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俱是收拾了一番才出門去往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每個城市的信仰之地:母親樹下。
此時太陽才剛剛升起,母親樹下的巨大露臺上已經有兩位大叔正在站著。
唐靜內心吐槽這個部門的人上班時間太早,慶幸自己當初沒選這個部門。
這是唐靜第二次來到這里,第一次是撫育基地里統一舉辦的成人禮儀式。唐靜至今都記得自己當初剛看到大圓形露臺后的母親樹時的震驚。
當時舉行成人禮的人數很多,觀禮的人也很多,可是露臺下的她卻是把所有的心思和目光都放在了露臺后面的龐然大物上。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她就沒有近視的煩惱,她的眼中倒影著的是巨大的看不到邊際的紅色的物體,那紅色物體上掛滿了同樣紅色透明的球,球有大有小,大的球里除了的物體是一個個嬰孩,小的球里則是未發育完成的胎兒。
在她怔怔的目光中,幾個透明大球啪的一聲從那龐然大物上掉了下來,掉下來的球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后。開始有水跡流出,而球里的物體這時就開始使勁掙扎,球里的物體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后有兩個終于從里面弄破大球從里面先后緩慢的爬了出來。
就在那兩個家伙從球里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專門的人拿了干凈的毛巾抱起那兩個家伙走了。
她當時很震驚也很害怕,這時她才知道原來人是從那個樹上長出來的,而這個世界的人稱這種樹統一為母親樹。
現在她再次站在露臺下看著面前的巨物心思頗為復雜。這個世界真的很看中母親樹,從出生到死亡,人生所有重要的事基本都是在這完成的。
露臺上站著的兩位中年大叔正催促著唐靜抓緊時間,她們的身后已經有人開始往這邊行來。
唐靜趕緊和上露臺跟兩位大叔說明夜川的情況,這兩人也是見多識廣,知道夜川是奴隸身份也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其中一人向露臺下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就有一人端著什么東西送上來了,見東西送上來后,兩位大叔端正姿態開始工作。
儀式其實非常簡單。那兩位大叔就是一位負責動嘴一位負責動手。
那面色嚴肅的大叔板著臉宣讀一成不變的誓言“在母親樹的見證下,你們同意對方共享自己所擁有的權利、地位、金錢嗎?”
“同意!”唐靜和夜川互看了對方一眼一齊說道。
“那么請對著母親樹宣讀你們的誓詞!”面色嚴肅的大叔依舊繼續工作。
唐靜清了清嗓子開始背誓詞“以母親樹之名,我愿以生命為誓愿意和你分享我所擁有的一切。”
“以母親樹之名,我愿以生命為誓,愿意為你守護你所珍視的一切。”夜川接著大聲說。
唐靜睨了夜川一眼,這家伙和自己背的竟然不一樣,改誓詞了。
那嚴肅大叔聽到夜川改了誓詞也沒反應,繼續他的本職工作“那么我將代表母親樹為你們烙下伴侶印記,你們有異議嗎?”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回。
一旁站著不動的大叔手拿一塊石頭走到夜川面前,在唐靜的目光中伸手把那塊石頭貼在了在夜川的額頭的上,過了好一會才拿下來,拿下來后唐靜就看到額頭原本的奴字印記已經模糊成了一塊黑跡。那大叔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帕子替夜川擦了擦。然后輕聲細語的對著夜川說“只能這樣了,祛得不是很干凈。”
“那就把伴侶印記烙在上面。”
夜川說著看了一眼唐靜,唐靜被盯得莫名奇妙,你喜歡就好。
那大叔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出來,他回身拿過印有伴侶印記的另一塊石頭再次貼上夜川的額頭。
等大叔的手拿下來以后,唐靜也把目光投向了夜川,雖然一直都知道伴侶需要烙印來證明但是她卻是第一次見。
在夜川的額頭正中有一個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紅色多邊體,至于為什么說是多邊體,因為唐靜實在看不清到底長啥樣,別說烙在夜川額頭正中還怪好看的。
唐靜正看得起勁,那大叔就走到唐靜身前,問她烙在哪里。
唐靜是不會烙在臉上的,她微微扯開自己的衣領,指著自己的右邊鎖骨處說“來吧。”
大叔拿著作案工具直接按向了唐靜所指的位置,石頭接觸到唐靜的皮膚唐靜就嘶了一口氣,好家伙感覺肉被什么咬住了。
本來看著夜川眉頭都沒皺一下過來了,她還以為就跟蓋個章一樣就行了,誰知道這東西竟然是咬人的,她齜牙咧嘴的等了好一會,才覺得似乎沒那么疼了,咬住自己皮膚的東西也慢慢松了口。
等唐靜也烙好印記以后,就對著露臺下喊下一位。
唐靜下去時就和排在他們后面的三個人撞了對臉,雖然不認識,但是唐靜還是死起了微妙的小心思,一個男人兩個女人,這是一夫多妻呢還是互相……
等兩人走到母親樹的最外圍時就看到她們邀請的人已經等在門外。他們依次上前祝賀了兩位剛剛烙下伴侶印記的新人。
就在眾人準備一起去往會所時,從一輛車里下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唐靜認識,就是當初硬把夜川送給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