換身衣服,很快嶺南國的人回來接親。”
“娘娘。”娥辛自知口誤,“小姐……”皇上對她家小姐太狠了。
“接…?”費麗萱無地自容,說和親是好聽,她這是要被皇上送去別國當人質,除名了的下堂婦,在別國哪里會有好日子過。
“哈哈………”費麗萱心酸,“終是她搶了我的夫君。”
陸年對宮里的事也不是一點兒也不清楚。對費麗萱口中的她,自然明白指的是皇上的新寵羽毛姑娘。
“娘娘還是認命吧,后宮女子的命,能活著就是皇上的恩賞。”陸侍衛還打聽到,羽毛姑娘就是當年丞相府楊天仁的女兒楊雨蔏,他的親梅竹馬。
“你好大的膽子!”娥辛怒,“一個侍衛就敢讓我家小姐認命!”看我家小姐怎么懲治你!
“娥辛,不要鬧。”費麗萱對著陸年行了一個禮,“請陸侍衛不要怪娥辛,她……”
“主仆情深。請娘娘放心。”他懂。陸年見費麗萱尷尬,才抱歉地說了句,“口誤。”
費麗萱無力地笑笑不說話,娥辛跟著他們身后離開了天牢。
彰陽殿。
皇上問小柿子,“怎么樣?”
“事情很順利。”小柿子喜悅的表情,“皇上請放心,陸侍衛辦事效率快,費麗萱她沒有一點兒反抗。”
“那就好。”這下再也沒人打擾他跟他的羽毛姑娘雙宿雙棲。皇上張宇鑫有了包得美人歸的快樂。
“最近七弟在忙什么?”張宇鑫在想著,什么時候能找個理由除了他的情敵,也好讓自己高枕無憂。
小柿子吞吞吐吐,閃爍其詞,“奴才愚笨,看不出七皇子的心思。”
“哈哈。小柿子,你終于讓朕高興了一回。”張宇鑫想了想,“七皇弟這是對朕敢怒不敢言。他想跟朕搶羽毛姑娘,被朕發現了。轉而喜歡了朕不要的東西。”
這費嬪就是皇上不要的東西,小柿子自視聰明了一回,聽得懂皇上說的話。
“說到這里,朕從沒有這么開心,把七弟喜歡的人送到敵國手里。要是七弟有了異心,朕可以解決了他。要是沒有,心上人去了敵國,也夠他難受了!”張宇鑫滿是佩服自己的聰明。
御秀坊是皇宮里制裁所有達官貴人以及皇宮貴人服飾的地方。費麗萱穿戴好一身紅色繁雜的喜服,感慨道:“從這里入選,再從這里離去。”
“小姐,娥辛會一直陪著你。小姐不要害怕。”娥辛做好了跟隨她的小姐去往別國的準備。
“去別國的路途遙遠,說不定你家小姐就會……”費麗萱還沒說完,丫鬟娥辛已經將她包裹,“小姐,娥辛生是小姐的人,使也要陪在小姐身邊。”
主仆二人默默悲傷,門外進來一個身影。
“你們放心,路上不會有危險。”七王爺張寅輝來送別。
費麗萱慢慢抬頭,紅沙下她美目盼兮,他恍若無人,“我會派人一路護送你們安全到達嶺南。”
費麗萱憶起他們之間演繹過的互許心意,“在你心里,有沒有過我?”問出口,才知道是她一人違背了合作關系。
張寅輝目送她們主仆二人離去,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一人、一心。”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容不下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