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的話讓張澤海面色微微一變,他皺著眉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打聽出來了,誰告訴你們的?”
“秘密渠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還要撒謊隱瞞什么,但是已經失去了意義,現在我想弄清楚,你那對姐妹花的情況。”
金陽抬頭盯著張澤海,后者身子往后一靠臉色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色,“反正都沒意義了,那你們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呵呵,張老板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金陽盯著張澤海說,“我這可是給你立功的機會,你就這么不想要?想想你這大半輩子奮斗的那些東西吧。
夫妻分居三年以上另外一方可以起訴離婚,到時候你老婆帶著你一半甚至更多的家產嫁人,等你出來了怎么辦?二十五年出獄你也就差不多七十歲,誰給你養老送終?
這不就是別人說的那樣嗎?雖然你是老板,但是一直在給別人打工,你甘心?”
金陽的話顯然激怒了張澤海,他雙手猛地一錘桌子,旁邊的兩名獄警立刻走過來壓住了他的肩膀。
張澤海紅著眼瞪著金陽,“別以為你這么激我,我就會讓你如意,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對姐妹花除了你還有其他男人?不管是你的小琴還是小雨,她們都拿著你的錢養別的男人,而且恕我直言,她們養的男人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人品修養,那跟你完全沒辦法比。
這說明什么?說明你不過是人家的一個提款機,你這么要自尊和面子,綠帽子一頂接一頂給你戴,你受得了?”金陽遺憾的搖頭。
“所以老子把她殺了!老子對她這么好竟然跟一個農民工好上了!還訛我錢!那個趙雨也不是什么好貨色,竟然背著我跟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勾搭在一起!”
對張澤海這樣事業有成位高權重掌控欲又強的人來說,背叛無疑是最能激怒他的事情,金陽這么一激張澤海立刻就忍不住爆發了出來,而正是這句話讓金陽抓到了關鍵。
張澤海口中所說的小混混應該就是周勇,而他殺害的是趙琴,由此判斷跟秦剛和周勇勾搭在一起的是趙雨,而秦剛之所以會說是趙琴,那可能是因為趙雨套用了趙琴的身份。
“還有呢?既然交代了一點干脆就一起交代完。”金陽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張澤海,。
后者知道自己又被套了臉色有些不爽,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冷著臉道,“我每次都栽在你手里,你可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錯,犯罪就要伏法,你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法律,你是在位自己的行為買單,所以你是栽在了自己手里。”金陽鄭重的說。
“行,你說的對,我咎由自取。”張澤海又伸出兩根手指討煙,金陽還是給他點了一根。
“行吧,事已至此,再不開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張澤海抽了口煙釋然的笑著說,“問吧,這次保證沒有一句假話。”
“好,第一個問題,你殺害趙琴的案子已經定罪了,為什么我們后來對你進行提審問你趙琴的事情,你態度堅決拒不回答?”金陽問。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收到過一張紙條。”張澤海問,金陽點頭,“記得,上面說要用你的高爾夫球桿殺人,所以你才去訂制了一根一樣的球桿。”
“其實…我當時收到的不是一張紙條,而是一封信。”張澤海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蘭桂芝案爆出來的前一周,張澤海那天去地下車庫開車去公司,結果在車窗上發現了一封信,信里面的內容讓他直冒冷汗。
上面詳細的描述了蘭桂芝案的詳細計劃,寫信的人告訴張澤海,這封信上只有‘我要用你的高爾夫球桿棍殺人’這句話能透露給別人,并且必須透露給警方。
而其他的內容如果透露給任何人,那對方不介意讓張澤海也死在這個案子里。
寫信的人給張澤海明確的指定了一個干擾警方的計劃,首先是需要他混淆趙琴兩姐妹的身份,并且讓他去荒林之中跟趙琴碰面,然后所有事情就跟他無關了。
一開始張澤海想的就是報警,他正準備拿出電話報警的時候,一個短信發了過來,上面是一則要挾,如果報警他張澤海不會活著走出停車場。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澤海打算來個緩兵之計,他關上電話之后去了公司,當晚十點左右他從公司出來打算悄悄去報警。
結果車剛開到公安局門口,一個神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接通之后那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磨刀的聲音讓他聽得膽寒。
接下來的幾天他做的任何試探都得到了負面的反饋,他很清楚有人在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個報警的念頭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自此他打消了報警的念頭整日活在恐懼之中,再加上對方要求他做的只是混淆兩個人的身份,所以他就屈服了。
到了指定的時間,張澤海去了荒林,結果就看到了已經腐爛的尸體,他嚇壞了,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辦好,等他回過神準備逃的時候,又是一封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車窗。
這次他一看到里面的內容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算計套牢了。
“愚蠢!那封信現在在哪兒?”金陽聽得面色發青,張澤海嘆了口氣,“我剛看完,一把匕首就從背后伸到了我脖子上,那人把信取走了。”
果然,幕后黑手從一開始就參與了進來,這個人會是后來落網的王剛嗎?答案雖然暫時未知,但是金陽的感覺告訴他不是那個模仿者。
“再之后呢?信上說了什么?”
“信上說讓我把這案子‘認領’了,不然即便我在監獄他也有辦法殺了我,而且現場已經有了我的所有信息和證據,我跑不掉,要是我敢說實話,那就是一個死字。”張澤海嘆了口氣。