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何等清秀的一個女子,只略施粉黛,就足以讓百花失艷。
她的美,自然,極致。
眉、眼、唇,找不出更合適的組合。
就算眼光再挑剔的男人看到她,都不由得注目。
不光是臉蛋,那身材也好到極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最讓人動容的,還是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zhì)。
猶如出水芙蓉,濯清漣而不妖。
大家閨秀,有味道!
陳贏忍不住暗暗咽了咽口水。
不光是他,就連張然、陳豪庭都眼神發(fā)直,不過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薰兒,你過來,讓這位張先生給你看一看。”沈敖東沉聲道。
這位一直溫厚示人的大商人,同外人說話客客氣氣,同自己女兒講話的語氣卻顯得太過嚴肅了。
沈敖東的女兒沈芊薰面無表情,也不回應(yīng)她父親,竟要揚長而去。
“不要胡鬧了,過來!”
沈敖東語氣明顯重了,周身散發(fā)一種威嚴。
就連張然都倍感壓抑。
沈芊薰秀眉一蹙,不情不愿走過去。
過去之后,沈芊薰遠遠的坐在一個單人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捻動手里一朵花,不理任何人。
冰山美人?
陳贏這心里癢癢的,反倒更萌生一分征服的欲望。
“都是讓我給慣壞了!張先生,你莫見怪!”沈敖東笑著與張然道。
張然怎么敢挑理,當(dāng)即笑道,“無妨無妨,沈小姐抱恙在身,想來還是有些不適的。”
陳贏、陳豪庭父子偷瞄沈芊薰,眼神卻有幾分疑惑。
不光他們,誰見了也都會疑惑。
沈芊薰這樣的氣色,除了皮膚顯得白一些,哪里像是有病?
病了,還能去后花園溜達散心?
那種危及生命的病,難道不該是臥床咳血的模樣嗎……
沈敖東給張然解釋,“小女不犯病的時候,還好,就是臉色有幾分蒼白,這一旦犯了病……”
沈敖東話音未落,眾人聽到一聲痛楚嬌柔的悶哼。
再看那位沈家小姐沈芊薰,不一樣了!
那張俏臉迅速由白轉(zhuǎn)粉,瞬間呈現(xiàn)煮熟的蝦子一樣的粉紅之色。
她的神情也變得痛苦起來,身子開始蜷作了一團,那對白玉無瑕的藕臂甚至血管暴起。
不光如此,她周身開始散發(fā)出粉色蒸汽,靈氣急速外泄。
“薰兒!”沈敖東臉色惶變,看向張然,“張先生!”
“靈氣強行離體!”
張然見到這一幕,當(dāng)即起身。
眼見沈敖東伸出手掌,要給沈芊薰過渡靈氣,助她緩釋痛苦。
張然大叫一聲,“沈先生讓開,交給我吧!”
沈敖東遲疑片刻,閃到旁邊,雙目卻盯緊自己女兒。
一旦有任何風(fēng)險,他會第一時間護住女兒周全。
張然邁步走向沈芊薰,身上爆發(fā)出渾厚靈氣,抬手間,指縫赫然凝聚出三道靈針。
“靈氣化針!”
沈敖東一見之下,也眼前一亮。
當(dāng)今醫(yī)者也分數(shù)個派系,這靈針乃是中醫(yī)派系看家本領(lǐng)。
此刻,張然凝視沈芊薰,神思飛轉(zhuǎn)。
所謂靈氣強行離散,無外乎幾種可能——
“練錯了功”、“吃錯了藥”、“中毒”、“被特殊器物所傷”,又或是“讓人用特殊功法”打傷。
張然對每一種情況的治療方法都了然于胸,頓時信心滿滿。
原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奇難詭癥,結(jié)果,卻如這般信手拈來的。
張然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去!”
張然低喝一聲,一道毫光飛出,直接刺入沈芊薰身體一處穴位。
“練錯了功”、“被人用特殊功法所傷”導(dǎo)致的靈氣強散,治療方法相近。
這一針下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可惜,張然這一針入穴之后,卻如泥沉大海,什么反應(yīng)沒有。
不是這兩個原因嗎?
張然眉梢一挑,卻是不慌。
旁邊,沈敖東焦急無比,陳豪庭不住在旁安慰,“董事長您千萬別著急,您看張然大師這么胸有成竹,一定有辦法!這一手靈氣化針,飛針入穴,那絕不是醫(yī)院那些專家可比的,他們就只會氣刀割物,只會做手術(shù)。”
陳贏也趁機湊上前,給自己刷存在感,“董事長您就放心吧,有張然大師在,芊薰小姐一定沒事!吉人自有天相!”
沈敖東一面密切關(guān)注情況,一面敷衍點頭。
張然左手一勾,飛入沈芊薰體內(nèi)靈針飛回,落入他左手中指、無名指之間。
右手順勢一甩,兩支氣針同時飛出,準確刺入兩處穴位。
這一手分針入穴,便是外人都倍覺驚艷。
陳豪庭,陳贏父子都忍不住齊聲喝彩。
沈芊薰情況,瞬間緩解了幾分。
沈敖東臉上頓呈喜色。
張然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另外幾種情況,對應(yīng)兩種治療方案,他也是藝高人膽大,加上想在沈敖東等人面前炫技,沒想到效果出奇之好。
他也是很滿意。
然而,就在眾人舒了口氣之際,沈芊薰忽然仰天長嘯,血霧色靈氣之中夾雜絲絲白色。
“張然大師,這怎么回事!”沈敖東見狀,驚聲道。
“沈先生別慌!”
張然雖然也吃驚不解,卻依舊沉著。
“張先生醫(yī)術(shù)通天,不會有問題的!”陳豪庭趕緊附聲。
“對對。”陳贏也連聲道。
眾人話音未落,沈芊薰身子一震,兩道毫光直接倒射飛出。
張然猝不及防,差點被自己的靈針刺傷。
幸虧他護體靈氣瞬間暴漲,將靈針化解。
這一幕讓陳家父子目瞪口呆,一下收了聲。
沈敖東眼眸霍然瞪大,對張然變得不那么自信了。
自己靈針都被逼了出來,張然也是無比惱火。
這分明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
臉色有幾分難看的張然,向后退出一步,雙手變幻法訣。
沈芊薰頭頂上方忽然出現(xiàn)一只碩大藥鼎,呈現(xiàn)半透明之狀。
“命物?!”沈敖東眼神一凝。
“各位請退后!”張然沉聲道。
“張然大師厲害啊!”陳豪庭眼眸明亮,忍不住又要拍大腿贊美。
陳贏也是喜形于色。
命物神奇不是凡俗法寶可比的,醫(yī)者的命物那更是令人安心。
“退!”沈敖東遵從醫(yī)囑,一聲低喝,身子向后彈去。
一切阻擋他的沙發(fā)茶幾,皆瞬間破碎,化為齏粉。
陳贏陳豪庭父子猶如被無形氣墻推動,身子不受控向后退開。
張然雙手猛然合于一處,目露精芒,口中低喝。
“鎮(zhèn)!”
浮于沈芊薰頭頂?shù)陌胪该魉幎γ腿粔嬄洌瑢⑸蜍忿拐衷诋?dāng)中,氤氳藥氣升騰而起,將飛散靈氣重新拉回沈芊薰體內(nèi)。
“厲害!”
陳豪庭狼狽起身,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激動點指這神異一幕。
“太厲害了!”陳贏也接茬道。
“張然先生果然有手段!”
就連沈敖東都眼神放光。
“區(qū)區(qū)靈氣散離,也能難倒我,我這【司木鼎】煉化藥材上萬,煉制丹藥成千,靈韻凝聚,生死人,肉白骨!”
張然眼見情況盡在掌握,仍不住傲然大笑。
只可惜,張然得意不過數(shù)秒,情勢再變。
沈芊薰身上靈氣好似被刺激一般,反而與藥韻纏繞,再度蒸騰。
“這不可能!”
這一次,便是三級醫(yī)者張然見到這一幕都臉色一變,神情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