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靜逸的病房之中,一名皮膚蒼白的少年,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這名少年皮膚蒼白,臉上血色全無,若不是肺部還有微弱的呼吸,看上去與一名死尸也無區別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著門被打開,一名英俊帥氣的男子步入病房。
看了看床上的少年,搖頭不屑一笑。
“昔日天賦最好的少年郎,年紀輕輕就以真元期修為奪得武道大會的冠軍,一步登天市長職位,沒想到今日卻躺在床上狀若死尸。”
“那些個庸醫說,你是身體承受不了過于強大的修為導致的自發性保護,照我看來,卻根本不是!”
說完一刀捅下,目標直奔床上文自強的喉嚨!
隨著體內真元的突然爆發,男子手中的刀刃被彈的飛了開來。
病床上的少年郎猛地睜開雙目,體內氣血隨真元搬運很快身體就重新提起了力氣。
文自強從床上撐起來,望向四周。
“你為什么要捅我?”
雖然文自強體內的氣血在真元搬運之下讓肌肉重新擁有了力氣,卻也只是堪堪從床上坐了起來。
想要重新回復原本的力量,文自強還需拖延片刻,便用言語詢問起了面前的男子。
若是換作文自強往日身體無恙之時,早就一拳把他打飛,那還有這么多話語詢問,要問也是先打趴下了再問。
“冷靜冷靜,我可不是要你命的人,真正要你命的,是姓李的那個。”
“初次見面,我叫陳樹聚,是陳家派我來喚醒你的,現在陳家危在旦夕,需要你來插一手。”
男子連連擺手,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試圖證明自己的無害。
但是剛掉落在地的刀,卻像是無聲的譏諷,讓男子的辯解顯得那么的無力。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捅了我一刀,我也捅你一刀吧!”
文自強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微笑,就像是小孩子被打了一下以后,想要拍回去一樣。
這兩句話的時間,依然足以讓文自強恢復戰斗力到真氣期的程度,就是現在動手,文自強也絲毫不虛。
“我知道了,那捅吧,只求你能念在往日情分救救陳家吧!”
陳樹聚苦笑一聲,知道這一劫怕是逃不過去了,只得認命。
臨死之前的最后一個愿望,也是希望文自強能夠救救陳家。
在文自強暈過去的這十年里,李氏集團與陳家的斗爭一直沒有停止,時不時各有勝負,直到前段時間李氏集團找到了新的靠山,一舉壓垮了陳家。
現在的陳家若是再找不到新的靠山,怕是隨時都可能面臨墻倒眾人推的窘境了。
陳樹聚將這十年的種種與文自強一一說清,但是文自強也沒有完全相信,等到出院以后,自會進行一番驗證。
“我大概清楚了,陳家若是果如你所說的遭遇了李氏集團新靠山的打壓,我必然會出手,給陳家一條生路。”
文自強吸收了十年前世的記憶,現在的他已然不是十年前的他,心智變得更加成熟,哪怕是給一個死人做的承諾,也不會打包票將一切攬下,給自己的承諾留下了余地。
陳樹聚聽了苦笑一聲,只得嘆息著接受了。
“對了,你已經十年沒看過太陽了吧,出去看日落嗎?”
文自強不知道陳樹聚在葫蘆里在賣的什么藥,死到臨頭還拉他一起看日落。
“行,那走,去醫院樓頂吧,順便看看這些年這個城市有什么變化。”
兩人沉默著走到樓頂上。
陳樹聚掏出懷中的煙草,給自己點上。
“風景不錯吧?”
文自強看了看周圍明顯增高了幾十層的樓房,相比于十年之前已然稱得上是鋼鐵叢林。
“還行,準備好去死了嗎?”
陳樹聚彈了彈煙灰,用力抽了口煙。
“我這一生都在等待,幼年時等著長大,成年后等著為家族效力,現在,我將等待自己的死亡。”
“等了那么久,終于終于屬于我的結局啊,來了。”
文自強直接把陳樹聚捅他的刀給他腦袋后面來一下。
真元輔助之下,哪怕是身體虛弱,全身無力,力度也有真氣期全力一擊的級別了,加上手中短刀鋒利異常,直接捅得刀柄卡在腦殼上。
撲通一聲悶響,一具尸體倒地向著這個世界宣告,文自強回來了!
啊!
一聲聲尖叫聲響起,醫院的民眾紛紛探出頭來,看向這具在地上摔的稀巴爛的尸體。
一片血肉之花之中插著一把短刀,如同花朵的花心般樹立在花瓣中間。
警察很快就來到,文自強沒有跑,也不需要跑。
因為警察看到文自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位在濃厚真元環繞之下的少年就是昔日的市長!
文自強就算在床上躺了十年,也沒有人膽敢觸犯他的權威。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現在管理政府的正是由真元期武者聯合而成的武道協會。
任何觸犯了武者的事物都會遭到武道協會的聯合打擊。
在這世界最大的恐怖組織的控制之下,沒有人膽敢觸犯武者。
一旦反抗,就是落得恐怖分子的名頭,被全世界追殺致死。
雖然一般武者不會直接出手,但是像普通人卻一定會死死的咬住這些恐怖分子的喉嚨。
哪怕這些恐怖分子是為了拯救他們,給予民眾真正的自由與公正平等,也不會得到民眾的支持。
只會被不斷的追殺追殺,直到類似的反抗分子從此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武道協會才會停止對其的聯合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